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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凱拉·哈利韋爾雖然是歷史學家,但是這本《時間間隙》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史書;血族親王的管家也不一定就被逼著歪曲歷史。”
“所以……”
“所以,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些無確實依據的古董上,不如跟我走。”
“去哪裡?”
“上週瑟汀哥哥不是出事了麼?他也是中了狼毒。”
“嗯?”沃特還未明白,勒昂家族在眾多混血精靈家族中算是血統相對純正的。
“他有個血族情人。”路尤低聲在沃特耳邊說。
“情人”兩字從路尤口中輕輕吐出落在沃特耳廓邊,他忍不住顫慄了一下。
13
13、勒昂莊園 。。。
沃特星期五沒課,路尤請了假帶他跟瑟汀一起去看瑟汀他哥哥托爾夫·勒昂。三個小時的車程才到了格蘭德首府哈爾特城,這座古城甚至還遺留著幾十個世紀前的純血邁雅神族的遺蹟。
寬闊的街道兩邊是林立的店鋪,廣場上鴿子漫步,肅穆威嚴的神廟裡祭祀在祈禱,高聳的塔樓上依然有衛兵站崗,貴族們在精緻的花園裡遊賞,半月形長廊和迴旋式的樓梯那帶有淺浮雕的欄杆依舊儲存著古時精靈工匠的風格。
馬車駛出市中心,沿著整塊整塊大理石鋪成的通道駛進勒昂家族位於城郊的福利斯特莊園。高大的枝葉茂密的梧桐樹將整個莊園籠罩在陰影裡,粗大如幼兒手臂的常青藤從苔痕斑駁的牆角偷偷爬上了窗臺。
在立著樹狀柱燈的大廳,勒昂老爺子端坐著等待客人,表情嚴肅而顯得不夠好客,只有見到路尤時那微微翹起的鬍子才顯露出他見到這位同族晚輩中的翹楚又是小兒子至交好友時的心情。作為混血兒,路尤受到的勒昂老爺子的待遇是格外特殊的了。
沃特跟在路由身後,同他見過禮又客套寒暄了兩句,便跟瑟汀去看托爾夫·勒昂。登上原木色的螺旋樓梯,穿過掛滿壁畫的廊道,瑟汀推開廊道盡頭的一扇門,暗綠色雕花床上,托爾夫·勒昂靜靜地躺著,當然,閉著眼睛,就像只是睡著了。
對於勒昂家的這位大少爺,沃特不可不說是印象深刻,從中學時候起,托爾夫·勒昂就沒少找自己的茬。不是在班會上和自己針鋒相對,就是在球場上拼個你死我活。
直到某次酒會上被故意潑了一杯紅酒,沃特這才明白,原來托爾夫·勒昂喜歡葛林娜很久了,一直當自己是情敵,當時自己剛和葛林娜分手。
可惜了那件新禮服,用盡各種清潔咒都沒能徹底去漬,不知其中怨念有多深,後來用了超級魔法漂白劑,結果又漂出了一塊過於晃眼的純色白斑,禮服也就報廢了。
看著記憶中活力四射、張牙舞爪的老同學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沃特不自覺地摸了摸鼻頭。
瑟汀走過去將墨綠的窗簾稍稍拉開,又迴轉身替哥哥掖了掖被角。床頭花瓶裡插了兩支新鮮的玫瑰,一支黑色、一支暗紅色。路尤不禁一挑眉毛,回首與身後的沃特對了一眼。
沃特和勒昂家的家庭醫師史密斯先生討論過,便抽了托爾夫的血樣去他藥房裡一起研究解毒血清及托爾夫的治療方案,路尤作為沃特的助手陪同左右。瑟汀留在托爾夫房裡唸書給哥哥聽,唸的是《魔戒傳奇》。
很快到了晚飯時間,僕人來請客人上桌。在勒昂莊園裡,路尤基本算是自家人,因為沒有見到瑟汀,於是他順路去勒昂房裡叫人。推開門,只見瑟汀已經趴在床邊睡著了,手上還握著書。路尤將書拿過翻了翻再夾好書籤合上書,放在床頭花瓶旁,瑟汀便醒了過來。
凌晨一點剛過,一個張著翅膀的黑影掠過樹梢,落在托爾夫·勒昂臥房的陽臺上。微風吹過,那個黑影收起了翅膀,幻化成了一個姿態優美的人影。墨色窗簾浮動開啟又迅速合攏歸於平靜,倏忽間,那個人影已經輕巧地走到床頭,盤腿坐在地上,微微弓起脊背,面孔卻堅持地仰著,望向床上睡著了的王子。
這樣的側影形狀看起來倔強而又哀傷。
“出來吧。”血族小親王威廉·維爾平靜地開口,目光絲毫沒有從床上的人身上移開,彷彿只是在自言自語,“你們怎麼知道我會來?”
窗簾再次浮動,路尤和沃特出現在牆角的陰影裡,瑟汀則從床的另一側立起身來。
“床頭的玫瑰花,一紅一黑,還很新鮮。”沃特讚賞道。
黑玫瑰的花語是:你是惡魔,且為我所有。你終將成為我的人。
“還有,那本書的摺痕,瑟汀總是把書頁折出一堆的狗耳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