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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談不上人心散亂,抑或者各自為政,可今天的血王蓮山,種種輕慢焦躁,種種繁雜難斷,倒好似一場說不出的紛亂即將而至。
也許吧。
祭臺下一觸即發,而祭臺上,麒麟一問,尚不及幽無邪作答,反倒是那白龍帝見著了靈獸長,只仿似見著了救星一般,此時此刻龍溯當即搶白,〃靈獸長,而今血王蓮池會盟,五族族長議事,你那雲瀾珍品且延後再議,此番朕有一事,實在是想先提請諸位評評理。〃
龍溯能有何事?
無非是想讓羽帝首肯,送還鴻妃與魚蘭公主,可是水鴻是丹鳳的親姊,魚蘭又並非龍衍血脈,說到底,她母女二人於水族名分是真,親緣是假,這叫羽帝如何安心,又如何首肯?
舊事重提,白龍溯這就忘了剛剛才被鳳百鳴教訓的毫無招架之力,而今他只當麒麟在此,莫名其妙就長了幾分膽氣,他倒是自信的很,因為不管如何,就算只是為了名義上皇兄身後妻、子不至流落外族,靈獸長也該相助一臂之力吧?
靈獸長助不助一臂之力,無人能料,只是而今祭臺上,白龍帝這一番前後態度對比,實在是叫羽帝動了真怒,至於靈獸長的反應,應該說大大出乎龍溯意料之外,事實上今時的麒麟並未有一分表態,他只道鴻妃一事分屬水羽兩族皇家內務,他麒麟鼎華實在是不便插手多言。
顯然,靈獸長只惦記著那幅春宮麗色,只惦記著那幅他愛不釋手的龍帝陛下裸身畫卷,於是此刻,麒麟一言輕描淡寫推去爭端,只一言又對幽無邪道,〃幽魔君主,本座方才問話,你還沒應個上下,如何?莫非是想抵賴,還是想怎樣?〃
幽魔君主心頭暗沉,如今他面上不動聲色,腹中卻是連叫不妙,恨只恨那畫卷此刻正藏於他幽無邪袖中,若就在這祭臺上為麒麟勘破,那豈非是珍物不保,徒惹一身事端?
思及此,幽無邪倒也不否認那畫卷為己所有,面對靈獸長連連逼問,幽魔君主故作坦然,只笑道,〃不錯,日前本尊是有幸得一珍品,大約即是靈獸長口中雲瀾所藏,好啊,既然今天你麒麟鼎華有心收回,那不妨改日來九幽境尋本尊一敘?〃
九幽境一敘,靈獸長若是能要回畫卷,只怕是太陽都要從西邊出來了,而今時麒麟之所以匆匆趕至泱都,還不就是想乘早阻下幽無邪,要的回即要,要不回即搶!
片刻,祭臺上一團糟糕,羽帝動了真怒,炎火劍再出早非是點到即止,而靈獸長與幽魔君主相爭,幽無邪閃躲避讓,萬般只不想叫袖中藏物露出一毫端倪,奈何麒麟緊逼不已,隨著拆招漸長,這靈獸長益發肯定,說不定此刻,那畫卷就在他幽魔君主身上!
好一番惡鬥,好一番混亂,唯七翼王在旁左勸不是,右勸亦不是,鴻妃魚蘭,乃青龍帝身後孤兒寡母,而云瀾珍藏,肯定又與龍帝陛下脫不了干係,天知道這世間事,但凡一牽扯青龍衍,大家就好像都發了瘋一樣,唉!
未幾,丹鳳與白龍相爭,龍溯落於下風,屢戰屢敗,他自知無能強逼羽帝首肯,一時只得運水靈於白龍鐧上,堪堪抵過炎火劍,此時此刻,龍溯一語出,若說是在嘶吼,莫若說是在哀求,他聲聲只道,〃鳳百鳴,我皇兄他是龍神,他不會死的,他會回來的,你相信我,他一定會回來的,這麼多年來,他只是生氣了,這麼多年來,我替他守著碧泱宮,那宮閣內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皇兄他喜歡的人,喜歡的東西什麼都沒有變,鳳百鳴,你就讓我皇嫂和魚蘭回來,你就讓她們回水族,說不定我皇兄他高興了,他會回來的,他真的會回來的!〃
一提及龍衍,龍溯言至此狀若癲狂,今時這白龍陛下抬首仰望羽帝,眸間哀懇之意溢於言表,而鳳百鳴一聞此語,不覺微愣,此刻這邊廂尚不及羽帝表態,那邊廂靈獸長與幽魔君主相爭亦至白熱化,麒麟喚靈壁處處相阻幽魔息,而幽無邪無心與其正面衝突,只想保的袖中畫卷不現形,可如今一聽白龍帝之語,一聽說什麼龍衍還會回來,這一時間,在場諸位無一不駐足停手,驀然間就聽見靈獸長一聲問道,〃白龍溯,你說什麼?你皇兄真的還會回來?〃
言出半刻靜默,忽然只聞〃啪〃的一聲,竟是羽帝一掌扇在白龍面上,此刻丹鳳收回炎火劍,怒目只道,〃現在再想你皇兄有什麼用?!自欺欺人又有什麼用?!早知今天,當初你為什麼要拔他的龍角,為什麼要囚他辱他,那時候澧水下你到底是怎麼對他的?!〃
澧水下龍衍到底經受過怎樣的折磨汙辱,時至如今,龍溯甚至都不敢再去回想,而今時血王蓮池旁,羽帝厲聲斥責白龍溯,一旁靈獸長聞聽心中,幾多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