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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靈給了他追尋答案的勇氣。
一名小和尚見他臉色蒼烏,欲動其身,便上前來扶他一把。
右手靠在這小和尚柔軟的軀體中,彷彿棲身之所——他當然還不至於無能到需要一個小和尚扶持一把的地步,然而此刻,他也覺得溫暖,不過,他的嘴裡還是說:
“不用了,我自己走。”
是對是錯,千千萬萬的是非,都是他自己走的路。
小和尚嘴吐稚言:“我沒關係的,你別看我個子小,我卻扶的動你。”右手眉頭微蹙,烏唇露了淺笑:“也許吧。”扶得動他的人,扶不動他的心。不過,這一切都不是一個小和尚可以理解的。右手雙目閃著晶光,慢慢的走下了床,小和尚黝黑髮亮的眼鏡忽閃忽閃的:“哎,小心點。”
右手輕輕言說:“小和尚,請你對我說,你們這白馬寺,可有一處地方叫做白馬檻居?”小和尚認真回他:“有的,有一處地方叫做白馬檻居,是一間四面朝花的屋子,那屋子長年空著,也不見有人來住。”右手點點頭,便問了去路,尋那白馬檻居去了。
待他走出屋子,見外面的小和尚們蜂擁快活著,在雪天裡讚頌雨雪的美好,他們穿著白色的僧衣,慢慢的,將隱藏在雪中央。右手錯過人群,朝目的地而去,行走且緩,碎,輕,走了一段路,問了許多人,終於來到了白馬檻居。
這白馬檻居四周是個長方形的花圃,種植著紫花地丁,不過到了這冬日,花都沒有了。乾枯的枝條,彷彿也被花的餘液染成紫色。而在那中間,四四方方的一間房子,一個穿著粗衣的胖僧拿著一把幹樹枝做成的掃帚,在那裡打掃著大理石過道上的落葉。偶爾他停下來,看了看那屋子,人,景合為枯黃偏紫藍的顏色。但,也可以認同,人的色彩永遠是最鮮豔的紅色。
因為雪光的照映,他的掃帚半閃著幽光,待到他再次拿著掃帚掃塵之時,卻掃到了右手的腳踝上。他抬頭一看,微微眯著眼笑:“施主小兒,這裡是條死路,走不過去了。”
右手嘆一口氣,表達出甜美的聲音:“我走到這裡來,並不是為了要過去,只是為了看看這屋子。”
胖僧哼哼一笑:“你要看,便去看吧。”說完他又嘿嘿嘿笑了起來。右手覺得此人笑得怪奇,卻也沒有往深處想。
右手到了白馬檻居前,推門而入,這大門未鎖,咯吱一下便開了,右手頗覺蹊蹺,卻也不疑有他,輕腳入檻,見窗戶射進雪光,屋內倒是堂亮,在眼中散出屋中一切——一張紅漆小床,床邊兩張朱貴色的書櫃,左邊的放著西學著作,右邊的放著漢學著作。右手知道這便是左手小時候呆過的地方,他就是在這裡,半仰著頭躺在床上,一隻手壓在腦後,另一隻手捧著或《神曲》或《紅樓夢》,在藝術的火神赫淮斯托斯指引下,靜思,靜默,靜修,偶爾讀的乏了,便看看窗外花開了沒有。
這裡沒有什麼寶貴之物,難怪門也未鎖,右手靜靜悄悄的走近來,生怕驚動了這裡的安靜。他且見到這屋裡除了床,書櫃,還有書桌。桌子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但是毛筆尖已經分叉,硯臺也乾枯了,許是許多年沒有人碰了。
他又見這桌上放著一個小盒子,這是個機關盒,比普通的機關盒大些,並且訂死在書桌上。右手不禁有了興趣,什麼東西這麼隱秘,要用機關盒藏匿?他天資聰穎,並且在葬月死魚島上學習過一些簡單的機關破解秘術,以一推二,以二推四,由著內心湧動出對情人過往的好奇,費了半個鐘頭,才將這盒子給開啟。
他正欲探手進去,忽然聽到背後有人叫喚:“啊,施主小兒當真聰明,連這樣的機關盒都能破解,厲害呀。”彷彿做賊心虛被現場抓贓,右手心驚肉跳猛的一回頭,才發覺,不知何時,那掃地的胖僧已站在身後,他臉上的斑點在雪光中清晰可見,一雙眼睛渾濁無光,光頭上青筋顯露,可卻讓人不怕不惡,自然是因為他總是在笑。
右手見來者只是名陌生僧人,不免按了下心悸,忍住詫異與驚嚇,這胖僧環過他身子,用腳踢了踢書桌的桌腳:
“只不知施主小兒何故要破解這箱盒?想來這屋中主人自有不欲人知之事,方才存於盒中,若探人隱私,恐不太妥。”
右手低下眸子,雙肩幽聳,起了身,在屋中行走幾步,半餉,方迴轉頭來,跪在這胖僧腳下,以祈求的方式面對他道:“望老師傅不要告知這屋中主人吧,我……我絕非歹人,只是甚歡喜這家主人,才來探視,並非要來做什麼歹事的,而今我既然已經破解了這機關盒,若不知裡頭情形,我定會掛記,那滋味,可不太好受。”他怕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