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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他早褪去了一臉天真,仍舊是那麼唇角略勾,卻不同於往日的燦爛,只將那慵懶與冷傲顯出了十分。“怎麼會忘?”黑影輕笑著上前幾步,火光晃動中映出一張絕色面容,赫然便是午間出手相助的男子。
“我見淵弟與蕭兄弟情真意切,實在不忍出手相阻。”男子作勢輕嘆,頗有幾分遺憾的味道。
“沈澈!”
“你兇我?”被喚作‘沈澈’的男子略略驚訝,“你還是第一次為了外人兇我,”他笑著捧起莫雨塵的臉,“這般好看的臉,何必藏著。”說著一揚手,面具隨之被揭下,一張與沈澈一般無二的精緻面龐顯露出來。
莫雨塵皺眉,自沈澈手中扯回面具,“沈澈,難道你忘了當日所說?”
“自然記得,我從中阻撓,讓那姓蕭的全然信任你,之後利用他再奪‘龍骨’。我說的可有錯?”沈澈笑著摸上莫雨塵左臉的傷痕,此時血早已止住,只留一道淡淡的紅印。“果然還是要人皮才能做到這般境地,即使受傷外面也看不出半分異樣。”說著聲音陡然一沉,“還好迭一準頭好,若是再偏上半分,你這臉就毀了。”
“若不能百步穿楊,我何必找他來演這戲?”莫雨塵抿唇。“離一年之約已不足半載,計劃有變,你先回教,到時我自會通知你。”沈澈為人喜怒不定,若是在蕭乾面前露了馬腳,豈不功虧一簣。
沈澈拉長了臉,“教中最近又無大事,況且,我怕你獨自一人太過吃力。不過,今日我見那姓蕭的倒是對你緊張的很,看得我心癢起來。淵弟,事成之後,將此人送與我如何?”
“隨你。”莫雨塵心中煩悶,隨口答道。
“此話可當真?”
莫雨塵冷笑,“身為男子,竟不善飲酒,平日裡做事心慈手軟,瞻前顧後,空有一身武藝。這般懦弱的人,我又豈會真心拿他當兄弟?”
沈澈聞莫雨塵如此說,方放下心來,若是沈淵未允,他倒也不敢動蕭乾分毫。“你既這般說,我便放心了,如此,我先行回教。”說完腳尖一點,鬼魅般飄回樹林,地上的火苗閃了閃,好似方才那一場會面全然不存在般,唯有莫雨塵站在空地中,拿著薄如蟬翼的面具,眼神幽深不可見底。
月垂西天,蕭乾趕回時莫雨塵仍在熟睡,月如舊,人如舊。他有些納悶,原以為是高手伏在暗處,追蹤而去卻發現是林中走獸,於是暗笑自己多心,匆匆趕回。及至看到莫雨塵安然無恙,方輕舒口氣,自行囊中取出衣物披在對方身上,又呆坐了一直看著東方,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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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山中,天氣也愈發寒冷,蕭乾是習武之人,身上一件棉衣禦寒即可,莫雨塵手無縛雞之力,只凍的臉上煞白。蕭乾便每日早晚渡過內力給對方禦寒,晚間氣溫極低,莫雨塵不得已,只得與蕭乾同眠。身後輕抵著寬厚溫熱的胸膛,耳側傳來對方和緩的呼吸,莫雨塵眯著眼想起蕭乾雖溫和卻不失穩重的面龐,心中微動。若是此人得知自己不過欺騙於他,會是怎樣的神情?他突然有了些期待,這般溫厚的男子,那模樣定是十分精彩吧。
如此又過了半月有餘,兩人終於在山中見著了一間木屋。修葺良好,屋旁還有成堆的柴火,看來此處有人居住。蕭乾在竹籬外叫了幾聲,隨著“吱呀”一聲,“誰?!”一個漢子應聲走出,手裡提著根木棍。
“我們是路過的旅人,如今天色已晚,還望借宿一宿。”
漢子將兩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番,最後約莫是未曾見著有疑心的地方,便笑著將兩人讓進了屋子,“這麼冷的天還在外面跑,不是存心找罪受麼?”
“生計所迫,實在是情非得已。”蕭乾嘆道,倒將無奈的表情做足了十分。
進屋就見屋子中間放著火盆,一直冷著臉的莫雨塵也不待屋子主人說些什麼,徑自坐了,他早凍的渾身僵硬,心中咒罵不止,若非蕭乾,他怎會自封武功來這極寒之地?蕭乾為莫雨塵的失禮對著漢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對方卻不在意,又轉身到外面取了些木柴來,“這位兄弟凍壞了吧,這地方,比外面來的冷,前兩年還凍死過人。”說著轉進裡屋摸出個酒壺遞給莫雨塵,“喝點酒,驅寒!”
莫雨塵抬眼,接過酒壺便向嘴裡灌去,因喝得太急,嗆了幾口,蕭乾見狀,忙將手放在對方背上幫著順氣。這酒入喉辛辣,到肚裡更是煙燒火燎般,莫雨塵咳的臉通紅一片,身上的寒意倒祛除了幾分。他斜眼看了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