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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是啞巴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戴眼鏡的男人慢吞吞地說:“當然,決定權在你,我從不逼迫別人,你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一下就完,不會很痛苦的。”
這民主實在太寬容了,蘇輕心想,今天難不成就這麼壯烈了麼?
戴眼鏡的男人見他還是不言聲,就伸出一隻冰涼的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緊,又問了一遍:“你覺得呢?”
都說人快死的時候,能回想起一輩子的事來,男人的手越掐越緊,蘇輕慢慢地開始有種窒息的感覺,可他腦子裡仍然空白一片,只有幾個他爸戳著他腦門罵人、他媽溺愛地把他護在身後的場景,或者跟一幫狐朋狗友煙熏火燎地四處亂混、和郭巨霖沒心沒肺地攪在一起的場景,一個個都像是單薄的剪影一樣,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他想自己這一輩子,原來就活得這樣單薄。
蘇輕心裡忽然湧上巨大的不甘心,他吃力地抬起手來,死死地扣住男人掐著他脖子的手,啞著嗓子,拼命吐出三個字來:“我……我答……應……咳咳咳咳!”
男人嘴角一挑,愉快地放開了他,看著蘇輕萎縮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然後拍拍他的肩膀:“那就起來,跟我走。”
蘇輕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跟在男人身後,這戴眼鏡的像是完全不擔心一樣,把自己的後背對著蘇輕,雙手插在外衣的口袋裡,走得一派瀟灑輕鬆。蘇輕喉嚨裡火辣辣的疼,他盯著男人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忽然惡向膽邊生,心裡盤算著,要是我現在忽然撲上去,照著他的後腦勺來那麼一下……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