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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古人要死就把寶貝的東西都燒了陪著自己一起走。
季言的畫不能被展覽,而秦未更加不能去看季言的畫展。
因為——季言這輩子,畫了很多畫,而畫的最多的卻是秦未。
作者有話要說:
☆、作畫
“這是什麼?”
季言看著秦未拆著大件的紙盒,將畫板放置在地面上,然後將各種各樣的畫畫工具一件件拿出來堆放在了季言的面前。
“你不認識?”秦未以一種明知故問的語氣反問季言。
廢話,季言當然認識,但是秦未買這些做什麼,季言百分之百確定秦未絕對不是一個有藝術細胞的人,這個男人從小到大的美術課都不及格,就算後來有拿過高分但也是季言偷偷幫這小子作弊得來的。
“你要畫畫?”季言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未,總不至於這七年裡秦未還發展了一門藝術特長。
“我像是會畫畫的人嗎?”秦未抽了抽眼角,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季言一眼,“給你買的,你不是說喜歡畫畫嗎?不知道你是喜歡哪種畫,反正我把工具和各種紙都買回來了。你看看有什麼缺的,或者有什麼你想要的,我再去買。”
季言沉默了,眼神複雜地看著秦未。秦未倒是和以前一樣,不管跟自己吵了什麼,隔天過來都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而現在的秦未也是一樣,就算他昨晚才剛冷冰冰地和秦未說不要把他摻和在秦未和莫彥成的事了,秦未也沒在意,反而是將他隨口提到的畫畫給記下了。
但是,季言卻很不安,明明完全沒有必要的,為什麼秦未還要為他做這些事。
“來,你說你會素描的,來畫一個。”秦未倒是有些激動得躍躍欲試的樣子,隨手拿了一支鉛筆放在季言手中,然後將季言按在了畫板前的椅子上坐下。
“畫什麼?”季言愣了愣,然後茫然地看著畫板和手中的筆,腦子裡瞬間空白一片。
“你就畫我好了。”秦未向畫板後走去,然後看了看方向,一直走到牆壁的地方停下,轉過身來看著季言,“你覺得這個距離好嗎?”
季言看了看秦未,然後點了點頭,其實秦未站不站在那裡都無所謂。季言畫了無數次的秦未,他只要看著白紙秦未的輪廓和麵貌就能躍然紙上。
只是,手中的筆卻似乎毫無質感,眼前的白紙總覺得太過蒼白。
季言握著筆,卻始終畫不下第一筆。
“不畫了。”季言向秦未搖了搖頭。
“怎麼了?不喜歡這款鉛筆,還是什麼?”秦未挑了挑眉,也沒生氣反而是在意季言的原因。
“不是。”季言將手中的鉛筆放下,然後看著自己透明的五指,苦笑了一下。
“我已經沒有以前畫畫的感覺了。”
秦未皺了皺眉,畫畫還需要感覺嗎?不是隻要揮揮手一幅畫就出來了嗎?
“秦未,我在死前已經畫完了最後一幅畫了。”季言知道秦未不懂,但是也不想要過多的去解釋,“那就是最後一幅,不管我現在再畫什麼我都覺得沒有意義了。”
而且,季言該怎麼用曾經拿著刀片去割腕自殺的右手再去作畫?
畫家的手是用來執筆的,而他卻用來拿刀片結束自己的生命。
“好吧,可惜了。”秦未也沒有強求季言,只是挑眉看著白紙嘆了口氣。
季言不知道秦未是在可惜他買的東西,還是在可惜季言沒有畫他。季言又想到了沈廷天提到的季澤要辦的畫展,季言想讓秦未別去或者說誰都好去阻止季澤,但是季言沒辦法。
甚至季言不敢在秦未面前提,秦未的性子就是這樣你不提他也許就忘了,就算是無意間提了秦未也能偏偏就這麼記住了。更何況,就算季言讓秦未別去,季言也說不出任何可以信服的理由。
“什麼時候你有感覺了,來幫我畫一張。”秦未也沒收著畫板和鉛筆,只是將其他琳琅滿目的畫畫道具收了起來,似乎還執著著讓季言幫他畫畫。
“有什麼好畫的?”季言無奈地笑了笑,他都畫了無數張秦未了,現在看到了真的秦未,恐怕就算真的要畫也不會再畫秦未了。
“還沒被人畫過,總得給自己留張肖像畫吧。”秦未隨口給了一個理由,季言只覺得好笑。
明明七年過去,秦未的變化也是顯然易見的。
但是到了半夜這個點的時候,季言總覺得秦未和去上班的秦總便完全不一樣了。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季言時常從現在的秦未身上看到七年前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