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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是我,捨生獸化獸為人,需要很大靈氣,鍾池宴一心要弄個美人出來,而他的血是靈氣最大的東西,鍾池宴是女媧血脈,所以我喝了他不少的血,他的血是不紅色,不是金色,是一種金紅色,大白,你看我的血,何其類似鍾池宴,我到底是沒有變成什麼美人,我變成了柳生,但是我們是兄弟,我們是摯友,我們是親人,這就夠了。”
柳生第一次說這麼多話,說著他覺得有點累。他把那本書拿在手裡,眼睛看著前方,然而他什麼都沒有看進去,他陷入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柳生想,原來鍾池宴死在他的手上,還記得給他留下一條回家去看看的路,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想回家看一看的。
他盯著前方看了老半天,終於扭頭去看鐘阿寶住的那棟樓。老舊的樓房裡,大部分人家早就熄滅了燈,只有那麼一兩戶人家是亮著的,鍾阿寶住的那層樓的燈光已經熄滅了。柳生在心裡輕輕說,池宴,再見。他慢慢的告別他的過去,一個屬於鍾池宴的世界,一個屬於柳生的時代,在這個世界,在柳生的心裡,就這麼過去了。
難免會難過,然而,柳生知道的總一天這些事都會過去的,不過早晚,總也跳脫不出悲喜難過,愛恨糾結,總也逃脫不了生死離別。
柳生站了起來,他朝著大白伸出手去。大白伸出一隻手,拉住柳生的手。柳生伸手把大白從馬路牙子上拉了起來。
他把那本書揣進了懷裡,他想了想對大白說:“大白,我帶你回家看一看吧,看一看我的家,它們多麼美。”
大白眯著一雙狐狸眼,他伸手揪了揪柳生的耳朵:“回就回,老子餓了,你不餓嗎,老子今天可是什麼沒吃啊。”
柳生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緊的說:“我只吃了一碗麵。”
他們朝前走著,鍾阿寶的那棟樓慢慢的遠離了他們。柳生走出了很遠去,忍不住的回頭去看,那棟老舊的居民樓被擋在了高樓的後面,看不見了。柳生不由的想,有多少人是這樣的被遺棄在原地,他想起了張林麒,也不知道現在好不好,怨不怨他。
這個鎮子小的很,即便是經濟很繁榮,倒是真的沒有什麼麥當勞肯德基什麼的徹夜經營的地方。大白和柳生轉了大半圈,發現什麼都關了門。大白在小公園找了一張躺椅,柳生躺在躺椅上的樹上,乾脆睡一覺醒了算了。
柳生躺在樹上,睡不著。大白睜著眼睛,肚子還是有點餓。
柳生在樹上拿了一片葉子嚼著,他聽見大白肚子咕咕的響兒,就好心的問大白:“你吃葉子嗎?”大白感謝了柳生的好心:“我不吃,吃葉子我還不如下水撈條魚吃。”大白說完,這句話,從躺椅上一躍而起:“草,老子怎麼不下湖抓魚吃呢,我一定是傻了。”
這個公園裡真的有一個不大的人工湖,大白在安靜無人的夜晚,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白狐狸,他伸出巨大的爪子朝著那湖水重重的一擊,無數尾十厘米左右的小魚,甚至更小的魚躍出了水面,大白看著那些還不夠塞牙縫的小魚不死心,他又伸出爪子重重的一擊,結果連只大點的魚的影子都看不到。
大白有些蔫蔫的趴在樹下不願意動了,他說:“都是點子小魚苗,還不夠老子塞牙縫的。”
柳生忍不住安慰大白:“睡一覺就好了,睡醒了,去吃好吃的。”
大白頗有些無奈:“肚子餓,睡不著。”
柳生想了想說:“那,我和你商量個事兒?”
大白說:“說吧,你有什麼事兒要我商量,要是你親一親我讓我心情好了,沒準我就答應了。”
柳生斟酌一下詞語說:“我剛剛從地上鑽出來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叫張林麒,我想去嶺山的路上,繞道去看一看他,我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柳生似乎頗為能拿捏大白愛拈酸吃醋的毛病,他繞過了重點,跳過了他和張林麒的那一段,柳生知道,他要是真想去,大白不會不讓他去,但是大白會覺得心裡不痛快。
大白從來沒讓柳生覺得不痛快過,所以柳生也不想讓大白的心裡不痛快。
果然,只要是柳生想要做事兒,大白都是不攔的,他說:“想去就去唄,到時候咱們請他喝個小酒,吃點小菜。”大白朝著柳生拋了個媚眼:“讓他也看看我這樣的美人,誇誇你有眼光,我這樣的美人一般人見不到的。”
柳生心裡說那還了得。他搖了搖頭:“我不去見他,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我走了,我沒臉去見他,大白我只要遠遠的看一眼就好了,說到底,我也不過是順路。”
大白抬起腦袋問他:“你那個朋友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