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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你對湮的身體很滿意吧?”
“當然咯。能夠每天和心愛的魔睡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哪怕讓我跟他蓋著棉被純聊天,我都是幸福的。更何況還能和他進一步地結合。亞瑟,我告訴你,我這輩子最幸福的就是這五年了。我想,我以後再也不會幸福了。我現在,只要一想到湮的臉,心就痛得不行,這樣下去,我覺得我真的要得心絞痛了。不過那樣也好,算作是對我離開他的懲罰吧。”
“……煞風景地說一句,安格雷,你真不適合抒情。”
吐完槽,亞瑟繼續迴歸正題,“所以說,你是喜歡他的?或者是……愛?”
“我愛他,毋庸置疑。這五年來,在這麼多的不確定中,如果說我還有什麼是確定的話,那就是這一點。”
──亞瑟在心裡苦笑,湮,原來,你竟然不知道,你愛的,竟然如此地愛你,愛到他願意犧牲未來全部的幸福,願意為你心疼到患上心絞痛,只是想要換取你的周全。可是你卻不知道,你從來都不知道。
“我當時就在想,你一定是看到了祭司長大人的交接名單,才做這個決定的。”
聽了亞瑟這話,安格雷整個魔就像洩了氣的皮球──幾乎沒誰看過處變不驚的安格雷這樣沮喪的樣子,“是,我看到了。我忽然覺得,魔王大人是不是知道我和湮的關係,才會專門提醒我去看這個交接名單的。”
“那我不知道。不過,我父王就是那種不顯山不露水的可怕的家夥。”
“這樣說魔王大人小心被知道哦?”
“被知道了又怎樣?他自己都教育我,說,‘當你是魔王的時候,就絕對不能被別人一眼窺探到想法,否則你就是失敗的。你就是要讓你的臣子去猜測,讓你的敵人去猜測,讓你的朋友也去猜測。只有捉摸不透的魔王,才是立於不敗之地的魔王。’”
“你會很辛苦。”
“同理,在我身邊做事的你,也會很辛苦。”
“突然很想問,現在改變主意還來不來得及?”
“可惜的是,為了湮,你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亞瑟的調侃裡,帶著幾分憐憫。他憐憫的倒也不是安格雷本人,甚至不是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的湮,他憐憫的是這樣相愛的雙方,卻不能相守的愛情。
如果與安格雷和湮的這種捨棄自己為對方的愛情相比,他對水華的那一點點眷戀,幾乎可以略過不提了。
不是說不在乎吧,只是沒有一起經歷過那麼多的良辰好景,自然也不會在告別的時候那麼的繾綣難捨。他曾經以為放不下的水華,已經只能在他每天處理完繁重的學業和公務之後,隱約地浮現出輪廓不再清晰的臉龐。
是他薄情嗎?又或者世間的大多數都是這樣,如果不是有刻骨銘心的回憶作為紐帶,時間就會沖淡一切,戰勝一切。
這是他與水華的幸運,也是湮和安格雷的不幸。
──湮,你那麼痛苦,那麼難過,那麼絕望,可是,你仍然不知道的是,那個讓你痛苦、難過、絕望的家夥,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能夠讓你,好好地活著。
“你是不是特別想讓我陪你喝一杯?”
“是啊。”安格雷從辦公桌邊走出來,走到他的小型儲物櫃旁,拿出一瓶紅酒,“你的運氣真好,這是我今天剛從酒窖裡拿出來的陳年佳釀,一百三十年。我心裡實在是難過,見不到湮,好像有千萬條蟲在爬似的,癢得慌,所以想要灌醉自己換得片刻的安寧。以前和他在一起,我就覺得分外的珍貴,現在不在一起了,更覺得那是魔界最美的時光。”
“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說‘愛情會把人變成詩人’,果然沒錯,連你這種三界之中最不解風情沒有之一的魔都開始慨嘆風月了……”
“我已經夠難過了你還要調戲我嗎?”
“調戲安格雷?算了吧,湮可不會放過我。就算湮放過我,你的準未婚妻也不會放過我的……”輕輕啄了一口酒,果然醇厚,在清香之中又多了一些沈澱的美,入口就散開了,但那股香甜而帶著凝重後勁的味兒卻縈繞在舌尖,彷彿某種久久不願散去的回憶,“好酒。”
“名字叫做‘憶濃殤’,意思大概是,回憶濃厚而愈發心傷。湮的父親送我的。託他的福,真是應了這瓶酒的景了。”
又啄飲了一點,亞瑟覺得自己都要醉了,“不過我蠻好奇的,你為什麼會選庫思家的女兒?”
“她和我告過白。而且庫思是個好魔,他家勢力也大,我父親很滿意。”
“我以前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