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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那雌獸邊睡邊哭,嘴裡喊著“爸爸,媽媽”。奧西里斯聽了一陣子,把頭從懸崖邊伸過去,看到雌獸臉上滿臉的淚。
是思念阿爸吧,雖然不知道後面那個媽媽是什麼意思。
雌獸的阿爸長得非常漂亮,尖尖的耳朵,細長美麗的眼睛,當初被路克叔帶回來,整個部落都沸騰了,但美麗的雌獸也死得很早,剛生下小雌獸就死了。所以後來路克叔才會把小雌獸寵溺成無法無天的樣子吧。
雌獸身上有細細的傷口,白天聞到的味道應該是從那裡傳來的。
奧西里斯咬了些止血的藥草,嚼了,和著自己的唾液噴到雌獸身上。
第二天,雌獸蜷在懸崖上一處凹陷處一動不動,臉上有種說不上來的麻木。但還是活著的,雖然進食很少。夜裡便又聽到雌獸哭叫的聲音。
天明後,奧西里斯忍著身上的不適,跟著雌獸走了一段路,發現雌獸還是相當敏銳的,豎起耳朵觀察四周,尖尖的耳廓讓奧西里斯覺得雌獸很可愛。
又跟了一段,大約是情緒平復了,雌獸看起來和平常沒多大差別,奧西里斯便放心地離開。
然而,奧西里斯發現不能控制自己的狂暴。於是當天夜裡,他去了那片懸崖,對在睡夢裡很不安分的雌獸說:“麻煩,回去。”
雌獸半睜著迷濛的眼,眼角還滴著淚,聽了他的話,淚流得更多。
奧西里斯無奈地嘆了口氣,呆了會,向遠方蜿蜒游去。
離他遠點吧,畢竟雌獸都是嬌弱的動物,不能因為自己疼痛而讓雌獸受傷。
路上,順便把不安全的因素於掃蕩了一遍。
呼——呼——
好不容易把一長塊皮又蹭下來。奧西里斯出了口長氣,突然探到一絲熟悉的氣息。
是那個雌獸?
被克拉克拉卷在半空,一頭亂髮,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看向自己。
怎麼這麼不小心,跑到這裡來?
奧西里斯憤怒地吐著信子,尾巴掃起一棵樹,砸在克拉克拉那根藤條上,順尾將雌獸捲了過來,雌獸身上又多了些傷口,眼睛緊緊閉著,嘴巴白得沒有血色。
他看了一陣,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有點疼,又有點癢。
不過,雌獸的頭髮怎麼了?變得這麼短?
醫師給他送最近的藥來,看到阿爾在他尾巴上,大吃一驚。在將雌獸交給醫師時,他甩甩尾巴,總覺得……
斯萊尼來看他時,講到那個回到部落的雌獸。
在家昏迷了兩天,身體慢慢好起來。
性格也變了很多,跟瓊打成一片。
以前不是很冷漠嗎?斯萊尼喃喃自語,見了瓊跟沒見到一樣。
瓊是科涅的弟弟,斯萊尼一直在追科涅。瓊因為身體形態的不完整,一直被部落暗地排斥,小時候在林子裡走失過,是阿爾救了瓊,從那後,瓊一直粘著阿爾,但阿爾對瓊很冷淡,碰到了根本不說話。經常見到瓊眼淚汪汪,遠遠跟在阿爾身後。
現在,變得很愛笑。斯萊尼撐著臉抱怨,科涅最近一直跟他在一起。
奧西里斯沒有答話,一邊用尾巴塗著藥,一邊想著雌獸滿臉的淚。
身上的蛻皮到了最後階段,對奧西里斯來說,像一場痛刑。時間漸漸把他的理智磨得近無,他讓斯萊尼給族長帶話,最近部落裡的獸人雌獸最好不要到西山裡來,他疼起來,會喪失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懸崖半腰有棵蛇果,果子熟了一半,散發出甜黏的香味,這種味道能讓奧西里斯的感覺好一些,但仍然無法阻止痛覺傳到他的神經深處。他狠命地甩著尾巴,痛苦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將懸崖周邊的石塊、樹木全部掃開。
於是,當他冷靜後看到福克時怔了一下,福克流雲般的卷尾一片殷紅,難道是他剛才翻滾時不小心傷了福克叔?
正要開口詢問,卻在那片紅色裡,看見雌獸,半身是血。
是阿爾。
為什麼這個時候他會在這裡?
一臉怒色的漢克找到他,一掌直接拍過來,嘴裡大叫:“你太過分了,把阿爾傷成那個樣子!”
彼時他剛從蛻皮的痛苦中解脫出來,方鬆了口氣,身體還卻沒有恢復,正在想著下次可不能再受重傷,又想到雌獸的情況,皺著眉惱著為何雌獸會出現,要不然也不會受傷,便讓漢克一掌拍到。身上的嫩皮“倏”地一收,三道血痕出現。
他大怒:“我已經託斯萊尼告訴族長,最近部落所有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