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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迷茫的莫彥成,淡淡地嘆了口氣,聲音緩和下來:
“莫彥成,你說季言死了,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還活著。”
“那又怎麼樣?”莫彥成慘然地扯了嘴角笑了出來,“不管我再怎麼等,他的心都在季言那裡,我根本就等不到他。”
人,就是太過聰明和自私的生物。
誰會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做賭注,毀了自己一輩子只為了一個必輸的結局。
莫彥成不敢等,不敢用自己的這輩子去賭,因為他知道他已經得不到秦未了。
“就這麼放棄了嗎?”沈廷天滿眼複雜,他也未曾想到,秦未和莫彥成之間竟然會有一天發展到這種意料不到的困境。
莫彥成低著頭,默不作聲,但是卻也默然地給了答覆。
“那季言呢?”沈廷天伸出手讓莫彥成抬起頭,讓這個醉酒的男人不得不清醒地對視著自己的眼睛,沈廷天就那麼一字一字地反問莫彥成。
“秦未忘了季言,有了老婆,有了孩子,有了事業。那你來告訴我,季言的希望在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莫彥成永遠都看不清同樣的處境不止是他,還有那個他口中的季言。
“季言,一直在等著秦未。”季言死了,他的時間便停滯了,而他便一直在等著秦未。
季言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著秦未,自以為是也好,膽小懦弱也好,他也極力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秦未的家庭和事業,季言只是想要去成全秦未應有的幸福而已。
在這空白毫無希望的七年裡,季言依然念著秦未,畫著秦未,愛著秦未。就算是身為旁觀者的沈廷天也不禁為季言感到惋惜和悲痛,所以說,秦未這傢伙到底是多麼幸運才能被季言這麼深愛著啊。
莫彥成愕然地看著沈廷天,微微張開了口,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你可以說季言懦弱,可以說他傻,但是……莫彥成,你不能怪他,你也沒有哪裡不好。”
沈廷天的聲音在空曠的包廂裡顯得飄渺而又黯然。
“你只是,沒有季言那麼愛秦未。”
“僅此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通話
天,越發地冷了。深秋未過,夜晚的寒意卻是透骨的涼。
如果是哥哥的話,恐怕更不願意從家裡出來了吧。
從車裡走出來吹著冷風的季澤不自覺地想著,最後卻是嘲諷地自嘲笑了笑。
走進了電梯,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季澤走出了電梯接起了蔣帆的電話。
【季澤,你知道嗎!今天秦未竟然去上班了!】
“嗯。”季澤默然地應了一聲。的確這件事也讓季澤覺得匪夷所思,但是季澤也習慣性地不會去顯露出來。那本相簿的話,應該是昨日寄到秦未家吧,沒想到秦未今日卻又恢復正常去上班。說是正常,才最不正常。
【喂!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啊!】
蔣帆沒有得到意料中的答覆,聲音顯得蔫蔫的很失望。
【季澤,我準備回去了……那,你呢?】
“我會留下來。”季澤沒有絲毫停頓地回覆了蔣帆。季澤並沒有多餘的解釋為什麼決定留在這裡,這個人總是這樣表情冷漠卻又從容,他的一步步似乎都經過深思熟慮後才決定的,他只要決定了那便沒有人可以動搖了。
【是,為了季言嗎?】
蔣帆小心翼翼地問著,即使蔣帆和季澤來Z市找秦未是為了季言的事情,但是季言這個名字在平日裡卻很少出現在這兩個人的對話裡,他們兩個就那麼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這個名字,就像是一種禁忌的存在般一樣。
通話卻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知道了。】
蔣帆停頓了很久,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你啊,到底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才夠?】
通話就此結束,蔣帆說完這句話也沒等季澤的回覆便將通話掐斷了。只剩下季澤站在電梯門口,視線低垂,晦澀不明地看著地磚上自己被燈光拉長的影子。
季澤上了電梯,到了公寓門前開啟門。
在還不遠的過去裡,當他每天回家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大的房子裡總是亮著那盞橙黃的燈,暖暖的橙色光暈水波般在房間裡層層漾開。而他最愛的哥哥總會坐在那裡,看到他回來的時候,會微微一笑輕聲喚他的名字——
“季澤,你回來了啊。”
季澤的呼吸彷彿突然滯住,目光黯然地看著眼前空曠暗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