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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大喜,本已壓下的逃脫**瞬時升騰起來,我起身朝他頷首輕笑,“右護法果然了得,幽魔君主親自加於的禁制這麼輕易便能解開,在下佩服。”
血殤聽我這番意味不明的話語,面上不由一愣,不及喘息時分,那血刃便直取我面門而來,我往後仰身堪堪避過,只不住尋這幽魔殿出口,且戰且退,取勝雖不可能,只道幽無邪莫名離去數日,九幽境應是有些大事發生,如此契機,我若不搏,白白浪費豈非對不住自己?
血殤見我只避不戰,眉間鄙夷之色愈甚,十數回合下來,他知我有脫逃之意,一雙血刃更是緊逼不捨,而我不住閃身往出口處移步,奈何這血殤身形極快,每每未及我行至那門旁窗邊,他已堵在面前。
我心下焦躁,想來一味躲避並非良策,於是斂神靜思,將體內所能調動的水靈運於臂上,卻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此際只能一擊成功,而血殤見我身形疾止,大約以為我會俯首認輸,未料我側身險避過血刃,卻一掌擊於他胸前,雖說這一擊並無多少靈力匯聚,勝只勝在出其不意。
掌風凌厲,這右護法果然身形不穩,徑自往後退了幾步,而我半分亦不敢戀戰,趕忙乘此機會,破窗而出,且順著記憶中來時路,直往前去。
那血殤如何肯放我離去,立時緊隨身後,窮追不捨,而前路險窄,此刻大約得血殤召喚,那路旁絲絲縷縷幽魔息俱化為人形,一路攔截,我強自提氣,手中凝起青芒,艱難穿行,只道行不過幾道暗橋棧道,我額上已沁出大顆汗珠,腳下疲軟,只怕就要被血殤趕上。
我本不識這九幽洞府九曲連環,現時更是慌不擇路,只挑那無人的絕壁前行,只道剛踏足其上,我心中便直叫不妙,既無人守衛,只怕俱是死路,這般白白繞圈子,豈不是枉費自己所剩無幾的體力?眼看血殤已趕上前來,我咬牙準備正面相迎,放手一搏,至於是福是禍,能否逃脫,卻只能看天意了。
血殤騰身而起,直往我所處石臺而來,那血刃鋒利,只在距我鼻尖毫釐處堪堪掠過,夾帶起的凌厲勁風,直叫我面上發涼,我本欲上前爭鬥,奈何氣力不濟,只得反身後退,卻道這石臺過小,幾番騰挪便避無可避,而血殤步步緊逼,我想回頭已太過困難,現時境地,卻只能咬牙往那絕壁上退去,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此看來,那絕壁也許便是我的一絲生機。。。
既是打定主意,便不再猶豫,我足尖點地,飛身愈往那峭壁而上,而血殤立於方才那石臺之上,他將雙刃收於腰間,挑眉看我,大有坐等我支援不住,摔下自投羅網之意,卻道此刻九幽洞府內廊迴風轉,直將我衣袖袍角吹起,窸窣作響,而我腳下不過是條突出於外的瘦窄石塊,側過雙足尚立不住,真真是糟糕至極。
那血殤仍是守在近處石臺,好整以暇,而我額上汗珠愈發沁出,雙腿亦有些發顫,無奈只能將手中青芒死死嵌入石壁,以穩住身形。只道這石壁背側風來陣陣,應是個與外界相通之處,我按下心緒,略作思考,驀然便化去青芒,轉身徑往那背側隱去身形,這原是個險招,若是一步不穩,依我現時靈力體力,掉下去不僅會束手就擒,保不準還會摔斷胳膊腿,若是再想逃脫,必定難上加難。
現時只聽得血殤在石壁之下大喝一聲,他應是化作幽魔息一路往上,我不及打量四圍情境,只順著那風來處,一路往前,可恨洞內黑漆一片,我腳下凌亂,竟屢次絆倒在地,卻道身後幽魔息愈發濃烈之時,不知是誰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連拖帶拽,疾行於這黑暗洞府中,七拐八彎,不知通往何方。
身後幽魔息慢慢散去,大約血殤並未追上,我心中暗舒一口氣,只道眼前光色漸明,不遠處一人高的洞門之外,卻是九幽之外了嗎?我隨那神秘人踏出門外,只見四圍屍骸遍佈,白骨森森,端的是觸目驚心,那人轉身看向我,竟是太傅螭烺?!
他見我滿面訝異之色,不住皺眉,冷聲道,“這裡是九幽境九門之一的死門,這麼多的屍骸很正常,你不必驚慌。”
又是那種鄙薄蔑視的口吻,他道我驚訝的是看不得這許多屍骸,卻不知我驚訝的是他如何出現在面前,片刻沉默,螭烺又徑自道,“死門位於九幽最北,三百里外方有活泉,你現時快走,尚有一絲逃脫的希望。”
“太傅這是在為我指明生路?”我心下疑惑,不知這螭烺心中到底什麼心思,既是他勾結幽無邪害我至此,現時又怎會莫名伸出援手?而螭烺見我目光猶疑,只搖頭嘆息,“我與幽無邪本有約定,目的無非是那玄冥洞中之龍池,現時他貪求魚水之歡,早生異心,只想將你囚在九幽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