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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是綠色的，就像貓的眼睛一樣，在黑夜中會發亮。”
朝來笑了一聲：“別說得那麼客氣，哪裡是像貓的眼睛，他根本就是一隻野獸。昨晚應該是個意外，否則東君是不會讓他看到你的，那傢伙對人類沒有絲毫好感，你下次看到他要躲著點，被他盯上就麻煩了。”
難怪會對初次見面的人說出“你看起來真美味”，原來是把人類直接當食物來評價了。裴素非汗顏，隨即想起東君對待那人的熟稔態度，想必關係不一般。他在心底斟酌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那他究竟是誰呢？”
朝來望了望天，考慮了一會才湊近他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最好聽過就算了，不要去記著。”
連一向大咧咧的朝來都如此謹慎，莫非對方的來頭真的很大？裴素非鄭重點頭。
“他叫璧珂，是東華山的狼妖，跟老大師出同門。雖然他和老大關係不錯，但我跟他向來不對盤，所以完全沒有交情可言。他從來不遵守三界法規，因為厭惡人類，殺人食肉是常有的事，後來被他師父捉回東華山修身養性，才有所收斂。”走到分岔路口，朝來停了下來，拍拍裴素非的肩膀，“好了，你快去上班吧。”
裴素非看了看街口近在眼前的公車站臺，即使好奇心仍未滿足，也只得應了：“那你路上小心。”
朝來露出閃閃發光的笑容：“你也一樣，路上可別被妖怪拐走了。”
“……”被自稱“灰仙”的鼠妖灰灰拐到妖宅的裴素非羞愧掩面。
提前了十分鐘出門，路上的交通狀況遠比往日要好，一路上暢通無阻，到達上班地點，裴素非還能悠閒的去報亭買份報紙來看。
難得電梯門前沒有排著長龍，裴素非剛走進去按下樓層鍵，就有個灰色身影匆匆趕來，喊著：“麻煩請等一下！”
裴素非連忙按住了開門鍵稍等了片刻，微微喘著氣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恰好是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趙天。
趙天手裡還拎著一份早餐，他剛剛喊出聲後一晃眼以為是老闆舒雪，心裡緊張了一回，抬眼看到是裴素非，頓時露出鬆一口氣的笑容：“裴老師，早上好！”
“早上好。”裴素非注意到他的衣襬和袖口上有些短小的動物毛髮，“趙老師家裡是不是養了小貓小狗？”
趙天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裴素非指了指他的衣袖：“我想你可能臨出門時習慣性摸摸它們吧，這裡沾了不少毛髮。”
趙天看向自己的衣袖，失笑：“裴老師可真像個偵探，這都被你猜到了。我家裡確實養了不少貓狗，每天上班都要進行一場搏鬥才能順利出門。”
正聊著，“叮”的一聲，電梯門就開了。
還在走廊就看到前臺那裡原本應該是小葉的位置，這回換了個妹妹頭的男孩正在殷勤的給前來諮詢的客戶介紹“竊竊私語”培訓機構。
老闆舒雪的弟弟，誰不認識，“灰小爺”這一稱謂早是人盡皆知。
“非非！天天！”灰灰眼尖，趁著談話的空隙朝裴素非他們兩人招了招手，烏溜溜的眼睛裡滿是笑意。
“非非”和“天天”面面相覷，無語凝噎。
客戶已經由文員小葉領著進了會客室。
“天天，上次我跟你說的那個獸醫，我已經跟他聯絡過了，你哪天有空直接過去找他，報上我灰小爺的名號就行了，保管給你七五折的優惠價。”灰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趙天羞澀的笑了笑：“謝謝你，晚上能去嗎？我想早點給那幾只小貓做手術，不然太難受了。”
灰灰一拍胸脯，豪氣的說：“沒問題，我跟他說上一聲就行了！”
“那就麻煩你了。”趙天一早就有課，也就沒有多停留。
灰灰轉而看向裴素非，踮起腳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在這裡還習慣吧？”
裴素非點頭：“挺好的。”
灰灰笑吟吟的看向裴素非。
裴素非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非非，你上午好像只有十點鐘的那節課是吧？”
“……嗯。”
灰灰十分熱情：“那真是太好了，我帶你參觀參觀我們的培訓機構吧。”
“舒老闆已經帶我參觀過了。”雖然灰灰是妖怪，可看起來真的跟十一二歲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在他面前裴素非深深的體會到作為一個成年人無法啟齒的羞澀的無奈——他真的很想彎下腰去捏捏灰灰那水嫩的臉頰，或者乾脆抱起來轉個圈圈什麼的！但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