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擁姆匣啊V揮興廊サ娜耍��強鹹稍謖飫鋨舶簿簿駁靨�野鴉八低輟!�
我看著這位看守老人,一時間不知該做何表情。不過即使是同情或是難過對我來說都是奢求,我大概已經沒有任何情感。再說即便是有,他也看不見。
“年輕人,你一個人肯定很想家,即便是死了,落葉歸根的心總還是有的吧?不用急,我聽說警方正在修復你的手機卡,等找到線索聯絡到你的家人就好了,這幾天你就全當陪我聊聊天。”
由於太平間裡的溫度不是很高,老人在盛夏還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深藍色長袖和長褲。
即便是這樣的氣溫,被從冰櫃里拉出的屍體還是有融化的趨勢。
我俯身趴在自己的屍體上看,發現有水滴從我的鼻間落到臉頰,滑到臉上的同時與臉上的小水霧混成一顆更大的水滴,滴落在盛放屍體的拉板上。
老人顯然知道屍體是不能長期暴露在這樣的氣溫下的,很快他就將我的屍體又送回了冰櫃中,上了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章 陽光下的戀人 之二
一千三百二十八,一千三百二十九,一千四。我跟著走在前面的那個男人。
我是不會走路的,那步數自然是他邁出的。
我為什麼要跟著他?沒辦法,他拿著我的骨灰盒。
是的,我在醫院停屍房的第五天,被這個男人認領出來,緊接著就被火化。
如果我還活著,我一定要去投訴那家醫院。他們實在是太不負責任,把我交給這樣一個與我毫不相干的人。
我當時真的很想抓住那位同意我被認領的穿白大褂的閆醫生,我要問問他,這個在我的家屬同意書上簽字的是誰。
我認為,這是一種欺騙鬼魂的行為。
看著自己被安排在一塊墓地,賣墓地的人極盡全力來誇這塊風水寶地,說什麼來生可以投個好人家,大富大貴。
我認為,這是侮辱我至今仍舊存在在這世界的行為。
可抱著我骨灰的人偏偏信了。
好吧,你埋吧,埋了我就跟你走,我才不要坐在自己的墓碑前白天看日出,晚上數星星。
把我安頓好,他站在墓碑前一動不動。他的司機來提醒他天黑了,他才緩緩抬動腳步。
“有時間,我再來看你。”
走之前他對著墓碑這樣說。
他並沒有乘車,而是徒步走著。我就跟在他的身後。
天從矇矇黑又變漆黑,他才走到家。我數著,總共是九千六百七十二步。
我不知道,對於人來說這是不是很遠的路程。反正他是回到家就栽倒在床上睡去。
趁他睡著,我打量起這間屋子。
我發現床頭的櫥櫃旁,有一張照片,裡面有我哦。
那是一所房子,白色的牆,紅色的頂,尖尖的房頂上,有個十字架,我就站在那房子前,目光不知看向哪裡。
到這裡,我得出兩個結論:第一,車禍沒有傷到我的頭部,我的臉上只有幾處玻璃劃傷,至於死因多數是由於衝擊導致臟器破裂;第二,這個把我火化的人是真的認識我,不然也不會有我的照片。
我坐在窗邊,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個人類。
我在思考。思考我和這人的關係。
親兄弟?我飄過去,看著床上人的睡顏,長的和我半分都不像。
朋友?這個倒是有可能。
就在我認為找到答案的時候,他說夢話了。
“喻莘,留下來,別走。”
說完這句,他就翻個身又安靜的睡去。
喻莘是誰?
就算我已不是人,也不能這樣折磨我,弄這麼多未解的問題來困擾我,我經不住快要抓狂。
為了能找出我至今仍不能消失的真相,我壓下脾氣,決定跟著這個貌似是我朋友的人,看能不能撥雲見日。
第二天,我就跟著這貨,來到了他工作的地方。
一天過去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人是個工作狂。
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有十多個小時都是在工作。別人下班都回家了,他還要在辦公室裡加班。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坐著不動,期間有人給他過送幾次檔案,那算是站起來了。還有兩次,我看到他批著批著檔案,突然停下來,看著擺放在桌旁的手機。甚至有一次,他放下手裡的活,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奇怪的是現在的手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