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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讓雌豹的心充滿了別樣的情緒,她搖了搖頭,“我真是搞不懂,你這樣為他,又是何苦?我呀,還是覺得,孑然一身更加快活,天大地大,天大地大麼。”
妹爺笑了,她道:“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叫你感興趣的男人,你或許會遇到,或許不會,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天大地大,人卻渺小如煙。”
“我寧願不遇到,我也寧願不懂,因為我不想像你一樣,愛得這樣苦,這樣卑微,省的我將來的人生,更加的不快活。”雌豹這樣說。
妹爺悱悱不言,心裡胡思亂想著。她心頭的確極苦,極寒,極卑微。但是,她卻以為,愛,是普天下最叫人快活的事情。在她看來,年幼無知時,男孩和女孩,他們的彼此喜歡,是美好的。這“喜歡”該當是粉紅色的。懵懂著、跳動著的粉紅色。但是愛卻是更高一層次的精神領域。“愛情”的顏色應該是紫色的。神秘而高貴,夾雜著許多的虛空與混亂、纖細與敏感。妹爺,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告訴秦穹語:
她曾經愛過他。這是一件快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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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這首張繼的千古絕句《楓橋夜泊》,使寒山寺的鐘聲家喻戶曉。那時候,孫繼名落孫山,沮喪之下,來到蘇州城外遊玩,卻不想誤了時間,到了夜晚歸途,蘇州城門早已關閉,他傷懷不已時,聽到寒山寺的鐘聲響起,寫下了這首千古絕句。
有道是:鐘聲響,煩惱清。到了第二年,他高中進士,一生尤憶當年月,到了晚年,這滿腹經綸的詩人,又再次回到寒山寺,寫了一首《楓橋再泊》,全詩如下:白髮重來一夢中,青山不改舊時容。烏啼月落寒山寺,依枕嘗聽半夜鍾。
這兩首詩歌所描寫的都是寒山寺,連帶著寒山寺前的楓橋與江春橋,都是那樣的叫人牽腸掛肚了。除此之外,他也寫過一首有關於白馬寺的詩歌。這首《宿白馬寺》是這樣描寫的:
白馬馱經事已空,斷碑殘剎見遺蹤。蕭蕭茅屋秋風起,一夜雨聲羈思濃。
這首詩歌中,並未提及白馬寺的鐘聲,然而,白馬寺的鐘聲,雖然不及那寒山寺的鐘聲那樣名聲響亮,卻也敲了上千年,在每日的清晨和黃昏時分,那口佛殿東南角的明代鑄鐵鐘,被小僧敲擊,各撞三下,遍響整個洛陽城。
就在那該隱和荊棘即將呈現的黃昏之前,白馬寺的鐘聲猛然的響起來了,敲打在左手的心尖,份外的響亮。
鐘聲響,煩惱清,鐘聲響,煩惱清。然而此時的左手,卻是朽木死灰。朽木死灰。連煩惱也無法煩惱,絕望的一具行屍走肉。如今的左手,哪裡還有半分過去的犀利傲慢?他被囚白嬌的手下,輕而易舉的抓獲,關在白馬檻居中。整個白馬寺,全全被囚白嬌的手下弟子控制,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不,不該是這樣子的。江山是那樣的美好。茶道與宗教,隔壁子的臘梅花,人世間值得留戀的事物,還有許多。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應該放棄。左手為自己找了千個、萬個讓自己振作的理由,可是,他的心陷下去,不能再提起來。
他坐在床上,右手的屍骨,倒挺著散在他的面前。右手的頭顱,擺放在他的膝蓋上。
右手依然那樣美好,儒膚怯紅,清麗無暇,沒有半分死亡之態,彷彿眨一眨眼,便能夠活過來。然而,他的身體上鮮血淋漓,他的肩頭上,那梅花的紋身綻放,醒目的連避都無法避。他死了,便不會回來。
是他令他死去。
他以為,讓他死在自己身旁,總好過讓他活著離開自己。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右手隨別人而去。然而,儘管留住了他的人,但痛苦還是一樣的痛苦。他為什麼非得要走?為什麼非得要與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他說他愛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說他愛他。
左手的腦海裡,不知名的迴響起《新約。約翰福音》中的一句話:“魔鬼……喜歡撒謊……就是撒謊的始祖……”左手面冷如霜,他咬緊了唇道:“你……這個……魔鬼,你在撒謊……你愛我,卻跟著別人離去,這又是為什麼?”如果當時,不是見到他們兩個人接吻,如果當時,不是被憤怒和嫉妒衝昏頭腦,他不會這麼做。現在,他覺得,他是整個中國最愚蠢、最為不幸的男人。
他遺失了他的愛。他再後悔也是沒有用了。以後,他又如何能夠再去做笑,再去露出那潔白的牙齒。哀默大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