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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似乎他本就是這麼來的,也合該在別人的生命留下點痕跡就離開,他留下來,才是最不合理的。
趙林川信了。他相信自己識人的眼光,柳生不是一般的人。
柳生上了樓,他站在二樓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攤開自己的掌心,他的掌心裡有張父的一滴血。那滴血快要乾了,粘膩的在柳生的手心裡。
柳生朝著手心吐了一口吐沫,他手掌一用力,五根尖黑的指甲露了出來。柳生掌心裡的那滴血在空中半漂浮了起來。
柳生小心的把那滴血擒在指尖,問:“你聞沒有聞到自己魂魄的味道,帶我去找找,這個院子哪兒有與你相似的氣息留下。”
柳生閉上了眼,他遊魂一般飄蕩著走在這個大宅裡。姚姐端著茶杯動樓上下來,看著鬼魂一樣的柳生,以為自己真的白日見鬼了,她啊的叫了一聲。她身後的張夫人隨後出來,說:“叫什麼?”
張夫人也看見了鬼魂一樣的柳生,她指著柳生說:“他在做什麼,快把他趕出去,快。”
24荒宅遺事二十三
柳生閉著眼,外面的世界跟他沒關係了,他陷進另一個時空裡,那滴血連通了他的嗅覺。也許魂魄已經離去,也許魂魄還在這裡,柳生指尖的那滴血像打火機上的火苗一樣跳動,他聞到了那股魂魄的味道。殘留下來的,微乎其微。
柳生隨著那抹味道走到了樓梯口,這裡的味道是最先的開始,柳生幾乎可以想象出來了,張林麒的父親就是倒在了這裡,他在這裡被人偷走了魂魄,也許他的魂魄還是可以行動的,他的魂魄上了樓,停了下來,在樓道里徘徊。
柳生隨著那抹味道在在樓道里徘徊。柳生可以想出來,一個人知道自己死了,他一定想去看看自己去牽掛的東西。
那抹味道徘徊遊蕩,去了書房,它在書房裡撫摸了著書。柳生閉著眼,他的手指也撫摸著那些書,柳生的手指停了下來,在昨日裡,他翻出的照片的那本書上停了下來。
張林麒的父親一定是很捨不得這本書。
然後那抹味道出了書房,朝著前去,停在了張林麒的房門前。這裡的味道在微乎其微的殘留裡算得上最為濃郁。柳生閉著眼,站在張林麒的門口。
張林麒的父親的魂魄也一定很久的站在這個門前。
然後柳生再也沒有在其他的位置找到過這個魂魄的味道。它被帶走了。
柳生睜開眼,他指尖的那滴血啪的掉到了地上,粘稠的,鮮紅的血。
這跟雜毛麻雀和白畫眉說的一樣。它們曾經看見一個生魂在遊蕩,去過書房,最後又不見了。
柳生睜開眼,就看見自己被武裝對待了。張夫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對著樓下的傭人說:“把他給我趕出去,快。”
柳生尷尬一笑,朝後退了幾步:“這是怎麼了?”
張夫人不理會柳生,她的面色更為陰沉:“聽見沒有,快。”
柳生看著這陣勢,想著要不拔腿就跑吧,跑一跑,還沒有人能勝得過他的。
趙林川也在樓下看見了柳生鬼魂一般的遊蕩,他的手一拍桌子,不怒自威:“還有沒有體統,來的就是客,你,你,你們,做自己的事去。”
說完,趙林川對張夫人說道:“他們沒見過世面,您怎麼也跟著胡鬧。”
張夫人眼見人都散了,對趙林川說:“我胡鬧,你敢說我胡鬧?”
趙林川反問:“那您剛才是做什麼?”
柳生見這二位吵起來了,他又使勁挪了挪,挪到了樓道的小玻璃窗前,一個探身,就從窗戶爬出去了。
柳生爬了下去,太陽很照眼,柳生在院子找了最高的一棵樹,像猴子一樣爬了上去。樹上的樹葉很繁茂,柳生眯著眼,躺在樹葉,很享受,他伸手捋了一把樹葉,送進嘴裡,慢慢的嚼著。
張林麒半夜醉醺醺的敲門,把大門敲得砰砰響。
趙林川帶著姚姐出來開門,他看著找張林麒醉醺醺的闖進來,他伸手抱住張林麒皺著眉說:“去哪兒鬼混了?”
姚姐忙吩咐了人去去煮醒酒湯。她上前去張林麒喝醉酒紅撲撲的臉,邊摸邊說:“我的祖宗,你這是幹嘛去了,要是夫人知道,又該鬧了,你個不爭氣的。”
趙林川把張林麒拖回房間,把他放到床上,小心的給他脫了鞋襪,解開襯衫的扣子,蓋上被子。然後對姚姐說:“你去看看醒酒湯煮好了沒?”
等姚姐出去了,趙林川去浴室拿了毛巾,輕輕的擦著張林麒的臉。
張林麒還是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