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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個眼神。所有人都向這位古怪的客人行禮,然後魚貫走進大屋。
堂娜·伊莎貝拉挽著拉米那的左手,卡爾文則走在拉米那右邊。說是卡爾文帶領堂娜“參觀莊園”,但實際上擔負導遊任務的是拉米那。因為卡爾文看不見,自然也介紹不出什麼。
他們進入大屋,在廳堂間漫步。期間卡爾文說起了這座莊園的來歷。原本這是位富商所建的別墅,富商死後,卡爾文的養父買下了它,作為自己和家人的居所。他們簡單地遊覽了餐廳、宴會廳和舞廳,讓堂娜熟悉了一下客房的位置,接著三人離開屋子,來到花園。僕人們忙忙碌碌準備晚餐,花園裡一個人也沒有。
堂娜·伊莎貝拉拽了拽拉米那的手,示意他彎下腰。
“我聽說你加入了奇怪結社?”
拉米那面露尷尬之色。“堂娜,它不叫‘奇怪結社’,它叫作‘守望者’,是個維護和平與秩序的組織。”
堂娜·伊莎貝拉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稱自己為“母親”,她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很老,而且她也不想要那麼大隻的孩子,於是所有的子嗣都稱她“堂娜”。
“光是這點聽起來就夠奇怪了。在墨西哥可沒有什麼守望者,所有人由該地區的血族主宰管理。自從你加入它,就再也不回墨西哥城看我了。媽媽真傷心。”
拉米那的表情更尷尬了。幸好卡爾文什麼也看不見,否則他以後在他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堂娜,我……我工作很忙。”
“而且它還是個血腥暴力的組織,讓我的心肝寶貝受傷了。”
卡爾文全盲的雙眼驚詫地轉向堂娜:“您說什麼?拉米那受傷了?”
“不是嗎?他身上有血腥味。雖然味道很淡,可我還是能聞出來。”
卡爾文長大了嘴。“拉米那什麼也沒告訴我。”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幾顆子彈而已,我還沒返回莊園,傷口就癒合了。”
“是那個富恩特·埃斯特拉?”卡爾文的聲音都變了調,“他向你開槍?”
“……是啊。”
“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說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向你開了幾槍?噢,天吶,我早該想到,報紙上說旅館裡傳出槍聲,我以為他根本沒打中……”
堂娜·伊莎貝拉饒有興味地看著他們兩人陷入一場小小的爭吵。卡爾文的擔憂發自內心,可拉米那故意隱瞞自己受傷的事也十分有趣,雖然那孩子從小就不喜歡說話,但絕不是會隱瞞傷情的人。
當她覺得看夠了的時候,她出聲道:“富恩特·埃斯特拉是誰?”
兩人停止了爭吵,一個氣鼓鼓地瞪著遠處的噴泉,一個轉向她。
“是名濫殺無辜的血族。”拉米那回答,“已經繩之以法了。”
堂娜悠閒地搖著小摺扇。“你們把他關在這下頭了?”
拉米那的眉毛忽然一揚。對於這個一向少言寡語,連表情都不太豐富的孩子來說,這個動作表示極其的驚詫。
“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麼。”
“這莊園的地下關著一個有意思的東西,我能感覺得到。那就是你們所說的富恩特·埃斯特拉?”
“與您無關,堂娜。”
堂娜“啪”地合上扇子。“翅膀硬了,敢這麼和我說話?”
“這是守望者的機密。”
堂娜眼珠一轉,笑著說:“只要是我好奇的事,就一定要弄清楚不可。你們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偷偷地去看。我猜,大概是在地下三十英尺的深處,位置嗎,喏,大概就在那個涼亭下面吧。”
卡爾文身體一震,用求饒般的語氣說:“堂娜·伊莎貝拉,那是守望者執法人的地牢,您不能進去……”
“讓我看看又怎麼了?我又不會把犯人放走。當初我是墨西哥殖民地的觀察員,旁觀了大憲章的簽署,現在連看看守望者的地牢都不行?”
卡爾文碰了碰拉米那的手指,向他求助。拉米那左右為難地皺著眉。最後卡爾文妥協道:“好吧,堂娜,就讓您看一眼,但是您絕對不能說出去。”
堂娜用摺扇點著自己的嘴唇,表情彷彿一隻得到牛奶廠參觀許可的貓。
“我以佩德雷加斯先祖的名義發誓,今日的所見所聞絕不叫你我之外的第四人知道。”
“那麼請往這邊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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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黑色利刃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