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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地看向他。
“其實我一直在懷疑，眼前這個雌獸是誰？我找過科涅，他說阿爾是真實的阿爾，只是，”斯萊尼指了指我的胸口，“裡面的靈魂，怕是已經被柯卡特收走了吧。”
什麼？
我瞳孔放大。
“你不必這麼害怕，我對阿爾根本不感興趣，只是奧西里斯開始喜歡那個雌獸，我才注意起來。我為我的兄弟感到高興，因為奧西里斯很難得地有喜歡的雌獸了。”
“可是我卻不開心，”斯萊尼盯著我，金綠邊的瞳孔露出一絲厭惡來，“在姆恩節上，應該是你吧，你選了奧西斯，我卻清楚地看到，你根本不喜歡他，甚至在恐懼他。”
“既然恐懼，為什麼還要選他？”
斯萊尼質問著我。
我無言地看著他，到現在，我已經不知道怎麼樣去回答他的問題了。
“在部落，獸人選擇了伴侶就是一生的忠誠。奧西里斯的經歷讓他就算是自己喜歡雌獸將來拋棄他和別的獸人在一起，那個傢伙也只會是自己躲在森林裡舔傷，再也不出來吧。所以，我警告了你。”
“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又或是什麼東西？既然選擇了奧西里斯，那就要和他一直在一起。如果背叛他，就算是柯卡特庇護著你，我也會毫不客氣。”
說著，斯萊尼往青空之色上一躍，光線從花瓣上投射下來，藍色佈滿他的全身。
我驚訝地看到他與青空之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那裡還有一個高大的獸人。
他躍下樹來，“就算你逃離部落，我也會找到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點點頭，“明白。”
這一刻，生出來的卻不是恐懼，而是一種高興，高興地是奧西里斯有這樣一個朋友。
“你知道嗎？很久以前我也像你這樣做過一件傻事呢。”
“你說我做的是傻事？”斯萊尼不滿地說，眯了眯眼。
“嗯，我那時也為一個朋友而去教訓她喜歡的人。但是你知道嗎？喜歡和不喜歡這些事，是不能用武力來解決和阻止。”
“喔，那你那朋友最後如何了？”
“最後啊，”我抬起頭看著開得燦爛的青空之色，“她們，過得很好吧。”
“你放心，我既然決定要跟奧西里斯一起蓋房子，那麼我會和他一直在一起。”
直到我被命運扯離這個世界的那天。
“哦，哼。”斯萊尼搖了搖頭，顯然不相信我說的話，“說起來，房子都是獸人蓋好後直接帶雌獸過去看的，既然是認定的伴侶，那麼一般雌獸都不會有問題，為什麼你要在剛開始蓋時就提意見呢？”
“噢，”我笑眯眯答他，“那是因為我不想冬天的時候抱個冰棒睡覺。”
斯萊尼抽了兩下嘴角，突然“哈哈哈”笑起來，露出口裡兩排細細的牙齒。
“我不會說對不起的，”他低下頭看我，“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奧西里斯，我還是會殺你。”
我笑開，“好啊。”
如果到時你還找得到我的話。
接下來的日子，我投入了繁忙的造房畫圖工作。
奧西里斯的身體慢慢在恢復，醫師說再過一個維納爾就差不多了，完全趕得上在冬天來臨之前的秋季儲備工作。
“你不用擔心。”醫師診斷完畢後，對我說，“就安心地過這個冬天吧。”
“噢。”
正當我驚訝著獸人的恢復速度，突然醫師說，“奧西里斯，阿爾，結伴禮需要知道的東西，你們都知道了沒？”
熱瞬間從我耳根處爬了起來，我趕緊說：“學了學了，米叔，那個你再幫奧西里斯看看吧，我出去一下。”
醫師無言地看我躥出門去。
那啥，我對對手指。
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聽別人講。
不過，應該跟人類差不多吧。
躺倒，受之。
即可——可吧？
我拍拍自己的臉，撈出口袋裡的獸皮建築圖，“畫圖，畫圖。”
“噢，不……，為什麼畫到這裡，會這麼不好意思啊？明明只是幾個方塊罷了……”
“該死的……”
惱人的是，回到屋子時，斯萊尼在跟奧西里斯說話，我剛進門對上奧西里斯的眼，這廝居然臉瞬間變紅了，而且在我的注視下越來越紅，細長的眼睛看過來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