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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念出了方程式的鍊金術符文。隨著一個個古怪的音節,他又聽見了鐘聲。
第三頁方程式手稿的力量已融入他的靈魂之中,那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著他,帶他前往最後一頁方程式所在的時空。
震耳欲聾的鐘聲裡,他聽見本傑明·富蘭克林的叫喊:“請等一下!你說你來自未來,那麼你告訴我,殖民地有沒有……”
富蘭克林想問他殖民地有沒有獨立。但是他的問題還沒說完,亞當·勒梅便消失在了一片光芒中。在最後的時刻,他開口說了一句話,可他消失得太快,那個句子也變得支離破碎。
只有兩個詞的語音飄蕩在房間裡,富蘭克林確切地聽到了。
一個詞是“真理”。
一個詞是“不言而喻”①。
※
註釋:
①本傑明·富蘭克林後來參加了草擬《獨立宣言》的委員會。托馬斯·傑斐遜起草了宣言的初稿。富蘭克林覺得傑斐遜在表述“真理”這句話時使用的“神聖和不容否定”不夠確切,他建議修改為“不言而喻的”(self…evident)。宣言中整句話為“我們認為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賦予他們若干不可剝奪的權利,其中包括生命權、自由權和追求幸福的權利”(We hold these truths to be self…evident;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 that they are endowed by their Creator with certain unalienable Rights; that among these are Life; Liberty; and the pursuit of Happiness)。在《朗姆革命》中,亞當也對詹姆斯船長說過類似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70
70、勇者前行13 。。。
亞當聞到了海風的味道。
帶著鹹味和腥味,南國溫暖的薰風。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碼頭上,腳下是木頭架起的棧橋,幾艘單桅小船停在他左側,右側有一艘雙桅船正在靠港。更遠的青藍色的海灣裡,揚著點點白帆。操著異國語言、面板黝黑的水手從他身邊經過,個個的手臂上都文著奇異複雜的文身。
當他轉過身,看見岸上那黃牆紅瓦、爬滿青藤的建築時,他幾乎立刻就猜到自己身在何處了。這裡一定是古巴哈瓦那。喬治曾帶他到這座南國小島度假,他們在朗姆酒和海水裡度過了一個悠長美好的假期,喬治不太喜歡加勒比海的陽光,於是他們總在夜晚出門,牽著手在月光下的沙灘上漫步。
現在回想起來,那趟旅程可謂“別有用心”,處處都透露著玄機。喬治用這種委婉的方法告訴他,他總有一天會回到這些地方,不過,並不是在未來,而是在過去。
說到哈瓦那,亞當就想起了堂娜·伊莎貝拉、喬治的血族之父埃德加和那位海盜船長詹姆斯·彭斯。他們四人正奇妙地共處於同一時空,彷彿一切因緣都在此時此地匯聚。亞當既覺得毛骨悚然,又感到滿心歡喜。
埃德加和詹姆斯船長會到哈瓦那來拜訪堂娜·伊莎貝拉。這是亞當所知的資訊。從血術士司各特口中,他得知埃德加曾處理過一名族中叛徒,那叛徒的罪名是害死了辛鐸雷德家族的一名女性成員,也就是司各特的姐妹。這位女性亦是莉蓮娜·霍克的弟子。亞當推測,她就是繼承了方程式手稿之一的奧莉維亞·辛鐸雷德。那麼亞當被方程式之力牽引到此處的原因也一目瞭然了:一定是那叛徒盜走了奧莉維亞所持有的手稿,躲藏在殖民地,埃德加奉命前來追捕他,但所乘船隻遭遇風暴沉沒,他被詹姆斯·彭斯船長所救。這段妙不可言的分就是這樣的開始的。
要找到那名叛徒,須先找到埃德加。要找到埃德加,詹姆斯·彭斯船長是重要線索。
亞當在哈瓦那的一家旅店住下。堂娜·伊莎貝拉給予的西班牙銀元終於派上了用場。他每天都去碼頭觀望等待,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一艘符合堂娜·伊莎貝拉描述的破舊的二桅帆船停在了碼頭上(上帝保佑,它真是破得可以,這種船竟然還能在水上安全的漂著,真是不可思議)。一名看似船長的男子下了船。他穿著不合身的高階服裝,舉手投足間一股匪氣。但亞當還不敢確信他就是詹姆斯·彭斯船長,畢竟他們沒照過面。他跟蹤這名男子進了城,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