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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了,我決定親自去執行。”
說罷,她掛上了手機,看著秦穹語和右手坐回到座位上去,二人有說有笑,好不快樂,然而這笑聲對妹爺來說,卻是一度噩夢,她嘆口氣道:“再見了,穹語。”說完,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免閉上了眼睛,苦笑著離開。就算是才智如她的女人,亦懂:愛情是沒有道理,而其中零零散散的痛也是不可以計算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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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的東部,曲折蜿蜒的愛琴海岸線上,停滿了船,而一個個的或細長,或橢圓,或奇形怪狀的島嶼沾在海洋之上。此時正是夏季,太陽直射在蔚藍深幽的碧海上,使其更加的晶瑩剔透,遠遠的傳來音樂——這裡沒有琵琶聲,亦沒有崑曲,有的只有瑪麗亞。卡拉斯的歌劇。
海里,兩座小島挺拔雄峻,一者如半月型,一者如金魚狀,它們合稱叫葬月死魚島。
這兩座島嶼相隔很近,彼此遙遙相忘,在碧藍的大海汪洋中,似乎也並不孤獨,島的四周有大片的白色沙灘,其中一部分沉入水中,漸化出水墨一般的淺藍色。島心是一片蔥鬱的峻山,山裡林立著一些或大或小的建築,這裡的方圓十里是禁止外人接近的,因此,附近連半艘船隻也見不著。
這只不過是兩座渺小的在世界地圖上都無法尋找到的微末島嶼罷了,然而真的身臨其境,也就覺得它如紫禁城般大了。
而當地人只知道,這島嶼的主人是個中國人。
雖然有著令人恐怖的名諱,但島上卻是綠草蔭蔭。兩座島由一條鐵鎖鏈鑄造而成的吊橋連在一起。
死魚島。
島上有大片凹凸不平的蒼茫翠山,有時在夕陽之下,好像染了血一樣的紅,於這耀眼的紅之中,佈滿了好幾十座高臺哨塔,哨塔上由拿著槍支的西洋漢子駐守著。而在島的中心,藏著一所學校——死魚高校。這學校裡均是女性,她們穿著校服,好似和尋常的女學生無異,然而校園裡實在喧鬧非常,不似一般正經的學校。
高二年級,唯一的一間教室。
但真正身處於這間教室,卻覺得這哪裡是教室?
這裡的牆都是用最粗糙的糊著稻草的水泥糊成,就像是黃土高原上的土窯一般,這裡有床鋪,有灶具,還有幾十張板凳和桌椅,一名姓呂的中年老師在黑板上講著課題,可惜沒人聽,女學生們三三兩兩,各做各的。這裡離塵世那麼遠,外面滄海桑田一變又一變,這裡還是老樣子。
在角落處的一張小飯桌上,擱著一些粗食麵餅,兩名女學生面對面坐著,直接用手夾著糙餅來吃,這其中一名學生,哎喲,仔細看她一張馬臉,年歲怕有三十好幾了。而另一名學生,倒是生得珠圓玉潤,只是捲髮略微被風一搔開,就可見得她半邊臉上有著被火燙傷的可怕疤痕。
她叫Tabitha,而坐在她對面的,穿著女學生服的中年婦女,叫黎麗。這黎麗雖然穿著學生裝,但眼角眉梢,則是往事難追的滄桑。
Tabitha一邊嚼食著糙餅,一邊道:“我真想趕緊畢業,到葬月大學裡去,聽說那裡的學生,生活得就好像貴族一樣。”
黎麗的眼睛斜飄了飄:“那樣的榮譽,對於我,真是可望而不可及啊,Tabitha,你還年輕,前途無可限量,而我呢,我已經三十幾歲了,連葬月大學是什麼樣,我都沒看過,更不要說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只能午夜夢迴時見一場了。”Tabitha道:“說的不錯,我還是有機會的,而你,可能等到化成了灰也不可能了。”
黎麗聽她這般說,心下煩了,站了起來:“你真是一個有志氣的人。”說罷,她也不理老師正在講課,往教室門外去了。
Tabitha不管她,自顧自的看管著灶上燒著的開水,這時,一名叫薩薇的女學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Tabitha,小靜她……”
那教室門外,是一片乾草地,幾十名女學生圍在一處,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Tabitha撥開眾人,往裡看去,見地上,有一名女學生的屍體,她雙目未合,腹部插著一把彎刀,血已是幹了。
“小靜?小靜!你,你怎麼……”Tabitha跪倒在地,撲在屍體身旁。這死去的女學生叫常靜,平日裡,倒與Tabitha等眾交好,而如今她忽而死亡,實在叫人意外。儘管,作為葬月死魚島上的學生,死亡是時常發生的事,然而真正的面對,也饒不住讓Tabitha哭了起來。
黎麗顫抖的蹲了下來,用手摸向那把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