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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覺,猶笑嘻嘻的小聲八卦:“聽說前日蕭郡王府的蕭晁江偷偷摸摸避著大家,送了學士一幅張萱的仕女消夏圖呢。張萱你知道不?近來才聲名鵲起的畫師…前些日子宮裡幾位得寵的娘娘都請了他畫畫兒,聽說畫仕女確實畫的不錯,安婧公主也讓他畫過,都在王孫中偷偷傳著…”他在學館中年紀算小,蕭晁江等跟著掌教學士的,都已經在學館待了五六年了,自然大些。
黎嬰仰著小巧的腦袋,瞪著弟弟。他真想伸著爪子在酈珩聲和杜松鶴臉上再撓幾下——看把他寶貝弟弟教的,竟成了個狗仔隊一般的人物,這些天每天來見他都是八卦個不停。他又瞪著自己爹,什麼時候收了那些別有居心的人的東西他都不知道?蕭晁江…他忿忿給龍爹甩小眼神,那小子長得真是好,他爹不會改胃口了吧?聽說如今長安流行這種呢!
二郎納悶的看著小胖蛇咕嘰咕嘰的在草蓆上挪動著,小小的粉嫩的尾巴翹啊翹,蛇崽崽挪到曲欄邊,小嘴叼住垂落的衣角便開始用力扯。糅興低下頭,微微一笑,就探手把他撈了起來放在自己懷裡。
黎嬰習慣性的卷著小尾巴盤成大大卷,然後仰頭瞅著他。糅興與他水汪汪的黑瞳對視了片刻,寵溺的輕道:“收了,也只是看了看便丟在一邊,沒有你送的好看。”
崽崽急忙害羞狀甩了甩尾巴,心裡得意洋洋的。糅興說的那圖就很稀奇了,是一副黎嬰親自上陣畫的圖——真的是親自上陣,往顏料裡一滾,然後在畫紙上到處亂滾,辛苦的他直喘小氣。
糅興拿到手的時候,很是無語了一會兒。他若不是去了異世還有些見識,都不知道這種畫也能有個名兒——叫印象派。
二郎沒聽清糅興在說什麼,只是看見男人臉上帶著好看的笑,溫柔的與小蛇說著什麼,聲音低沉好聽。他看著黎嬰團在男人衣服裡露出的那一點點粉嫩,心裡莫名如同外頭燦陽一樣,有些熱。
這一日輪到學館旬休,二郎早就被國公府的馬車接走,糅興也終於從無聊的授業傳道中解脫出來,得以與兒子一同睡個圇吞覺。
黎嬰醒來時,已是午後,龍族雖不須日日進食,他年紀終究太小,腹中很有些飢餓…園子裡日頭極大,碧紗櫥內卻陰涼的很,青紗隨著窗外吹進的風輕輕揚動,吹得他懶洋洋的不想起。
“…侄兒…日前…那人逃走…”正堂傳來隱約的談話聲。
黎嬰感興趣的睜開眼,打了個呵欠細細去聽,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聽不清——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除非他爹刻意不讓他聽。他激靈的盤坐起來,想了想,就地在榻上打了個滾,竟變化成了一隻雪白白巴掌大的小奶貓。小貓眯起清亮的豎瞳,抬爪看了看柔軟的嫩粉色肉墊,滿意的咪了一聲,便輕快的跳下矮榻,施施然向外走去。爺雖暫且變不成人,變只長腿兒的總能做到,哼唧。
隔開正堂的門簾又厚又垂,小白貓伸直了小小的脊背,用腦袋頂著使勁再使勁,終於咕咚咚的滾了出去,整個小身子都跌成一個小毛球。屋外的談話戛然而止。
黎嬰暈頭轉向的滾了幾圈,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停了下來。他軟趴趴攤在地上,剛睜開眼就見一隻大手帶著陌生的淡淡衣香探來,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待他舒服的咪咪叫著,才接著向下托住他軟軟的小肚皮把他託了起來。
“上回見到堂弟,還不認人,”剛才說話那年輕男子略嘲道:“如今終於大了些。”
“……”龍帝。
“……”黎嬰。
黎嬰陡然炸毛,這是明擺在嘲笑他不長個兒啊魂淡!!他劃拉著四隻毛絨絨的小爪爪,無奈肚子被這人託著動彈不得,只得咪咪怒叫著抬頭看托住他的人,卻頓時一呆。
面前這年輕男子,身材修長,一身深紅單衣…這人面容極為深刻俊美,最奇怪的是他和糅興足有六分相似,就連頭髮也帶著微卷,只是沒有那種歲月積累而來的沉鬱端肅的氣質。他與糅興最大的不同,當是那一雙深紅色瞳仁,注視人的時候有種冷硬肅殺之氣,滲人的很。還有他的聲音,也勾起了黎嬰的回憶,太過低沉,幾乎能發出嗡嗡的餘音,讓人一聽便耳根酥軟,勾引人的一大利器。
這人叫自己堂弟,那豈不是他那四皇叔的兒子,和貔貅一樣?黎嬰終於明白他剛才諷刺自己意思了,上一次…他上次從蛋裡爬出來的慶典這人應該沒參加,那麼就是他還是王大郎的時候。他那次去鄉學,剛進了城中就見到他的背影,以為是糅興,還有段小小的邂逅。哼,只聽過外甥像舅舅的,沒見過侄子像伯伯的。。。
“想起來了?”年輕男子隨口說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