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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顯而易見的表情。不同於季言,季澤完全沒有遺傳到爸爸的藝術細胞,反而是整個人理智得似乎都要過頭了,即使現在見到了秦未,季澤的眼裡依舊毫無波瀾。
季澤沒有理會其他人的表情,直接沒有徵求同意便走進了秦未的房子,然後擅自將手中的大紙箱放在了餐廳的長桌上,但是視線卻在沙發旁的那個畫板上停留了一秒。
“哦,是季言的弟弟啊,快坐。”儘管從來都沒有聽過季言有個弟弟,但是秦阿姨還是很快就接受了,連忙將臉上之前的表情收起來熱情地笑著看著季澤,“季言呢,他沒和你一起來嗎?”
“秦阿姨還沒聽說嗎?”季澤的臉上沒有驚訝也沒有疑惑,像是淡然地在陳述事實一樣,只是淡淡地看向秦阿姨。
“我哥已經死了。”
秦阿姨的瞳仁驟然收緊,身體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用雙手捂了嘴。
然後茫然無措地轉過頭去看向了秦未和莫彥成,莫彥成緊皺著眉沒有說話,而秦未,卻是將視線死死都盯著季澤,眼眸裡顯而易見的兇狠和凜冽。
“我來首先是給秦總我哥畫展的入場券的。”季澤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將一沓厚厚的入場券從紙箱裡拿出來,“本來是想發給秦總的朋友的,不過這樣太麻煩了,還是直接都交給秦總好了。”
“我哥生前朋友少,來參加畫展的熟人不多,不過秦總人脈廣,好歹秦總和我哥也算是好過一場,幫我哥將這個畫展成功舉行也是不為過吧。”季澤將入場券放在桌上。
“蔣帆已經在兵器展上將秦未當眾打了一頓了,季澤,你又想怎樣?秦未到現在都記不起季言,你們就想把季言的死都怪在秦未的頭上嗎?”莫彥成止不住的怒氣看著季澤,雙手緊握著,眼眸裡壓迫的氣勢讓人畏懼,但是顯然,季澤不會是這其中一個。
“我只是來送些東西而已。哦,你們是怕我把秦未的畫像放在畫展裡吧。”季澤的話語始終淡然,就連那副表情都挑不出錯來,“放心吧,我沒有將秦總您的照片放在畫展裡,畢竟我還不想讓秦總這樣的汙點毀了我哥的畫展。”
季澤說,秦未是季言生命裡的汙點。
“說到這裡,還要感謝秦阿姨。”季澤想到了什麼,轉過頭去看到至今都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的秦阿姨,“要不是我哥將五年前秦阿姨給他的支票留給我,恐怕我還沒這麼多錢在Z市幫我哥辦畫展。”
秦未和莫彥成同時一怔,然後驚詫地看向了秦阿姨。而秦未的媽媽遊離地撇開視線,不敢抬頭看向秦未的視線,最後只能低著頭眼淚緩緩掉下來。
“至於這一箱,是我哥給你的禮物。”季澤抬手撫了撫桌子上紙箱的紋路,淡淡看著秦未,只是那目光多了些嘲諷和殘忍。
“不,準確來說,是遺物。”
作者有話要說:
☆、死訊
季言死前留了信給季澤和蔣帆,無非是嘮嘮叨叨地讓他們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季言一直都是個詞窮的人,到最後他都不知道應該寫什麼的好,只是有一點他寫了上去,別把自己的死訊告訴秦未。
就這麼一點遺願,季澤和蔣帆倒是完全都忽視了。
季言沒有留下東西給秦未,他都沒想過和秦未再有牽連,怎麼可能還留下遺物?
但是當季言看到季澤開啟箱子那一刻,季言知道了。
那整整一大盒紙箱裡都是畫,是季言的畫,而每一副畫上都是秦未,也只有秦未。
季澤就這麼當著三個人的面,將紙箱裡的畫一張一張慢條斯理地拿出來,那動作不急不緩似乎想讓他們看清楚每一張畫一樣。
莫彥成愣住了,秦未的媽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嗚咽著出聲,而秦未,定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是震驚還是痛苦,就那麼注視著一幅幅畫看過去。
直到現在,季言才知道他竟然畫了這麼多的秦未,前些日子秦未還說沒有人給他畫肖像畫,這下子好了,這麼多的肖像畫都堆過來了。
季言說不清楚再看到自己的畫是什麼感情,只是胸中那似乎要燃燼自身般的火焰讓全身血液沸騰,讓自己的胸口有種苦痛的壓抑,最後季言閉上了眼睛卻是不想再看自己的畫。
畫上的秦未做著不同的動作,穿著不同的衣服,每一個細節都被完美地描繪了下來,而眉眼中的神采也是那麼活靈活現地畫出來,但是每一張不約而同的,畫裡的秦未總是張揚燦爛地笑著,就像是這個世界上沒什麼能將秦未的活力磨滅,或者說大概只是季言喜歡秦未的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