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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烈的劍光向左方激射而去!
第一著是虛,第二著才真正狠下殺手,那變速快得連獸類也未及反應,可憐這頭魔靈,被利刃自下巴向額門生生剮開——不知道魔的血是何模樣,或者根本有沒有血,落楓只覺得有濃稠、腥腐的粘液在半空潑灑濺開……突然,在這片腥霧裡又出現一雙利爪,直往自己頭頂刨下!落楓笑意鋒利,曲膝疾閃,身法依舊快得駭人。藉此姿勢,他猛然抬手,一劍裂空,只聽鈍響之後,那頭撲下來的妖獸一雙前爪被齊腕削去!
已在沙場上習慣生死予奪的人,再君子,亦心狠。
那頭妖獸當下受驚,身軀一滯,堪堪停在落楓頭頂。當好!只聽鑲瓏寶劍一聲清嘯,殺音未破,刃尖已經沒入妖獸咽喉!
「鑲瓏」不斷噴發著靈光,那妖獸瘋了般嚎啕大叫。此時落楓還在它身下,冷眼咬牙,扼緊利劍便往後一拖!可憐這頭巨獸當場被開膛破肚……
更多腥煙濃液,擴散到整個戰場,彌滿虛空。鬼兵的刀斧,對生人無用,可對付妖怪精靈卻是殺勢凌厲。無數冷兵器,與鱗角、甲肌劇烈地交擊、撕撼,發出寒入骨髓的刺耳聲,充斥在牢冢裡跌宕不息。
這場廝殺,雙方都有折損,但因冥軍人數更盛,很快便佔了上風。而他們的將軍,更是一刻未停,越戰越勇。
許是一開始,落楓那兩個殺招驚人,刺激了所有喪神之獸都衝他攻去,刨咬撕噬,窮兇極惡。然而,這倒是他所希望的,即便那些魔物不攻來,他也會設法將它們鎖進自己的戰圈。因為陣中那些冥兵,全數為自己舍死而戰,他該要平衡戰力,該盡力去保護他的戰士——因為他是將軍。
也不知道是否「鑲瓏」染了魔血,帶動起它主人的殺氣;還是因為重臨戰場的血雨腥風,令這位將軍戰意高揚——手中一把戰神之劍,心頭一股剛厲之火,讓他在群魔中鋒芒四射。刃如雨,身似電,十頭魔靈就在這片暴雨利光中斷頭裂臂,大團大團濃煙腥血從這些破敗的軀殼中噴出,再華麗的皮饢,到頭來還不是汙了人間的穢惡之物。
戰況持續,形勢高下漸現,誰都在全力奮戰,不容輸掉這第一場交鋒。然,倒是有一人,始終無聲無息站在陣中,默默注視著眼前一切。
☆、第二十二回:殺戰(下)
也不知道是否「鑲瓏」染了魔血,帶動起它主人的殺氣;還是因為重臨戰場的血雨腥風,令這位將軍戰意高揚——手中一把戰神之劍,心頭一股剛厲之火,讓他在群魔中鋒芒四射。刃如雨,身似電,十頭魔靈就在這片暴雨利光中斷頭裂臂,大團大團濃煙腥血從這些破敗的軀殼中噴出,再華麗的皮饢,到頭來還不是汙了人間的穢惡之物。
戰況持續,形勢高下漸現,誰都在全力奮戰,不容輸掉這第一場交鋒。然,倒是有一人,始終無聲無息站在陣中,默默注視著眼前一切。
有妖物欺近,便在他三尺之外化作一團血煙,許多不停遊弋的妖物更是未敢靠近。一把長劍,在他手中雪光離合,鋒芒吞吐,而他周身,亦散發著與長劍同樣的華光。
劍若人之君,人如劍之銳。他就這樣安靜地站在那兒,看著遠處的落楓。
果然,不再是曾經的山中少年了;亦非那個含著一口怨氣和眼淚,離他投軍而去的少年。十年沙場,千錘百煉,如今在自己面前,他仍當著那個恭順、求知的徒弟,但在敵人面前,他已儼然一個霸氣橫天、生死予奪的戰神。
竟有一瞬,沉天忽然辨不出來,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楓兒……
九隻魔靈終被斬落,雖未知是否真正亡絕,但至少一段時間內再不能成形逞惡。而其它妖物所餘無幾,更有陸續逃亡之勢。倒是那頭最早出現的魔麒,此刻仍孤零陣中。只見它緩緩退後數步,不知想蓄勢進攻,還是視勢欲逃。
無論如何,先法制人。落楓長劍一抖,勁氣直透刃鋒,一道青芒竟如長鞭迂迴到魔物背後!
那頭魔靈似也料不到,剛想回身,頸脖登時被剖開道口子,血霧四散!同伴陣亡的慘狀還歷歷在目,只聽它一聲狂嘶,騰蹄轉身。落楓亦不妥慢,躍空而起,尋它後腦刺去!
“咔!”——魔麒頭頂長角硬被削掉一截!這回真正是急瘋了,它忽然煞停回身,四蹄騰起一股黑色煙霧……
不,不是煙霧,是黑色的火焰!
沉天眉頭一皺,當即斷喝:“落楓!回來!”
落楓此時也察出異狀,收勢止步,與魔靈厲眼對峙著。
沉天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突然翻劍,劃出一片綿密疊錯、竟若咒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