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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卻能感受得到。
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的汗珠，他的臉色蒼白，卻沒有露出絲毫疼痛的神色。
在這種時候，無論多痛苦，他也必須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一旦脆弱顯示出來，那麼他就先輸了這場戰役。
地上彈開的子彈落了一地，少年手中的彈藥沒一會兒就用盡了，他一把丟掉那槍，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將懷中的小東西丟了出去，嘶吼著：
“殺了他！”
李伽只感覺少年的聲音太尖細，自己的耳膜也被震得一抖一抖，伴隨著少年的喊聲，一團熟悉的肉球被丟了過來。
他反射性接住，低頭一看，竟是原本安靜窩在少年懷裡的小怪物。
小東西抬頭看了自己一眼，扭過身面向少年，赤紅的眼睛似乎都泛出了水光，朝少年唔叫著。
少年站在對面，一句話不說，只是紅著眼睛望它，它低下頭，似乎是在猶豫。
李伽看了看少年，又望了望它，心中莫名一陣失落。
這已經不是他的小怪物了，它不再粘自己，自己也不再能聽懂它的話，縱然樣子沒變，本質已變。
此刻少年忽然叫了起來：
“你不是我生的嗎？你不是愛我嗎？那就替我殺了他啊！”
他生的？愛他？
李伽腦中瞬間一片漿糊，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聽到少年的話，懷裡的小東西似乎抖了一抖，而後抬眼望了李伽。
這個眼神，危險……
李伽腦中迅速閃過這樣一個資訊，他想也不想地將懷中的東西丟掉，同一刻，那小東西黑色的尖利爪牙露了出來，險險閃過李伽的胳膊。
……它居然真的出手傷他！
李伽瞪大了眼，望著被自己甩到地上的那團肉，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少年忽然笑起來，整張清俊的臉瞬間亮了，小東西扭著身子爬到他腳邊望他，赤色眼睛裡有著一些不明的情愫。
“殺了他。”
少年彎□子，黑色的眸子裡有一種名為勾引的溫柔，
“乖……殺了他，我就愛你好不好？”
無聲的後退兩步，李伽覺得自己的耳朵可能被槍聲震壞了，他居然聽到一個少年對一隻異獸說愛！
而更驚悚的事情還在後頭，在少年的話出口後，小怪物居然跳起身來撲到少年肩膀上，伸出舌頭舔舐起他的嘴。
少年順從地張開嘴，任由它的舌頭侵入，沒有半點抗拒的意思，兩人在李伽的面前，上演了一場人獸激吻戲。
站在原地，李伽以一種石化的姿態僵住了。
好一會兒，面前的少年和小怪物終於分開，望見李伽傻住的樣子，少年眉眼一彎，笑起來：
“怎麼？這麼吃驚的樣子？難道你沒有和你生的那東西幹過？哦，我差點忘了，你生的那東西，可能已經死在實驗臺上了，哈哈……”
聽到他的話，李伽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怎麼可能和它幹這種事！你！簡直無恥！”
“我無恥？”少年挑眉，將小東西抱起來，輕笑著問了一句：
“你可知你生的是個什麼東西？”
李伽張了張嘴巴，到口的話轉了圈又吞了回去，的確，他根本不知道他生的是個什麼東西，只知道是隻類似於異獸的物種。
看著李伽那吃癟樣，少年又笑道：
“連自己生了什麼東西都不清楚，還好意思和我鬥？”
眼神一轉，少年上下望了他一眼：
“乾脆你就和你生的那東西一起走吧，也好做個伴，所謂戀母情結，戀母獸沒了母體，可是會很寂寞的……”
戀母獸……
腿有些軟，李伽覺得自己不僅耳朵出問題，腦子也有些不靈光了。
那種早就消失已久的物種，怎麼會是小怪物……不，應該說，他怎麼會是這種東西的母體！
趁著李伽怔愣的時候，少年對著小東西使了個眼色，小肉球從他懷中滾出，慢慢地，爬向了李伽的腳邊。
周圍的其他人自剛剛少年忽然怒吼的時候就全都傻住了，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少年和小東西接吻，一行人完全失去了反應。
而就在小肉球的爪子蠢蠢欲動的那一刻，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要命的哀號聲：
“啊……有蛇！好多蛇啊！”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連成一片，李伽瞬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