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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呢?”他看向小白,微微皺著眉,“又是誰?”
我挑釁地看著他,他亦不卑不亢地回視我,從前我總以為我們兩個在一起,便真就會是如小白寫的那樣叫做蕩氣迴腸的愛情故事,現在想來,我與他的眼中,看到的,其實都只有二字而已,那二字,便是:笑,話。
我忽地一笑,換一副討好的表情,再次抓起他的衣袖,道:“當然是朋友啊,你呢?幾時與我回去?”
靳尚僵了一下,隨即也笑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明日午時,你在城門口等我,我們迴雪霽山。”
我點了點頭,這時他才終於看見了雪球,怔了半天又看向我,皺著眉,就好像他居然還活著是我的罪過似的。
“他沒死,”我蹲下來摸了摸雪球的毛髮,雪球看著靳尚一直退後,我死死按著他抬頭看向靳尚,道:“你怎得都不驚喜呢?明明之前還說很是難過的啊。”
靳尚看著我,還是皺著眉的樣子,片刻後又看向雪球,點頭道:“是,很難過,活著,便是好的。”說罷,他長衫起舞,留在我視線中的只剩下灰色衣角。
我忽想起那日我躺在雪地上,強迫自己按著他的邏輯把我們之間的事仔細想了一遍,最後似乎有些想通了,便覺得也許當真是我太過分了呢?現在想來,他說的那些傷害,未必就真的傷到了他。
他對於我,世世代代都是沒有心的。
雪球在我手下更加不安的動著,靳尚已走遠,走遠的還有與他世代不離不棄的熊祗。
“你這般躲著他,也是覺得他與從前不同了嗎?他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明明以前都只穿黑色的。”我放開雪球,笑著搓了搓他的毛髮,笑道,“這有什麼?你見到的不過是經歷了一些事而長大了的靳尚,我可是見過各種各樣的呢,也許他說得對,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說到這裡,不禁又看向小白,“你說,我能世世都愛著他,若當真像他說的那般不是同一個人,那我豈不是實在花心的很,是嗎?”
“不是,”小白握了握我的手,也笑道,“是他們不懂罷了。”
他們,對,是他們,他們不止包括靳尚,他們指的是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負了人心卻還強詞奪理的人。
“你不問問我嗎?”我輕輕拿開小白的手,“為何還要與他們牽扯上。”
“是為著紅兒姑娘嗎?”我看著小白,看了許久,深覺寫小說的人都太可怕,他們洞察人心的功力啊,嘖嘖,當真小覷不得。
“橋姬那日告訴我小紅兒的事,我很是介意呢,”我看著指尖滲出的一朵彼岸花,苦笑道,“想得到一些答案,卻不知問題是什麼,吶,這種心情,小白懂的吧?”
小白沒回答我,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懂,他藏在酆都城百來年,不是為了躲,而是為了等。他在等那個人來尋他,給他一個答案,定他生死的答案。
那日,我與小白對酌對飲了一夜,我從前明明那般的不勝酒力,如今卻是想醉也醉不成了。
“明日,我便又要回雪霽山了,這期間,你自己小心。”
“小心?”小白已有了醉意,跌跌撞撞地站起來,仰頭又是一杯,“小心什麼?這麼久了,怕是在那人心裡,我早就死了罷。”
那日為救我,小白犯了大錯,最後是大黑替他頂的罪,墜入地獄,接受十八層修羅場的輪番折磨。
那日小白來酆都城找我,他問我,我不愛他,他又為何如此待我?
我沒回答他,因為他比我要清楚地多。
世間最複雜的不過愛恨,最簡單的也不過愛恨。
第二日,我早早等在城門口,午時三刻,靳尚著一身玄衣騎馬負qiang而來,英姿勃發,欲與春風借春色。
“太惹眼了,”我看著他伸來的手,皺眉道,“我可是一向教你要低調的。”
靳尚笑了笑,笑得那般的乾淨,仿若還是當年那個不知世事的少年郎,語氣卻是帶著調笑:“若是想低調,就該遮塊面紗什麼的,長成這幅惹眼的樣子還敢這樣施施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可算是低調嗎?”
我笑了一笑,握住他的手跨上馬,抱怨道:“怎得出來三年,就變得油腔滑調了,都是誰教的。”
一個月後,我們終於到了雪霽山。
雪霽山的雪三年前便開始化了,如今的積雪,再踏上去,也是萱萱軟軟了。
我們的茅屋還在,靳尚將它重新修葺了一番,我站在院子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