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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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向他求證,你想要求證什麼?”她臉色有些難看,怎麼也想不通,在如今的形勢下,滄海千辛萬苦讓自己帶他回優羅缽界,會是因為那個他親口說過的危險人物。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隱情?
滄海放開指尖的花瓣,意味不明地搖了搖頭。
他向老梨樹走去,一頭如夜幕輕柔深沉的青絲,無聲地蕩在夾著梨花的風間,就好似走進了一幅活生生的畫卷,宛如隨時會隨著香風消逝眼前。
身後的清歡看到這一幕,莫名心中一痛,她急切地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滑過指尖的,只有零落的梨花。
清歡有些害怕,害怕此次尋回這個人,會將那份溫柔推入萬丈深淵。
站定樹下,滄海抬頭望著那枝椏間一個偌大的洞口,他伸手扶住溝壑滿布的樹幹,忽而提高聲音喚出一個名字:“白河?”
清歡猛地回過神來,連忙跑到樹下,隨著他的目光,好奇地張望著頭頂的樹洞。
“白河?”滄海再喚了一聲,原本一片靜謐的四周,忽而響起了“呲呲”的聲音,十分微弱,就好似蛇吐著信子,若非清歡是神人,恐怕並不能輕易注意到。
下一刻,樹洞忽而閃爍起一陣白光,清歡只聽到了一個低沉的少年聲音喚著“缽多羅”三字,身旁的滄海懷中,便頓時撲進了一個渾身雪白得近乎蒼白的少年。
“你果然在這裡。”滄海沉聲一嘆,極為憐惜地撫了撫少年同樣蒼白的發,他摟著少年略微顫抖的肩,清亮的眸底深處泛起一抹心疼,“讓你久等了,白河。”每一個輕柔的音調裡,都像是溫柔的細水流過,帶著淡淡的暖意,令人忍不住想要更深的靠近,更深的擁有。
白河近乎貪婪地緊緊埋在滄海的懷中,呼吸間皆是男子身上那抹神秘的淡淡香氣,令人無比懷念,生怕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只要一覺醒來,便是一場鏡花水月。
“你回來了……我知道你會回來……”他低沉細小的聲音如此喃喃著,就好似夢中囈語,帶著一股睡眼惺忪般的模糊,一字一句,平淡卻又深刻。
這個感情內斂,性格怯弱的蒼白少年,滄海到此刻都無法相信,他竟是庚炎故事裡,那個差點害得谷清魂飛魄散的妖王。
如果自己永遠不回來優羅缽界,或許,少年到永遠守在這裡吧?
滄海如此想著,卻又荒唐地搖了搖頭。
“小目曾說過,你很有可能回到優羅缽界,不過,讓你等了這麼久,真是對不起。”他柔聲說道,清淡的聲音裡滿是歉疚。
白河的身子卻忽而僵住了,他抬起頭來,睜著一雙蒼白的眸子,似是膽怯地小聲問滄海:“缽多羅,赤目子……是不是死了?”那沒有顏色的目光,就好似死寂的灰石。
滄海的目光猛地震動了一下,在那一片蒼白中,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是那麼的蒼白冷漠,對於赤目子的深深愧疚,一時間全然湧上了心頭,就好似要永遠糾纏住他的魔障,一筆如何都無法償還的孽債。
半晌,滄海沉默地露出一個清減的笑,含著一絲苦澀,也含著一抹蕭瑟。
“小目……確實不在了。”他低聲回道,感到環著自己的手臂,瞬時無聲地收緊了。
白河垂下頭,深深埋進滄海的懷中,忽而小聲地說:“我看到……她把蛇膽……給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缽多羅,我沒有阻止她……我是不是……很自私?”
滄海愣了一下,他抬手捧起白河的臉頰,見他略顯痛苦的蒼白臉頰上,沒有一絲玩笑的痕跡,一時間心底不是滋味。
他並不怪白河,他只是在想,若是當初稍微留意赤目子的異樣,是不是就可以阻止那一切的發生。
然而現在,物是人非,卻早已沒了挽回的機會。
那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應是阿釋拏迦所化吧……
滄海忽而覺得自己確實是自私的,他可以為了舍不下的紅塵,故意違抗著佛門,故意忘記開竅,故意捨棄責任,也可以為了庚炎,與他私奔於凡塵,甚至可以半途而廢,棄了那些曾經信誓旦旦說要還給他人的情種,還可以漠視他人的死活,只想著與庚炎逃得遠遠的,奢望著沒有未來的一個又一個明天。
當真正面臨抉擇的時候,他付出的太少,太少。
那張仁善的佛陀皮相雖是清淨無比的,好似泉水一般透徹,矇住了他原本的眼,亦矇住了他原本的心,恐怕,其實是因為裡面的那個自己,不堪入目,所以皮相才會這般純赤。
回過神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