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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座慈雲寺,此時滿滿的都是人擠著人,路旁叫賣的小販滿面堆笑,口中吉祥話不停,縱使不買,看看也是好的。
沈風朗拉了寒遷的手擠在人堆中,人太多,沈風朗乾脆將寒遷半摟在懷中,分開人群往前走。
身旁來來去去的人雖有側目而視的,沈風朗仍是大大方方地走他自己的。
好容易走進大殿,沈風朗低聲問寒遷,可要去上柱香。
寒遷抬頭看那大佛,煙霧繚繞,那不喜不悲的容顏也有些朦朧了。
“他連自己都保佑不了,我還是不去麻煩他了。”寒遷的聲音低低的,也不知是在說給誰聽。
沈風朗對於求神拜佛沒什麼興趣,依舊摟著寒遷往後殿走。
後殿竟栽了一大片的紅梅,紅豔如霞光在此地駐留一般,有不少人在這裡賞景。
“你在千翠山的別院,叫萬梅別院?”寒遷忽然道,“但我似乎,並未見過梅花?”
沈風朗半日不說話,寒遷轉臉看他,卻見他面上似有凝重之色。
沈風朗回過神,見寒遷正看著他,因抬臉的動作,帽子滑落,面容露了出來,已有幾個離得近的看得幾乎是呆了。心中泛起淡淡不悅,沈風朗拉好寒遷的帽子,道:“那裡原來是有梅花的,但是數年前走過一次水,一場大火,什麼都燒沒了。”
寒遷沉默了會兒,拍拍沈風朗手背,道:“怎麼能說是什麼都沒了呢?你不是還在嗎?”
沈風朗一笑,摟著寒遷往梅花深處走。
奈何此處人還是太多,兩人看了一會兒,只覺得這人都要比梅花多了,沈風朗無奈笑道:“竟是不知在賞花還是賞人了。”
“人比花嬌啊。”寒遷笑道,這林中多是年輕男女,樹枝上也有不少祈福的物件掛著,作用不言而喻。
沈風朗笑容更深,寒遷身上雖穿著厚重的冬衣,但被他圈住的腰仍是難掩纖細。
“確實。”沈風朗低聲道,寒遷沒有聽清,待要問時,他又道,“既然這裡人比花多,咱們還不如去看人呢。”
寺前那條路上,小攤實在是多,這樣的熱鬧景象在極海是見不到,寒遷從前就算出了極海,也很少碰到這樣的景象,此時對這些的興趣確實比梅花要大。
沈風朗摟著寒遷,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看過來,不厭其煩的向他解說一些東西的用途,寒遷又跑去看人解籤,那些人或開心歡笑,或皺眉思索,更有不巧抽到下下籤的在生氣,他看得也頗為有趣。
如此這般,便到了午時,沈風朗拉著仍不願走的寒遷,卻是進了慈雲寺,七拐八拐地進了間禪房。
“慈雲寺的方丈與我有些交情,這裡的齋菜做的也還不錯。”沈風朗道。
寒遷還在想著方才看到的那些,笑個不住,道:“那樣的籤文,也能被解成那樣,真是有趣。”
沈風朗到了一杯茶,遞到寒遷手上,道:“那求籤的人生得那麼高大,若不這麼解,說不定人家惱怒之下把他攤子砸了也不一定,自然要好好修飾一番詞句。”
寒遷喝了口茶,道:“若是解得不準,那人豈不是還要回來找他?”
沈風朗道:“那人的話,十句裡九句是廢話,剩下那一句,也是輕飄飄的不知在說什麼,那人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快過年了,討到了吉利話也便罷了。”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齋菜便上來了,,雖是素菜,卻並不寡淡,格外有一種清爽在裡頭。
寒遷今日胃口大開,吃了不少,覺得肚子撐了才停了下來。
都是素菜,沈風朗也不怕他積食,但也不能就這麼坐著,便又拉了他出去逛了一圈,逛完之後,便到了該回去的時辰了。
寒遷也覺得有些累了,馬車來了也正好,上了車便有些犯困。
如此困著困著,到了公子府,墨清卻是站在門口等著。
寒遷想到今日出門也沒和墨清說一聲,他怕是擔心了,正要上前去說,墨清卻是臉色沉肅,道:“公子,大公子他們失蹤了。”
寒遷一愣,道:“你說什麼?”
沈風朗雖不知發生了何事,卻也是摟住寒遷,道:“到屋裡去說。”
及至進了屋,寒遷才是醒過了神,抓著墨清,睜大了眼,不敢置通道:“你說,師兄失蹤了?”
墨清點了點頭,沉重道:“是,今日午前,我便收到了極海傳來的信兒,說是大公子與三公子一日前與極海斷了聯絡,如今是怎麼找也找不到。”
“怎會如此?”寒遷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