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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了呢?
然後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胡不歸,心裡又疑惑起來,想著,為什麼自己意識到旁邊的人是胡不歸就鬆了口氣呢?蘇輕抬起手,輕輕地把胡不歸額前一縷頭髮撥開,發現對方好像出了一點黑眼圈。
蘇輕一直覺得,“愛”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字眼,即使心裡有,很多情況下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就像刺蝟打個滾把軟軟的肚皮亮出來、像野狼抬起頭把喉嚨送到對方手裡一樣,是一個很沉重、沉重到可怕的字。
可胡不歸就在他耳邊直言不諱地說了出來,就像是……就像是在他輕飄飄的身上加了一道保險栓一樣。
蘇輕琢磨了一會,忽然間就覺得很奇妙,他以為自己一直沒有能在世界上留下什麼痕跡,像鳥飛過天空一樣,只有自己知道——小崽子屠圖圖不算,小東西情況特殊,屬於還靠自己養著的——可現在,他忽然被告知,自己和另一個人之間有了某種奇特的聯絡,看不見也摸不著,只有留心觀察的時候,才能看出那麼一點蛛絲馬跡來。
“蘇輕……”他心裡默默地念著這個名字,“我叫蘇輕,我是個叫蘇輕的人,家在B市,暫時住在歸零隊。”
他慢慢地伸出手,找到胡不歸搭在自己身上的那一隻,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對方的面板,感受到上面傳來的溫暖的體溫。他就像是個好奇的小動物,碰一碰,戳一戳。
忽然,胡不歸那隻老老實實垂在那任他鼓搗的手掌張開,一把攥住蘇輕的手指。蘇輕一愣,轉過頭去,發現胡不歸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戳醒了,正睜著一雙黑沉沉的眼看著自己。
兩個人都沒說話,片刻,胡不歸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整個人僵硬了一下,然後放開蘇輕的手指,翻了個身,和蘇輕拉開了些距離,低低地說了一句:“再睡一會。”就閉上眼睛不肯看他了。
蘇輕感覺胡不歸不大對勁——胡隊眼皮還微微顫動著,臉上的肌肉明顯繃緊了,那模樣怎麼也不像是要補眠的,他的眼珠就繞著胡不歸的臉轉了一圈,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本性畢露地露出一個壞笑,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胡不歸的胸腹間往下摸了下去,胡不歸差點從原地彈起來,一把攥住蘇輕的手腕,也不裝睡了,呼吸明顯急促了起來,半坐起身:“蘇輕!”
胡不歸手心的溫度熱得燙人,蘇輕一臉流氓相地衝他擠擠眼睛:“哎呀男人嘛,我懂的。”
胡不歸吹鬍子瞪眼,奈何拙嘴笨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輕嘆了口氣,彎起膝蓋,腳尖輕輕地在胡不歸的小腿上蹭了蹭:“胡隊,憋這個跟憋尿一樣,都對身體不好的。”
胡不歸沉默著看了他一會,有些急促的呼吸就慢慢緩下來,鬆開蘇輕的手腕:“你還沒想好,就別鬧我了。”
蘇輕一愣:“又不是沒……”
胡不歸就坐起來,想要越過他爬出帳篷,一邊低低地說:“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等你……考慮好,如果以後真的決定和我一起……”
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壓在喉嚨裡說的,蘇輕沉默了片刻,就在胡不歸已經要越過他身上鑽出去的剎那,他忽然一把抓住胡不歸的胳膊,輕巧的一翻身,肩膀磕在他的胸口上,把胡不歸撞得往後一倒,手指就靈活地鑽進了胡不歸的褲子。
胡不歸悶哼一聲,想把他推開,可蘇輕就那樣半跪在他面前,微微低著頭,滾得有些亂的頭髮遮住整個額頭,只露出一雙黑暗中會發光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臉。
胡不歸看進那雙眼睛裡,腦子裡就像有根弦崩開了,他竟然有些迷惑了,總覺得那雙眼睛裡裝著一個他永遠也難以企及、卻終其一生都在追逐的星辰大海一樣。可是它那麼遙遠,當他回想起來的時候,會有種好像自己已經衣衫襤褸地走在那條追逐的路上一輩子的感覺,回望一眼,即是萬萬年。
他眼前幾乎花了起來,脊背不自覺地挺直,胡不歸甚至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原本推拒的手緊緊地攥住了蘇輕的肩膀。
蘇輕“嘿嘿”一笑,隨手在被單上抹了一把手:“跟你說了我技術不錯……”
胡不歸猛地把他按下去,一隻手撐在他的耳側,眼神裡的迷茫散去,眼神顯得有些危險了,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問:“你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從哪學來的?”
蘇輕眨眨眼睛:“我天賦異稟。”
胡不歸的眼神更深了些,一把攬過蘇輕的脖頸,這個吻來勢洶洶,不像以往那樣幾近剋制的溫柔,甚至近乎啃噬了。蘇輕倒覺得這才比較過癮,於是勾住胡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