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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倒吸了口涼氣,又問道:“他去那道人家中做什麼?”
“不是道人,是他朋友,”我趕忙解釋,“許是家中剛做過法事存了什麼法術頗強的寶貝吧。”
“哦,”小白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不是潑你涼水,只是你自己,還是小心為好。”
☆、第六章
自那日從外面回來,靳尚越發地開朗起來,心情好時還會纏著我陪他喝酒,他嘴刁的很,專挑我那些百八十年的陳釀。
後來小紅兒與橋姬也與他熟識起來,經常一起玩兒的不亦樂乎。
那日他從我的酒窖裡尋到了一罈整整千年的醉花釀,興奮地不得了,非要與我一決高下。
“你是想將我這酒窖喝光了不成?”我把玩著金樽,看著他微醺的樣子吃吃笑著。
“你是酆都之主!酒什麼的好弄得很吧,再說你那酒窖裡的酒就算喝死我也喝不完啊!”靳尚哈哈笑著,搖搖晃晃似是坐也坐不穩了。
“這麼快就醉成這樣,還說什麼要與我一決高下!”我把杯中剩下的也一飲而盡,“記得以前,你總不讓我喝酒,說是酒喝多了不好,我卻總偷偷地喝,每每被你抓住,定要罰我三天不準吃飯!”
靳尚看著我不知在想什麼,愣了好久,才緩緩道:“我以前在相公館的時候,爹爹就教我們喝酒,不僅要會喝,還要學著喝出道道來,喝一口,便要說出是什麼酒,釀了幾年。人間的酒,確實不如你這裡的。”
“哈哈,”我一起身,“那是自然,我這裡有千年佳釀,那人間怕是”忽地,一陣寒意自胸腔泛起,瞬間遊走遍全身,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靳尚,他卻站得挺直,全沒了剛才的醉意,一臉凜冽。
他在我身邊緩緩蹲下,柔聲道:“望月在哪裡?”
黑色的液體自我嘴中不斷溢位,我想起了那夜靳尚突然準我喝酒,我高興地說要與他一決高下,後來果然他先醉了,他倒下前說:“如願,我養了你這麼多年,該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你便替我去照顧小祗吧。”
“還在地牢裡,鑰匙在,在我腰間。”我說罷,靳尚,不對,是尚香,他從來都是尚香,相公館裡愛上同他身世一般悽苦的望月的尚香,他從我腰間取下鑰匙,轉身離去。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今夜無月,我想起年少時聽過的一句話,年年失望年年望,終成眷屬喜欲狂。
哈,哈哈,好一個我視他如生命,他待我如草芥。
好一個大大的,痴人說夢!
我站在地牢外,我身後站著的是小紅兒與橋姬。小紅兒說她一直穿著的是紅紗裙,橋姬一直穿著的是綠紗裙,堪堪是紅花與綠葉,好個相得益彰!
過了許久,終見那人一身狼狽,拖著一個比他還要狼狽十倍的人緩緩從地牢中走出。
他看見我,一臉錯愕,不久卻又嘲諷似的一笑,涼涼道:“看來你也從未相信過我。”
我也涼涼道:“你錯了,我從未懷疑過你,即使有人勸過我要對你多加小心,我也依然不曾懷疑過你。”我抬頭看了看天,慘然一笑,“你知道我在月晦時靈力最弱,也知我畏寒,故特意選這一天,先是確認今日小紅兒與橋姬因靈力弱都要閉門修養,然後將你從那所謂的朋友手裡討來的至寒的靈符與我喝下,你用心良苦,真的是要讓我再死一次啊!可是你只記得我死了四百多年,卻不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曾在那忘川河裡生生受了一千年的折磨,我不只是個百年的鬼魅,我是吸收了忘川河裡無盡的怨念的千年怨靈!我畏寒,不是我身體畏寒,我在忘川河千年,這世間萬物再寒也寒不過那忘川的河水,我是心裡畏寒,因為寒意總讓我憶起那忘川裡的千年折磨,你的靈符縱然不是普通的靈符,若是百年的妖魅怕是也要在你這靈符下道行盡失了,只可惜,對我這千年的至寒至陰的怨靈來說,卻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看著尚香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流走,不禁想笑,你只道沒傷了我的身體,卻不知比傷了我的身體更讓我受傷。
我手指一點,望月便從尚香懷裡離開直衝我飛來,我穩穩將他箍在懷中,單手支起他下巴,調笑著:“好一個美人啊!聽說你曾是相公館裡的頭牌,想必床上功夫定是了得,不知尚香可親眼見識過你的功夫呢?”
說罷我便挑了他的衣裳,將他壓於身下,待尚香要衝過來時封了他四肢讓他再不能前進半步。望月拼死掙扎,奈何我也曾自幼習武,十二歲便在戰場上一舉挑了敵將,雖我看起來瘦小,但根本不用動用靈力,便能任他如何掙扎也輕易地將他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