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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我家門前,抬起手輕叩了兩下防盜門。這傢伙幹什麼?帶著這樣的疑惑我開啟了防盜門。
“你好。”輸人不輸陣,雖然沒有他高沒有他壯實,我還是挺起了胸膛直視他。
但很快我就後悔了,如同冰刀般的視線盯著我,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想要逃跑卻嚇得連腿都邁不開。
男人緩緩開口說:“你好,我叫雲封,新搬來的,就住你對門。以後請多關照。”
心裡仍舊對眼前人有著這樣那樣的猜疑,但我還是掛上笑臉做出個和善鄰居的樣子,“我叫張凜遠。關照說不上,反正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儘管說就是了。”
“那如此多謝了,”雲封微微轉動視線,朝我身後看去。我身後站著來看熱鬧的夏語冰,但一般人看不見他,也就隨他去了。只是這個雲封有些奇怪,他只盯著一個方向看,也不像是打量我家陳設的樣子,他唇角緩緩綻開的笑意更像是找到了獵物的豹子。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我心頭,“對不起我要工作了!”隨便扯了個藉口,我猛地推開雲封將門緊緊關上,大口喘著氣背靠在門上緩緩滑坐在地。說不上來的緊張和恐懼在我心頭蔓延,這個男人太危險!
“凜遠……”夏語冰的聲音也有些顫抖,“他好像,看得到我……”
“錯覺!一定是錯覺,他怎麼可能看得到你!”安慰著夏語冰同時也試圖說服自己那股不祥的預感和他無關。
“可是他的眼神……”
“巧合!”我低吼著阻止夏語冰繼續往下說。
“希望如此,”他伸出寬大的手掌在我背上輕撫,我激動的情緒才稍稍有了平復。
我深深吸了口氣,“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不信他能拿我怎麼樣。”
“嗯,這才是我的凜遠嘛~”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我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拍到他臉上,“誰是你的!”
下午來接我去醫院複診的易澤昊看到對門依舊在忙碌的搬家工人,滿臉的鄙夷和不屑,“你們這棟爛尾樓竟然還有新住戶搬進來,真稀奇。”
我換好衣服隨他出門,雲封依舊在門口指揮工人搬東西,看見我的時候朝我點了點頭,但他的眼神有意無意間的還是投向跟在我身後的夏語冰。我試圖說服自己這只是巧合,是我多心了,但那股沉重的壓迫感還是讓我有些透不過氣。
“你的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要不還是住醫院吧,有護士照應。”坐上車,易澤昊替我係好安全帶,“你不是說有請護工嗎?我怎麼沒看見?”
我當然有護工,只是你看不見而已,我腹議著嘴上卻回答:“讓他早點下班回去了,家裡多個外人我也不習慣。”
易澤昊緩緩發動車子駛出幾乎已經荒廢的停車場,笑道:“我有時候真覺得你住的是鬼屋,你瞧瞧這地方,破破爛爛沒一點人氣兒,這停車場都快趕上垃圾場了。”
我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地界清淨,爺喜歡。”
“清淨你個頭,回頭出個什麼事兒死了都沒人知道!”易澤昊猛地踩下油門駛上公路。
他這話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剛搬來的時候,那時候這片地方還是挺熱鬧的。雖然住著的大多是孤寡老人,但是他們也過得自得其樂,早晨在小公園裡晨練、散步、下棋,中午吆五喝六地竄門蹭飯,夏夜就搖著蒲扇聚在一起閒話家常,冬天就開瓶二鍋頭煮一鍋火鍋,熱熱鬧鬧地圍坐桌旁吃上一頓晚飯。
那時候儘管我孤僻異常、獨來獨往,也總是有人願意搭理我,搭夥吃飯也總會叫上我,即便我經常不去,他們也未曾介意。遭受了姐姐死亡打擊的我,在這點點的溫情中才找回了一點慰藉。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死亡在周遭裡蔓延,老人一個接一個的辭世。到最後,這個不大的小區變成了現在死城。那些歡聲笑語好像是一場夢,夢醒成空。
在我最孤獨、最無助的時候,是這個地方收留了我。我記得在這裡住過的每一位老人,他們的音容笑貌依然深深印刻在我的心中,我離不開這個地方,也不想離開這裡。儘管在別人眼中它是個已經死寂的地方,但我記得它曾經的繁榮,那就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恢復更新啦
俺凌晨三點半睡覺,早上八點起來就更文了,TAT,看我多勤奮(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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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的重量(修改)
做完複查,我還不想太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