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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
不過看他這樣子,就算沒死,也只剩半條命,短時間內怕是蹦躂不起來了。
用腳尖挑過少年的下巴,對方的整張臉都呈現在自己面前,鷹狡皺眉,忽而展顏笑起來:
“你這張偷來的臉,看著還真是有些礙眼,可對著小伽的臉,我又下不去狠手,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地上的少年自然是沒有什麼反應的,鷹狡自顧自地喃喃道:
“或者……我替你毀了這張臉吧……以後,你就可以好好做你的人,再也不用想著如何取代別人活下去,怎麼樣?”
地上的人沒回答,鷹狡眉眼一彎,手中的長刀與表情完全相反,朝著少年的臉就那麼劃了下去。
利器劃破面板,刺入血肉的聲音其實並不明顯,然而效果卻是實實在在的,幾刀下去,少年的臉已經變了樣子,但可能是傷得太重,即使臉上遭受如此大的劫難,他還是沒能醒來。
眼看著那張臉已經有些看不出樣子了,鷹狡滿意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主意,他扭頭望向仍舊抱著李懷屍體的李應:
“現在後悔是不是太晚了?”
那個男人沒有回答他,全身心地沉浸在悔恨中,鷹狡倒也沒指望他能說什麼,乾脆拽起少年血淋淋的身子往他那裡走。
察覺到鷹狡越走越近,李應終於有了反應,抱著李懷的頭看向他。
鷹狡沒看他,倒是觀察起了已死的李懷的臉,像是自言自語一般道:
“其實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好好的一張臉浪費了也有些可惜啊……”
李應渾身一僵,抱著自己女兒的手不覺緊了緊,看得鷹狡笑起來:
“彆著急啊,你應該明白,就算她長得再好看,我也不會起興趣,更遑談,一個死人……”
李應的身子開始慢慢顫抖起來,鷹狡的語調太平淡,平淡得透出一股不尋常的味道來。
果然,下一秒對方就說出了一句足以讓人崩潰的話:
“不如,我們把這女人的臉移到那小子的身上怎麼樣?你也希望能重新看見自己女兒活生生的樣子吧……”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應老臉顫抖著,抬頭看見鷹狡張揚的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個男人已經瘋了。
絲毫不把對方的反應放在眼裡,鷹狡笑得隨性,只要他想做的事,沒幾件是做不到的。
在李應的驚叫下,鷹狡忽然伸手,精確而快速地用刀割開了李懷的臉皮,然後一把將那張臉皮給撕了下來!
人體皮肉撕扯開的聲音有些駭人,可動手的人絲毫沒有這種自覺,他動作優雅地拿過那張臉皮,然後順手將少年一片血肉模糊的臉給撕扯開來!
在少年臉上最後一塊皮從臉上脫離開來的時候,用指尖挑起李懷的那張臉皮倏地覆蓋上去!
一套動作猶如練習了多次一樣,老練而精準,李應屏住了呼吸,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懷裡的女兒已經沒了臉,而被鷹狡拎著的那個少年卻換上了一張新的臉!
沒空去看李應的表情,鷹狡對著蓋上的那張臉看了下,帶著一種很俊雅的笑容劃破自己的手,又從懷裡拿出一顆早已準備好的白色藥丸。
李應就那麼親眼看著那顆藥丸迅速融化在鷹狡的血液中,濃稠的紅色滴在少年血肉和李懷臉皮相連處,慢慢地,那恐怖的血肉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融合,生長……
只是呼吸間的工夫,末日最彪悍的一場換臉手術就那麼完成了。
鷹狡手一鬆,少年的身子癱倒在地,臉上,赫然是曾經的少女容顏。
李應身子一軟,也癱了下去,整個身子顫抖了起來。
憐憫地對那個男人望一眼,鷹狡笑起來:
“你害了小伽,我殺了你女兒,現在又還你一個新的兒子,總的算起來,你還賺了,是吧?”
拎起手裡包著小東西的一團衣袍,鷹狡轉身大步離開:
“從今以後,你李家再沒有李伽這個小少爺,只有李懷這個大少爺,怎麼做,自己看著辦……”
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輕,身子也越來越遠,一天內痛失三個子女的老人終於是忍不住哭了起來,嘶聲力竭的嚎哭竟似極了小孩。
悲涼的哭聲持續了好久,直到人類的腳步聲慢慢逼近。
李應停下動作,猶帶著淚水的臉抬起,望向不遠處走來的一群白衣人。
低頭看已經沒有了臉的女人,他終於放開了手,將那長了一張女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