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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得他連頭都抬不起來。除非是真的動怒,否則年長的血族不會這般威壓自己的晚輩。
“你……血術士……你來真的?”喬治雙臂垂在身側,指甲陷入自己的大腿裡,靠著疼痛來提醒自己不能輸給對方。
“真沒禮貌。你的父親在野蠻人的地方待得太久,連文明世界的禮儀都忘記教你了?”
血術士終於走進人類視力可見的範圍內。他身著正規軍緋紅的制服,腰挎長劍,雙目如血,獠牙露出唇邊。
“我乃辛鐸雷德的司各特,論血統是你父親的堂兄弟……哦,應該說是‘曾經的堂兄弟’才對。埃德加早已被長老會從族譜上除名,如今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他的後代自然也是野種,死不足惜!”
血術士按住腰間長劍的劍柄,“為我族清理門戶義不容辭。本來還想留著你把那叛徒引出來,現在看來也不必了。”
在血術士的瞪視之下,喬治遍體生寒,對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柄冰冷的刀,直直□□他的心口。以他的力量對抗這種年長又強大的血族根本沒有勝算。血術士要殺他,比碾死一隻小蟲都容易……
一隻溫暖的手貼住他的後背。喬治心中一驚,反射性地看向身邊。亞當毫不示弱地直視血術士的雙目,看也不看喬治,可喬治正看著他,他側臉的線條堅毅得像戰場上浴血的最勇敢的鬥士。
“司各特·辛鐸雷德,你怎麼會找到我們?”亞當冷靜地問。
血術士的嘴角譏誚地一挑:“你不該流血的,倒黴的人類。我在下游聞到了河水中的血腥味,立刻就明白你們在上游了。”
“呵,鼻子比狗還靈。”
“儘管嘲諷吧,你說得再多,於我也不過是牲畜臨死前的吠叫而已。”
亞當抬起手,指著血術士腰間的佩劍,“如果我沒看錯,那是我的?”
血術士抽出長劍,手指沿著劍鋒輕輕一抹,“我喜歡稱之為‘戰利品’。”
“你知道你手中的是什麼劍嗎?”
“我認出了銘文——‘以馬內利’。這是福音之劍的仿造品吧?真正的福音之劍早就被莉蓮娜·霍克摧毀了。”血術士笑著亮出十字劍,“不過,雖然是仿品,可做工當真不錯,鍊金工藝十分高超。尼古拉斯·勒梅用福音劍淬鍊賢者之石,你呢?這樣的劍落在你手裡太可惜了!”
亞當眉頭緊鎖,怒極反笑,“哦?你知道得倒不少,竟能看出這是福音之劍的仿造品。”
“謬讚。我有一位姐妹曾師從‘鍊金女王’,在她死後自新大陸返回英國。但是後來因為家族叛徒的奸計,我的姐妹被獵人所殺。說起來,給那名叛徒處刑的就是埃德加……沒想到埃德加現在也成了辛鐸雷德的叛徒。”血術士笑容更盛,“何等的奇緣啊!莫非今天你們死在我手裡,也是命運使然?”
他用劍尖指著亞當,劍刃反射著星月的清輝,宛如寶石一般璀璨奪目。
亞當挺起胸膛,毫不畏懼。
“我可憐你,辛鐸雷德的司各特。”他說,“你是如此無知,連死亡懸在自己頭頂都渾然不覺。”
血術士笑容一凝。“什麼?”
“你大概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既然你報上了姓名,那我也應該禮尚往來。我名叫亞當·勒梅。”
“勒梅?你和尼古拉斯·勒梅是什麼關係?”
亞當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說道:“另一件你所不知道的事就是——你不該碰那把劍。”
“什、什麼?”
亞當舉起右手,五指張開,對著血術士手中的十字劍,做出一個抓握的動作。
“我不是對你說過,你若信,就必看見神的榮耀嗎?①”
隨著亞當的朗誦,血術士手中的十字劍迸發出一道灼目的光芒。當光芒消失,血術士驚恐地瞪著手中的武器,忽然吃痛地將它丟進河裡,另一隻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喬治看見他的手掌已被灼傷,傷口周圍翻著焦黑的皮肉。
“你使了什麼詭計?!”血術士眯起眼睛。
亞當向前一步,對十字劍勾了勾手指,躺在河底的長劍動了動,一股柔和的光芒從護手處蔓延向劍刃,一時間,黑暗的河流被這奇異的光芒所照亮;長劍被某種莫名的力量牽引,宛如一支羽箭飛向亞當的右手,被他穩穩握住,柔和的光芒映照著劍鋒撩起的水花,彷彿有一顆新星自水中升起。
亞當又向前一步,踏出驚人的水花。
“尼古拉斯·勒梅用福音劍淬鍊賢者之石,每一個被福音劍所殺之人,其生命都會凝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