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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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就拿捏著分寸勁道,急一陣緩一陣,不逼他至死,慢慢用紋火燒他始終不停。
他和少卿張林親自訊問,兩人輪換著提審著嚴史。自太子來前便即開始,到此刻午夜將近已經是連續一日一夜了,絲毫不帶停過。羅敖生心中主意拿定,這犯人一刻不吐真言今日大審便是一刻不停,磨也要磨出來熬也熬出來口供。
天下大理寺乃是國家重獄。單不提杖責鞭撻等痛刑,光是千奇百怪的逼人開口的法子花樣就層出不窮花樣迭出。這諸般法子輪番都用在案犯身上,只把犯人整治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只恨身子上為甚麼還有知覺痛覺聽覺感覺,零零碎碎的受著煎熬,連乾脆一死都是人間奢求。
而這刑懲之法本來就是天下酷刑,專生法子攻人身心之弱點,這日夜十多個個時辰連番不斷地下來,嚴史早已不成人形,只把一條久經生死的漢子逼得跪在地上嘶嚎不止只求速死。整個人都成破麻袋一般俯在堂上任人宰割,連喘氣嚥氣的氣力心勁都失去,尊嚴自信求生慾望通通盡失。
嚴史全身都感受著自己血肉一片片離體,每多捱得酷刑多一分,便離死多近了一分。卻偏偏意志清醒,身上各種屈辱痛楚都清亮亮、明晃晃的切身體受,如受萬蟻躥心之痛,又如蒸籠上萬火烹煮之苦。這下子,嚴史可真真切切的吃到了大苦頭。
大理寺羅敖生坐在堂上太師椅上。他手扶臉龐微側著身子伸手拿著卷宗看著。嚴史眼盲他也不需要正襟危坐。而他連續著一日一夜不眠不休卻也累了。他瞧著嚴史重刑之下,嚎啕聲連著嘶吼聲,眼見得就要身心崩潰撐不住熬不過了。羅敖生心中更是提勁,緊盯著這場大審連聲逼催,非要一鼓作氣的做法下去,即使得大羅金剛今夜也得逼得他張口說話跪地求饒。
突然,殿外有人過來,附耳低聲說:“禁國公周維莊求見。”
羅敖生眼光一跳,眉頭一皺。他正在案審的緊要當口。眼看著當堂案犯就要供出口供證言。這千鈞一髮之際周維莊夜半三更找他作甚麼?
他一口回絕不見。
不多時,那門禁又回來回稟,一臉迷茫:“周大人一定要見。他說若是羅寺卿不見他。他就在大理寺門口大聲喊叫一首五字詩的奧秘!”
羅敖生心怒。他回頭看看案犯嚴史口吐著鮮血又暈闕了過去。於是揮手令眾人先放下案犯暫且退避。怒道:“有請。”
莊簡跟著門禁自長廊內走入,他為朝廷命官因此無人敢搜尋他的身。
莊簡跨過殿門門欄,一股子血腥味道撲面而來。他抬眼便看見空蕩蕩的審訊正殿上,當中間一大灘血跡上躺著一人,枷鎖刑具俱在,滿身血汙已分不出顏色,伏在地上喘息不止。若不是此人還喘著氣,那麼就是個死人了。
莊簡小心翼翼的提著袍子,他臉色慘白不敢看嚴史一眼,膽戰心驚的從嚴史旁邊走了過去。
羅敖生心雖怒禮節還周全。他自大堂座椅上緩緩站起來走了過來迎接他。
莊簡未語先笑,他抬頭看了一下頭頂,便即說話。但是旁邊的大理寺右丞搶先說了一句:“周大人,此為殿內而且今晚雲重無月。”
莊簡臉一紅,心想,這人怎麼知道我想說什麼?好生奇怪。
他咳了一聲,便想開口說話。突然,他們旁邊的空地上,鐵鏈嘩啦一陣地巨響,嚴史猛地從地上抬起頭來,滿臉血汙黑洞洞的眼窩便朝向了莊簡!
這一下直嚇得莊簡睜大了眼睛,驚恐萬狀。他抬起手就捂住了張大的嘴巴!
嚴史竟然還記得他的聲音!
他只聽他咳了一聲就認出了他的聲音!
他驚恐地不住後退,卻一下子撞到了羅敖生的身上。羅敖生立刻警覺得一面扶他,一面看了看案犯。嚴史猛然動了牽扯到了脖頸的重傷,隨即發出了嗚嗚聲響栽倒了地上。
莊簡嚇得再也不敢說出一個字來。
他面孔慘淡,全身都嗦嗦而顫。
羅敖生伸手扶著他,引著他走到正殿旁邊的偏殿。一路上,莊簡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再也不敢回頭看向嚴史了。他的一顆心都要跳出口腔了。
羅敖生心中疑惑,這人在他審案的重要時刻打擾他,嚇得快死卻就是不走,到底有何目的?他連審了一日一夜早已疲憊不堪了。一顆心思還在嚴史身上只想著怎樣逼出他的口供,與太子交差。可沒有心勁和閒情逸致跟瘋瘋癲癲的周維莊蘑菇胡拉亂扯。
當下,他親自從偏殿桌上給客人倒了了茶,自己坐在椅上。
羅敖生尋思著飲完茶就趕他走。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