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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音?”衛丞的手抑制不住顫抖,心口撕裂似的疼痛,輕柔的摟住骨音,他幾次張口只能反覆念著骨音的名字。
似是聽到他的呼喚,骨音撐開眼皮,耳邊又聽到熟悉的鼓動聲音,擰起眉舒展。“水……”
衛丞橫抱起骨音,環顧四周,“哪裡?”
骨音抬手要指引方向,手剛抬到一半卻再次暈了過去。
衛丞急得不斷喊他,這回骨音半點聽不見,或許看見衛丞,他緊繃的最後一絲神識也放鬆了,徹底陷入昏迷。
無論骨音是什麼,衛丞看到他半身的鱗片也知道,骨音現在迫切需要水,並且是淡水。海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他上哪裡找水?
島上不知道有沒有人居住,有人至少可以去借水。
水。
那裡!
衛丞銳利的目光驀然投向島嶼深處,這一刻他的聽覺和嗅覺無比靈敏,他能聽到那邊的水聲潺潺,能嗅到鹹溼空氣裡夾雜的清新水氣。
抱著骨音朝感受到的水源飛奔,他的員工和老同學呆愣原地。
“老闆怎麼突然……”
“剛才虛弱的是誰?”
“*情的力量。”文克搖頭晃腦鄙視沒見識的卡利和樊凱休。
是幸或巧合,衛丞那玄妙的感覺沒有出錯,海島中心有一個淡水湖泊,清澈見底的水中魚蝦遊戲水草隨波逐流。
衛丞把骨音放在地上,脫下自己和他身上的外套,再抱起他走進湖裡。
湖水浸染,骨音臉上的鱗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退。隨後趕到的三人在湖邊看稀奇一樣眼都不眨盯著瞧。
清涼的湖水緩解了面板的灼痛,骨音從意識混沌裡掙扎出來,除了湖水的清涼,還有久違的溫暖。
“衛丞?”骨音意識到自己正被衛丞箍在懷裡,低下頭臉頰羞紅。低頭看見的是襯衣衣襟,骨音臉色大變。“魚腥!衣服!我的衣服在哪裡!”
“外套嗎?在岸上。”衛丞不悅皺眉,骨音醒來第一件事是找衣服?
骨音掙開衛丞游上岸,撲到衣服邊翻找,從口袋裡翻出仙草才鬆口氣,接著徒手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將魚腥草埋在坑裡鋪上土。枯萎的植株根系迅速向土壤深處伸展,莖葉吸收水分恢復飽滿和綠意。
“骨音,它是折耳?”衛丞在骨音身邊蹲下。
骨音點頭,“你們在岸上等我們,看見什麼都不要驚慌。”
“驚慌?”文克不覺得有什麼能比開飛機認錯方向掉進海里更讓他驚慌。
然而骨音的下一個動作就讓人驚慌了,他一個猛扎一頭躍進湖裡,湖面翻起浪花,他沉進水底就不再冒頭,等了半天大家連個氣泡都沒見著。清澈的水中浮起骨音的衣物,衛丞雖然擔心,但沒有上前,其他人也沒有。
這是信任骨音不會有事。
文克戳戳衛丞胳膊:“老同學,你家夫人真是人魚啊。”
“他不是人魚。人魚尾巴不能變成腿,剛才你親眼見到,腿也不能泡海水。”衛丞拍掉他的手,眼裡寫著“你的智商在哪裡”這樣的問候,“他應該是條魚。”
文克咧嘴,不管是什麼,不是男人,他可以暫時為老同學舒口氣。
卡利久久凝視水面不語。
“對了,為什麼一直沒看見那個不肯理我的傢伙?”文克數來數去人數都不對。
“那、那那那個!”樊凱休舌頭打卷兒,驚慌的指著岸邊骨音種下的小草。
魚腥草抽長變大,頂部生出花苞,綻放。花心託著一個盤膝而坐只有巴掌大的粉衣男子,他周身縈繞白色光暈,看著便讓人覺得飄飄欲仙。
幾人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水面突起波瀾,骨音仰頭探出水面,烏黑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面孔仍舊是骨音的模樣,耳部是鰭狀,背生雙翼,身上是月白的長袍。
“魚腥,水底有結界。”骨音沒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人,反是凝重地看著魚腥。
白光驟亮,花朵上的魚腥變回正常人大小,撫著額頭兩腳虛軟。粉紅長衫曳地,長長的青絲披散,論姿容,仙草魚腥當真稱得上美人,比清秀的骨音美。
“差點變乾草。”魚腥心有餘悸的嘆氣。
“如果你成為三界笑柄,我絕對不會說認識你。”
“這話原封不動還給差點變魚乾的你!我暈掉前就在想這個。等下,你剛才說水底有結界?”魚腥步履不穩走到水邊將手伸下去。“相當牢固的結界,以你的水準肯定不能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