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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敢的!”蔣帆直接向莫彥成吼了過去,想要掙脫開動作卻完全被莫彥成給束縛住,“我來就是為了這個!怎麼,你們覺得這種事情見不得人嗎!”
“蔣帆!”還沒等保安抓住蔣帆,反而是坐在地上的秦未猛地站了起來,然後甩開莫彥成,兩隻手拽住蔣帆的領子,然後惡狠狠地看著蔣帆,“你不是同學嗎?你怎麼會讓季言死,你怎麼能讓他自殺!”
這樣的話語就像是不經過腦子脫口而出,憤怒和疼痛席捲了秦未的所有神經。
季言看著秦未暴怒的背影,秦未熟悉的嗓音恍若刺入他的血肉,一道一道割裂他的心臟,戰慄的錯覺滲入每一個細胞。季言原本還可以騙自己,只是秦未和自己呆的時間太長,所以有些習慣改不過來而已,那些從秦未身上感覺到的只是季言的錯覺,七年後的秦未已經不愛自己了。
但是現在已經無法否認了,季言已經無法解釋秦未這麼憤怒和疼痛的反應是為了什麼,不是一個不記得的陌生人,不是一個毫不相干的朋友,而是為了季言,那個秦未還愛著的季言。
“你問我!你竟然問我?”蔣帆被秦未猛然戳到了更深的痛處,猙獰著表情和秦未開始毆打起來,而兩個人都是那樣同樣的兇勁,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你當初離開的時候請我吃飯說得什麼!你說好好照顧季言,你兩年後回來!”
“是我沒看好季言,可是你呢!秦未,你死去哪裡了!”蔣帆大聲地吼著,眼眶都紅了起來,臉上也漲紅了趁著秦未分神聽自己話的時候將秦未壓在地上打,“季言一直都聽你的話,好,他等了!他等了七年,整整七年,最後等到死都沒等到你回來!”
秦未在聽完蔣帆說完那句話時,就停止了掙扎,只是用空洞黯然的眸子盯著蔣帆。
而季言已經急的快要崩潰了,別再說了,已經夠了,誰來將蔣帆拉走都好,不要再讓他說下去了!季言不想看到眼前的情景,卻沒辦法不聽,最後只能強迫自己看下去,不管是蔣帆的話還是秦未的表情都像是在將季言的靈魂硬生生地撕扯開來。
莫彥成站在旁邊,低頭垂眼地沒有說話。
而保安看著沒有指示的莫彥成,也不敢過來將蔣帆帶走。
“秦未,季言他死了……”在嘶聲大吼之後,蔣帆的聲音終於弱了下來,身體不斷地顫抖著,溫熱的眼淚刷的從通紅的眼睛裡落了下來,臉上是極盡的痛苦和悔恨。
“季言傻呆呆地躲在你和他的房子裡等你,而你卻在大老遠的城市裡結婚生孩子。”蔣帆的力氣似乎力竭了下來,伸出顫抖的雙手抓著秦未的領子,不斷地顫聲質問著秦未,“你說啊,季言是哪裡對不起你了?季言是哪裡不好了?”
“蔣帆,已經夠了吧。”莫彥成發現他不管以什麼身份都沒有資格加進蔣帆和秦未的爭端裡,他們也站在人群的焦點裡事情也被鬧大了,活動也算是被搞砸了。而更加重要的是,秦未已經知道了莫彥成所隱瞞的季言的事,而莫彥成也沒有想到那個季言,真的還在等秦未而且竟然死了。
蔣帆看了看被自己打的鼻青臉腫的秦未,又轉過頭看了看周圍滿是圍觀的人,蔣帆扯著嘴冷冷地笑了笑,然後伸手胡亂地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老子也算是為了季言光榮了一把了。”
秦未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默不作聲的看著蔣帆,只是季言在看著秦未的目光時,卻看到那雙烏黑的眼眸深處彷彿隨時破裂的鏡面,有一種瘋狂崩潰的疼痛感油然而生。季言知道,秦未此刻是在極度疼痛著。
“我來,最後替季言給你帶一句話。”蔣帆站了起來,似乎力竭得踉蹌了幾步,聲音也嘶啞了,但是即使這樣淚水仍然是不停歇地從眼眶落下,特別是在看到秦未冷靜到空洞而又麻木的表情時,蔣帆抽泣的聲音更厲害。
秦未和季言,在大學認識的時候就已經形影不離地好的過分。兩個人在一起的好好的,將未來也計劃的好好的,蔣帆還記得秦未走的前幾天和他在小餐館裡一人喝了一箱啤酒,然後秦未將好好照顧季言,但是別拐了季言也別讓別人拐了的話來來回回說了幾百遍像是要刻進蔣帆腦子裡去。
秦未說兩年後回來他爸媽也不會反對他和季言了,等他回來他就不管季言同意不同意都把季言拖去外國結婚,然後回來好好做事業安心陪著季言,季言想畫畫就畫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是怎麼這兩個人,就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秦未……”蔣帆壓抑著出聲,輕聲喊著秦未的名字,“季言不等你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