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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巨大的三角黑色王蛇正一眼看到他。
他連動都動不了,只能收縮著瞳孔盯著俯首的蛇頭。
阿爸老說,部落毀了他的前半生。
“奧西里斯,你可決對不能回去。”
他不想被抓回去。
父親,阿爸。
他在心裡無聲地喚了下。
黑色王蛇抬身聽到崖下喊聲,俯頭在奧西里斯臉邊吐了吐信子,“往南,逃。”
然後轉身遊走。
奧西里斯找回身上的力氣後,爬了幾下,跳進一條河裡。
又過了不知多少時日,年輕的費舍爾族長在自己部落的林子裡巡視,突然發現一個小孩子蜷在一起,撿回後,這部落裡便多了一個奧西里斯。
“我當年就是從這裡跳下河裡的。”
奧西里斯指著一條小溪說。
溪水很窄,那時的奧西里斯還很小吧。
奧西里斯正抬頭遠遠地盯著溪邊一個山壁。
我陪他看了一會,搖搖他的胳膊。
他回頭勉力一笑,“我那時,以為父親拋棄了我。”
“不是的,”我連忙安慰他,“你父親肯定是想用自己把那些王蛇引誘開。”
“嗯,我想也是。”
奧西里斯牽著我繞路到了山壁後面,站定。
我四周搜尋了半天,沒有瞧見半個墳墓啊……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我驚訝地張大嘴巴。
在眼前山壁上,一條巨大的白骨半繞在懸空的枯樹上,圍成一個圈。從骨架上看,是一條巨大的蛇,蛇頭低垂向白骨圍繞的中央。
我走近細細一看,那中央裡有一具人,不,應該說是雌獸的骨骼。
巨大的蛇骨將雌獸圍在中央,蛇頭頂住雌獸的頭顱,似在親密低語,又像相抵著額頭甜蜜微笑。
不知為何,我一下子捂住嘴,哭了起來。
當年到底是怎樣的深情相擁,在皮肉化為塵灰消失後,骨髓也能這樣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白色的骨頭在太陽下發出聖潔般的光芒。
奧西里斯抱住我說,
“阿爸總這樣對父親說,‘死在你懷裡,是我一生所願。’”
“不安葬他們嗎?”回去的路上,我問奧西里斯。
他搖搖頭,“這樣很好。”
生死相擁。
(奧西里斯雙親的詩:)
那一夜我抱著你離開了部落
月亮照在你發亮的長髮上
像河上的流波一樣美麗啊
我親愛的 愛人
他們說這是背叛
註定要一生遭受族人的追殺
然而,吶,即使神將我懲罰
我只想這樣一直握著你的手
直到白了發
那一夜我隨你離開了部落
月亮照在你美麗的瞳孔上
像冰凍的河流一樣對映著天空啊
我愛的,親愛的人
他們說這是背叛
我一定會遭受從未嘗過的苦難
然而,吶,就算神把我懲罰
我只想這樣,這一生只呆在你身邊
直到閉了眼
☆、雙喜
很快,部落決定向新的方向前進。
族長費舍爾曾派往部落原駐地的獸人回來報告說,原駐地已經被厚厚的岩漿覆蓋,寸草不生。噴發的火山偶爾還會震動兩下,雖然沒有以前激烈了,但那裡顯然已經不再適合獸人們生存。
我們需要新的地盤。
隨著夏季高溫到來的,還有我日益膨脹的胃和肚子,身體變得很飢餓,不停地吃,好像肚子根本不是因為懷孕才起來的,而是因為吃才變得那麼有料。
科涅尼納他們經常過來陪我這個孕夫,一邊驚度於我的進食量,一邊討論各種問題:
“阿爾哥哥怎麼吃這麼多?”
“胃口這麼大的話,是小獸人吧。”科涅推測著。
“那是卵生還是胎生啊?”尼納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奇地問。
“應該是卵吧?蛇一般都是卵生。”
“還有其他種類是胎生的呢。”
“卵生的常見啊,不過,卵的話有外殼,阿爾的肚子摸起來會是硬的吧。”
“會不會生的時候擠碎了啊?”瓊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要說這種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