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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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用完五星級餐廳提供的自助式早餐後,由飛鳥聯絡交通,不一會兒飯店前面就有臺舊型暗紅色雪佛蘭開來。飛鳥走去,敲敲引擎蓋,裡頭下來一名看似當地人的年輕男性,將車鑰匙交給了飛鳥後就立刻離開了。
凌駕沒有多問「那是誰」或者「這車是怎麼回事」,在之前的小島行時,他就清楚地知道對方除了身手矯健外,還有許多不該被知道的門道。
阿久津很快地爬向後座,對於窗外刺眼的陽光用一種近乎敵視的目光抵抗著。飛鳥見狀,把自己的薄長袖外衫給脫了,扔向後座:「給你包著頭,到了再還我。」阿久津撿起襯衫往臉上一蓋,縮起身子擠在車門邊,彷彿一隻已經鞏固好地盤,不想受人打擾的貓。
凌駕覺得讓阿久津一個人待在後座可能比較好,於是便坐往副駕駛座。凌駕的內心因為飛鳥的到來而小小松了口氣,雖然與阿久津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確切地感到「難以應付」對他來說倒是非常稀有。
對方看起來與雨宮有著同等程度的理性,但偶爾卻會做出孩子般的任性舉動,看似嚴肅,卻也會企圖逗人笑,最韌執著於某些事物的研究,卻在弄懂之後立刻拋諸腦後,好像先前的深入探索從來沒發生過。要了解誰是困難的,就眼他耗費了一整週想跟轉輪王的六道更加親近一樣困難,而阿久津周遭環繞著的迷霧似乎比六道周圍的更厚更濃。
但飛鳥幾乎可以完全無視於阿久津那不悅的態度與尖銳的嘲弄,在迷霧中穿梭自如。
「很怪的傢伙吧?」飛鳥一打檔,轉動方向盤,雪佛蘭轉了大彎,迅速往飯店外滑出。凌駕注意到這臺車使用的是最近在日本已經很少看到的手動換檔,而左駕的車也讓他感到些許不自在,使得他一時沒聽清楚飛鳥的問題,只「啊」了聲。
「怎麼看都覺得那傢伙不容於一般社會,或者說放著他不管可能會引發社會問題吧。」飛鳥哈哈哈笑著,車子開上大路。
「我看你們相處得很好。」凌駕老實地說出他的感想。
「因為已經習慣了,如果你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得跟這人湊在一起的話,自然會從中找到生存之道。」飛鳥說。
這讓凌駕想起自己與閻魔之間的關係,他從未想過外人怎麼看,只是任意地熟悉、任意地對付那個麻煩鬼。也許在飛鳥眼中,應付閻魔可是比應付阿久津要難得多了,但凌駕——在他看來卻是相反的狀況。
「企圖去理解他人是一種傲慢嗎?」凌駕突然問。六道的事情在他腦中揮之不去,當他決定要「積極地」瞭解對方的所作所為時,內心總有個聲音在耳語:你以前就是這麼過來的,冷漠地望著一切,不介入、不改變,靜觀命運流向。
為什麼不可以干涉?
因為一旦參與其中,不管是什麼,都會按照對自己有利的方向走……他會「變更」運的流動。這樣的變更真的是對方所想要的嗎?或者只不過是自己的願望而已?
「我不太懂這種事需要什麼傲慢還是謙卑,想要什麼就去拿就好了,當你很餓,面前擺了一塊麵包,自然就會去拿來吃。當你覺得這人不錯,自然就想走過去親近……或者當你覺得這人好討厭,也許會等他透過你面前時伸腿絆倒他。」飛鳥腳踩油門,一下緊一下松,市區道路平坦歸平坦,但無法開快車。因為前後都有機車或嘟嘟車緩速慢行,要超車也超不出去,更別提加速這碼子事了。
「先不提麵包的事,如果給別人添麻煩的話不是很不好意思嗎?而且也不知道當事者怎麼想。」甚至是改變他人命運這種事,難道不需要更謹慎些?
「你是A型?」飛鳥皺了下眉。
凌駕點頭。
「又是日本人,又是A型,完全是『加害妄想症』的高危險群耶你。」飛鳥最後還是決定超車,終於讓他找到空隙,油門重重往下一踩,老雪佛蘭開始在路上彎曲蛇行。
「加、加害妄想?」因為一時加速,凌駕差點咬到舌頭。偷瞄在後座的阿久津,對方仍舊縮著身子、腦袋上包著襯衫,似乎對搖晃的車身無動於衷。
「自律的確是一種美德,不過變成每件事情都要先為對方著想的話就太過火了,拿縮在後頭那個怪胎來說好了,他可是完全把自己的求知慾放在第一位,人際關係什麼的根本就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啊、當然這是極端值,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想要了解那個人』嗎?」
凌駕望著前方,一時呆愣。
他是,「真的」那麼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