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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大少爺現在不方便,這位先生可以改日再來嗎。”
君天瑜卻不理他,直接朗聲喚道:“孫廷偉,我來拿回那幅畫。”
話音剛落下,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管家有些誠惶誠恐的低頭說道:“大少爺,這兩位先生堅持要見你。”
孫廷偉眼中露出一絲深思,嘆了口氣說道:“原來那幅畫是你的作品,怪不得……還是前輩未免太不小心,居然被有心人利用了去。”
君天瑜卻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心性堅定之輩,也不定會受到影響。”
孫廷偉嘆了口氣,知道他是對自己的語氣不滿了,這位雖然看似比自己年輕,論修為來算還是自己的前輩,他自然不敢將心思放到明面上來,只是皺眉說道:“還請前輩進去看看,我爺爺他……看了那幅畫。”
原本孫廷偉將那幅畫帶回來,也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這幅畫的影響巨大,要是放到警局的話,再出現點問題也是麻煩,誰知道他拿回來放進房間之後,老爺子居然過去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卻是壞了事。
孫家老爺子周楚紅是知道的,是個頂頂不認輸的人物,比周家老爺子還要大幾歲,如今還死死的握著孫家的權勢不放,不過他年紀大歸大,卻是個十分精明的人物,這會兒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君天瑜點了點頭走進去,孫廷偉只是冷眼一掃,周圍的僕人一個個散去,他這才帶著幾人到了二樓,遠遠的便看見一群男男女女站在門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看見他們幾人上來神色各異,其中一箇中年男子看起來跟孫廷偉有幾分相似,這時候站出來問道:“阿偉,這位是?”
要是周楚紅跟這位倒是熟識,兩人都是同一個圈子裡頭的,他知道孫家的事情自己插手不好,要是知道的多了,孫家說不定還以為他周家故意做出這件事情呢,索性早早的告辭在樓下等著。所以這會兒只有君天瑜跟在孫廷偉身邊。
對待自己的父親,孫廷偉的態度卻比對待那些修士的時候冷淡許多,只是微微側身說道:“那幅畫的主人,你們都離開,這裡我會解決的。”
看得出來那位父親似乎有些不滿,但看了兩人一眼卻徑直離開了。
等孫廷偉的父親一走,周圍的一些男男女女很快就散開,不少人對君天瑜投來的視線都過於複雜,讓他十分的不喜歡,比起周家來,孫家真的是大家族,自然各自的心思也多,只是一會兒功夫,君天瑜便知道孫廷偉以往活得有多麼不痛快了。
孫廷偉似乎對那些眼神視若無睹,也許是他已經習慣了,等眾人離開之後就帶著君天瑜走進房間,還在外頭的時候,即使有那麼多女性的香水乾擾,他還是聞到了弄弄的血腥味道,如今走進房間才知道,這些血腥的緣來。
一隻老式的躺椅上,一個老人靜靜的躺在那兒,原本該是安寧的畫面,卻因為老人臉上的那層人皮而讓人作嘔,是的,人皮,君天瑜第一時間發現那居然是人類的麵皮,而在老人的對面,一副油畫靜靜的佇立在那兒。
君天瑜幾乎要認不出這幅畫是自己的作品,原本只是濃郁色彩的油畫作品,如今像是用鮮血洗滌了一番,帶著說不出的詭異和血腥,周圍的怨氣層層不絕的朝著他湧來,用靈眼看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天然的怨氣生產器。
“我就說,這東西適合製造怪物。”傲風突然出現在君天瑜的身邊,靠近他的耳邊笑了一聲,君天瑜卻無心跟他鬥嘴,眉頭皺的死緊,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幅畫,“怎麼會變成這樣?”
孫廷偉見他吃驚倒是鬆了口氣,若是這幅畫從君天瑜那邊出來的時候就是如此,他倒是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魔修了,想了想便解釋道:“這幅畫幾經輾轉,每一個主人都受到了影響,恐怕這幅畫有了那些怨力的加持,才會變得更加可怕。”
君天瑜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可見人心真的是可怕的東西,這幅畫原本只起到一個引導的作用,但短短的半個月內,居然就成了這麼可怕的存在,要是長此以往下去,這幅畫恐怕真的會衍生出畫皮來,為聊齋增添了幾分色彩。
君天瑜沒啥文學細胞,第一個想法就是將這幅畫收起來毀掉,誰知道他才上前了一步,那位躺椅上的老人卻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撲過來,一邊喊道:“誰敢拿走我的畫兒,這是我的,我的。”
老人身上沾著血色,看起來十分可怕,而那張披著人皮的臉頰更是帶著可怖的蒼白,一旁的孫廷偉似乎對老人尊敬有佳,見狀露出幾分不忍:“老爺子看完這幅畫之後就不對勁了,他以為這幅畫可以讓他變得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