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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知道,若早知蕙娘會是這種死法,他絕對不會去求糅興。可是卻又晚了。
“爹…你不會丟下我和二郎吧…”他迷迷糊糊的呢喃著,然後又睡著了。
糅興突然感覺到一股極為沉重的悲傷,心中頓時不悅,只因這是王漢的感覺。
他冷哼一聲,伸手把窩在他身側的崽崽抱到身上,讓這個肉嘟嘟的小糰子趴在他的胸前睡覺。糅興手裡捏著兒子軟軟的爪兒,感覺著胸前那一團重量,前所未有的平靜。
這種平靜,是因為他看到了這混亂的事情結束的那一天。
待到王漢死去,便是事情結束的時候。
“黎嬰,我兒…我們的約定仍然有效。”他微微抬起頭,在兒子雪嫩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王漢。
王漢的意識仍然昏沉。但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沉浸在了一個夢裡無法清醒。
這個夢的前半段是明快的,幸福的,他的大郎二郎,還有他的蕙娘都在身邊,竹林清脆,陽光明媚,即便是把那條上山砍柴的路再走上一千次一萬次,即便就這樣辛苦的老去——他也是願意的。
然而這個夢的後半段,卻似乎註定是黑色的。
他從半山腰上看見了遠處的黑煙,還有淒厲的慘叫。下山的那條路他從來沒有跑的那麼快過…連滾帶爬,甚至忘記了腳踝處崴到的疼痛。
等到他跑進自家院子,黑色的夢變成了鮮紅色。大片大片的血跡,他沒有聽見蕙孃的聲音,因為那時蕙娘已經說不出話來。那個畜生將她姦汙,將她的舌頭割掉…蕙娘全身赤|裸,滿身血跡,他對上蕙孃的眼睛——人還氣息猶存,眼睛卻已經死去。
二郎的嚎哭在裡間響起,他頭腦昏沉腳步錯亂衝進裡屋,一場惡鬥。他記得自己像野獸一樣的嚎叫,拼著胸前被砍一刀把那山匪拖出裡屋,在蕙娘面前一刀刀砍死,砍下他的腦袋,挖出他的心臟。
然後殺死了蕙娘。
二郎就像是被嚇瘋了一樣的嚎哭,嗓子啞了還是不停的哭。他只得打昏了二郎,把他塞進地窖——因為他又聽到了馬蹄聲,還不止一個。
他要生吃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我寫的時候想了很多,關於一位親提到,王漢會不會因為蕙娘失貞而殺了他,我在這章給了答案,在那種情況下,蕙娘很難安然脫身,但是王漢絕不會因為蕙娘被人姦汙,就把她給殺了,不會因為這個原因。那位親提到唐朝性觀念開放的問題,我想了想,覺得這還是兩碼事。無論性觀念開不開放,一個女人在遭受這種遭遇的時候,仍然是難以忍受的。就算僅僅只是身體上的失貞,而不是其他傷害甚至失去性命,所承受的痛苦也不會因為那個時代性觀念的開放而有所減輕。
就如同我看到的一些國外的案例,那些遭受囚禁和強健的女孩,她們也許會在同樣的年齡和男友偷吃禁果,那對她們毫無影響,這是性觀念開放帶來的,但是她們被強,所表現的痛苦是巨大的。
王漢結束了這種痛苦。當然,這也是在蕙娘已經無法救治的情況下。
唉,情節是這樣的,我還是快點寫歡樂的吧,太悲催了。
20、第十九章 酆都鬼城 。。。
待王漢醒轉過來,已經天方大亮。他突覺胸前劇痛難忍,不由低低呻吟起來,吃力的低頭望去,驚愕的看見黎嬰正趴在他胸前酣睡。王漢不由鬆了口氣,卻又立時被疼痛所擾。他小心的伸出手把蜷成一團的兒子抱到身旁,此番動作下來,渾身冷汗,手腳發涼。
王漢掙扎起身,他把衣襟解開,胸前竟纏著厚厚的白布,邊緣微微滲著血色。他隔著白布輕觸,一陣裂痛便傳遍全身。
“早先還無甚感覺,怎麼現下反倒疼痛難忍?”他皺眉低喃。再環顧四周,渾不知何時到了此處,看周圍粉牆青磚,松木傢俱,白瓷茶具,簡單大氣…對面軒窗望出去,似乎是個不大的園子。
王漢突然想起,之前見到的那位校尉——酈珩聲。他帶自己去了醫館,那之後便沒了意識…莫非自己此刻正在酈珩聲家中?他正在猶疑,廂房的門吱呀一聲,一位梳著雙垂髻身穿粉色襦裙聯珠紋錦半臂的少女推門而入,五官清麗,笑容嫻雅。她提著金漆食盒,蓮步輕移至桌前,將食盒內的食物逐一端到桌子上。
“王郎君既醒了,便用些飯吧。”她說著便端起一碗粥走到床邊:“杜大哥囑咐我,你的傷勢暫且還不便下床,就在床上吃罷。”
王漢一見少女還想親自餵飯,急忙伸出手去接那碗粥,鬧得胸前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