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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詞兒就那麼蹦了出來。
眯了眯眼,異獸終於放開了他,站起身甩了甩尾巴,驕傲地仰起頭:
“灼,這個名字不錯。”
“……”
好不容易從獸爪下脫身的李伽遠遠跳開那危險的生物,漲紅著臉在一旁咳嗽,心裡有些欲哭無淚。
其實他剛剛只是順口罵了一句“豬哦”,卻不知道異獸怎麼就聽成了灼,不過這樣也罷,總歸是脫身了。
心定下來,原本被丟到一旁的事情又被提了上來,想著鷹狡竟要和那個男人結婚,他猶豫起來:
“我們……去帝都吧……”
結婚這種事,肯定不是鷹狡自願的,那男人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才促成了這情況,但無論如何,鷹狡是他唯一的哥哥了,就算他不明白為什麼那天他要丟下自己離開,也必須把人給救回來。
李伽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為了鷹狡,這點小心思,異獸自然是聽出來了,心中不停地泛酸,它憋著氣又想了想,終於還是忍住了。
至少他剛剛說的是“我們”,多少還惦念著它,沒把它拋下,雖然心裡還是不滿,但總歸也算是一個小突破。
應了聲,它看看空蕩蕩的周圍有些發慌,這樣的環境終究不適合它與李伽的生存,要想有個好點的未來,總得有個歇腳的地方,總不能讓他陪著它一起過這種遊蕩不安的日子。
它的伴侶,就該被好好地護在身後,無憂無慮地,陪它安然度過一生。
回到屋裡後,也不知灼怎麼折騰的,硬是在隔壁整出了一個小小的靠屋,接著爪子一撓就把渾身被傷藥包裹住的蛇獸給丟了進去,整個溫馨的小屋內又只剩下了母子倆。
刻意忽視了那吃人的目光,李伽繃緊著心跳窩上床,隨意拉過它前幾天獵過來的一塊獸皮毛毯就把腦袋埋了進去。
來到這地方後,他就再也沒敢脫過衣服睡覺,也沒敢在休息時讓它靠得自己太近,畢竟那天它帶給的餘威還在,就憑它那貪婪盯著他的樣子,他是怎麼也不願冒這個險的。
然而今天的情形似乎又有所不同,經過了幾件事,心裡對它又有了點隱隱的鬆動,李伽也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樣冷臉將它一腳踹下床,況且今天剛下過雨,空氣中盡是寒冷的味道,儘管有獸皮在,他還是有些冷。
早就虎視耽耽盯在旁邊的異獸搖了搖尾巴,忽地躥上了床,側躺著把李伽圈在懷裡。
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瞧這樣子好像也沒什麼大的危險,他僵了會兒,終於慢慢放鬆下來,無論怎麼說,這麼一張活的獸皮毛毯還是很暖和的。
在它懷裡縮了縮,蜷在一個最舒服的位置,確定對方不會來個突襲之後,他終於放下心來,鼻間都是熟悉的味道,很快就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
習慣是最可怕的武器,在不經意間洩露出所有的秘密。
即使被圈在異獸的懷裡,李伽還是縮得和球似的,一直處於假寐狀態的它等到懷裡人的呼吸終於平穩下來的時候睜開了眼。
怕把人吵醒,它沒敢鬧出太大動靜,只是軟□子把人往懷裡帶得緊了,親暱地在他脖子上嗅著,少年溫儒的氣息讓它心中的某個角落蠢蠢欲動。
不過終究還是壓抑下來,好不容易這幾天有了些進步,總不能為了這麼小小的一點心思給打回原形。
正想著,李伽忽然動了動,它僵了身子,直到肚子上的一塊皮被李伽揪住。
熟睡的他面上有些不安,總喜歡抓著一些東西,好像這樣就安全了似的,而自己身上的毛成了他最好的選擇,每次這樣把他圈在懷裡睡的時候,它肚上總會被揪下一撮毛。
忍不住伸舌頭在他眉頭舔了下,它忽然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前提是,沒有那些閒雜的打擾者。
瞥了眼旁邊的靠屋,雖然這樣很不獸道,但還是必須早點把那傢伙丟出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裡攥緊的一些不明獸毛,李伽臉紅了下,還很難得地幫忙順了順它的毛,實在讓它有些受寵若驚。
但很快李伽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行李上,既然要去帝都,那麼該準備的一些東西還是必須準備好的。
看著他那匆忙樣,被忽視在一旁的異獸有些憋屈,只得跑到蛇獸那裡商量後計,這麼火急火燎地忙了一天,總算是準備完畢,趁著天還沒黑,一人兩獸就這麼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只是那行動的速度似乎慢了些。
面無表情地看著揹著自己的灼以一種堪稱悠閒的速度在地上慢慢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