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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地方,王韶普敲了敲門,開門的還是那隻老鱉,老鱉縮著脖子朝著裡面看了看:“裡面已經有人了。”
王韶普朝著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說完,就帶著柳生往裡走。
老鱉兩位都得罪不起,索性也就不管了,爬到一邊去了。
溫泉裡熱氣蒸騰,儘管外面是悶熱的夏天,可是在這片洞天,總是適宜泡溫泉的。柳生沒有如願以償的看到一隻水煮大麻雀。他看到了一個額頭上點著紅點,手指上帶著綠扳指的男人。這個男人有一種怪異的美,這美是冬日裡的皚皚白雪,是寒天雪地裡的冰川,閃耀迷人,卻冷徹骨髓。
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要好一點。他身邊的人長的只能勉強上清秀了,微微的有些胖,臉頰圓潤的都看不見骨頭,眼睛不大,神情溫和,順眼的很。
柳生對一個冰山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即便這座冰山再美,也跟他沒關係。一座冰山還不如一隻雜毛麻雀來的好玩。
柳生微微的朝著微胖些那個點了點頭。他朝著那個人的身邊走了過去,走過去,指指那人身邊的位置:“我能在這裡泡麼?”
這個時候,泡在一邊的冰山男終於抬了抬眼皮,朝著那個微胖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位置。那個微胖的男人朝著柳生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身邊的位置說:“你能在這裡泡。”說完,他又指了指冰山男身邊的位置:“我去那邊泡吧。”
他的聲音跟他的人一樣,圓潤又好聽。說完,就把這邊的位置空出來給柳生,游到另一邊去了。
王韶普抱著鳥蛋賊兮兮的湊近柳生的耳朵:“陳素錦是個醋罈子。”
柳生脫了衣服跳進溫泉,回了王韶普一句:“看出來了。”
王韶普抱著鳥蛋也跟著跳進去:“我比他開明多了。”
柳生躲了一下王韶普濺起來的水花:“沒看出來。”
王韶普在那兒拿著個小碗洗鳥蛋,柳生的手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敲擊著岸上的岩石。陳素錦還是那副樣子,閉著眼,微微胖一下的男人在給他搓背。
柳生敲著敲著,他開口問:“你,似乎討厭我?”
陳素錦照舊是那副模樣,似乎也沒有打算抬一抬眼皮回答一下柳生的這個問題。柳生敲著岩石,等到王韶普的把鳥蛋煮熟,剝了一個,非要往柳生的嘴裡塞。柳生被王韶普塞了幾個鳥蛋,摸了幾把屁股,溫泉都把他身上的那層皮泡開了,露出新長出的嫩肉。
陳素錦的眼皮終於抬了抬,他清了清喉嚨,說出了一個字:“是。”
48崑崙紀事四十七
柳生想了想繼續問:“你為什麼討厭我,我不記得了,我的意思是說,也許我曾經見過你,但是現在我不記得了。”
陳素錦的眼皮又耷拉了下去,他說:“我們沒見過,你不記得,才是最讓人生厭的。”
陳素錦一句話把柳生噎在了那裡,柳生張開嘴想要解釋,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不是故意,不是有意,他就是不記得了。但是,不記得這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於是柳生並沒有說話。
整個氛圍莫名其妙的有些尷尬了。王韶普噗的把水花打起來,朝著陳素錦打過去:“哎呀,老子一個不注意,你就欺負老子的小情人,再欺負老子的小情人老子就欺負你的小情人。”說完,王韶普還特意朝著陳素錦拋了個媚眼。
陳素錦那是連搭理都不帶搭理王韶普的,純屬當王韶普放了個無關大雅的屁。陳素錦似乎是溫泉泡夠了,懶洋洋的伸了伸胳膊,搖了搖他身邊的微微有點胖的男人。那個男人瞭然的笑了笑:“想走了?”
陳素錦的眼皮動了動,意思是對,想走了。
陳素錦朝著水面一彈,彈出水面,變成了一隻雜毛大麻雀,盤旋在空中等著那隻白畫眉。那隻白畫眉泡在水裡,朝著柳生歉意一笑,他斟酌了一會兒說:“我跟素錦過幾天要去祭拜他父母,要是你有意可以跟我們去看一看,也許,你能想起點什麼,聽素錦提及過,你似乎是認識他父母的。”
柳生哦了一聲,他說:“我有點想去,你們什麼時候走?”
白畫眉看一眼空中的那隻雜毛大麻雀,笑著伸手摸摸他的雜毛:“後天清晨,要是你想去,就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下山?”
柳生還沒有開口應承,王韶普接了話:“你說的是真的?”
白畫眉點頭:“真的。”
王韶普接著問:“你從哪兒知道的?”
白畫眉指了指雜毛麻雀:“素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