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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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哼了一聲,悶聲悶氣地罵起來:「大爺不過是半夜尿急,才不是專程來尋你的。」
韓倚樓眼瞼微垂:「真不是專程來尋我的?」
華陽突然噤了聲,啞巴似的趴在那裡。
韓倚樓瞳孔顏色深了幾分,輕聲道:「我為人自視甚高,歹毒刻薄,睚眥必報,毫無肚量可言,若是我的東西,絕不肯讓給別人,你可想清楚了?」
他等了很久,那尾小狐仍一動不動。
雖然嘴上不說,但這十三年來……和這妖怪在一起的日子……他從未如此快樂過。
韓倚樓忽然笑了一下:「我可是給過機會了。」
小狐猛地抬起頭,看了他半晌,忽然要從他手裡逃開。
韓倚樓輕輕拽住他那條狐尾:「已經晚了。」
華陽在他手下吱吱叫著,時不時伸長了前爪,回過頭來撓那妖怪的手,只是總也構不著。韓倚樓笑看了他好一陣,突然朝他吹了一口妖氣,華陽得了這助力,不由自主地變回了人形,還在掙扎不休。
韓倚樓靜靜看著那人露出的肌理,一雙眼睛漸漸地又變了顏色。在一片血似的鮮紅中,華陽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又開始發起抖來。
那妖怪凝視了一會,才緩緩俯身,咬上華陽脖頸。尖牙刺破面板,幾縷血絲蜿蜒而下。舌尖剛碰到這純陽之血,就是一陣劇痛,他皺著眉頭,仍是把血跡用舌頭一絲絲舔舐殆盡。
有損又如何,只要他想,便能拆吃入腹。
哪怕是這人……也一樣……
韓倚樓抬眼望著華陽:「做我的人,嗯?」
華陽仍篩糠一般抖著,鼻息卻漸漸急促起來。
韓倚樓兩隻手撐在榻上,把華陽禁錮在中間,神情淡然自若,視線卻炙熱得燙人,手指一勾,就將華陽衣帶解了,擲在一旁。
華陽兩隻手攥成拳頭,硬是抵在胸前,赴死一般閉著眼睛。
韓倚樓在他耳邊低聲問:「華陽,我是誰?」
華陽臉上漲得發紅,憋了半天,才從牙縫裡罵出聲來:「是妖怪。」
韓倚樓還不罷休,滾燙的舌尖輕擦著華陽的耳垂:「我的名字。」
華陽一對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安地滾動起來,嘴卻閉得緊緊的,片刻過後,才聽見韓倚樓輕聲一嘆。華陽莫名地一個顫慄,睜開眼睛。
那妖怪一手按著他肩膀,一邊不緊不緩地除了他外袍,同樣扔在榻旁,靜靜凝視了一會,緊接著雙臂用力,將華陽整個抱了起來。
華陽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喊:「韓倚樓!」
韓倚樓長眉一揚,嘴角笑意隱現。
那是多少年以前,月上中天,銀霜滿地,白茫茫的妖風從眼前刮過,露出地上一指來深的字:千古興替七絃上,萬里長空一倚樓。
只是獨倚高樓、縱盡覽天地滄桑之變,望蓬萊諸島,遊九霄之上,乘彩雲之葷,攀龍附鳳,瑤母遞杯,到頭來,都不如此刻順心如意。
耗費十三年,終究把他留在身體。
是妖,那又如何?他也是妖了。
華陽簌簌發抖,垂著腦袋,使勁去掰那妖怪的手。
韓倚樓低低一笑:「你當真不願?」
華陽瞪圓了眼睛,連忙抬起頭來:「哪還有假?」
韓倚樓忽然一張嘴,朝華陽噴了股紅煙,華陽躲避不及,一下吸進了三、四口,似蘭似麝,昏昏沉沉,在陸府時便時常聞到……那時,還以為是薰香……
只聽那妖怪笑道:「知道嗎?你若對我無意,此煙便無作用。」
華陽吃了一驚,一雙眼睛望著別處,滴溜溜轉個不停,想的卻是從前在陸府那些時日,究竟有沒有上過這香的當。
韓倚樓看得好笑,環在他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就這樣僵了半盞茶的工夫,華陽忽然熱起來,簡直坐立難安,他忍了忍,還是受不住,拿手不停地煽起風來。剛好過些,又熱起來,彷彿有螞蟻在身上爬動,又疼又癢,用手去抓的時候,卻像撓錯了地方,說不出究竟是哪一塊不自在。
他就這樣訕訕坐在韓倚樓懷裡,不知不覺雙頰配紅,氣喘越甚。
那妖怪把聲音放得極輕,在他耳邊問:「華陽,十三年來,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華陽眼瞼輕顫,熱得頭暈目眩,不住地拉扯內衫領口。看韓倚樓眸色忽深,連扯也不敢扯了,怔在那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憤憤地看著韓倚樓。
那妖怪幾不可聞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