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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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先睡,你隨意。”年越果斷掛了電話。
年越的醫科大學在七月的時候開始一一停課。他們醫科大學因為有附屬醫院,很多學生在各個醫院實習,所以是最晚停課的大學之一。要是隔壁那個綜合類大學,像土木工程建築類或機械自動化之類的學生,早兩個月之前就被政府呼叫了。
除了附屬醫院還在照常開著,大學裡大一至大四的學生被分批派去郊區工作,有些則是跟家人返鄉。至於何時開學,學校說到時候通知。大五的學生比較幸運,還趕得上領畢業證才各奔出路。
“說不定,他們就是我們大學最後一屆畢業生了。”年越的導師陳老教授站在窗外,一邊看樓下的學生們拍畢業照,一邊感慨。
他們醫科大學現在開始被政府和軍隊派人接管著。醫院雖然正常開著,但很多物資陸陸續續被搬走。每天都有人被抽調離開,像是教授和研究生們。校園裡到處有人哭哭啼啼上演悲歡離合的場景。
如今在年越這一個專業,只剩下陳老教授和年越留守。別的人不是被抽去市外工作,就是自行辭走回家鄉。
就是別的專業,每個系只有零星的人,他們除了還維持去醫院的工作,就是在辦公室裡收拾整理資料。聽說大學裡的圖書館已經關閉,裡面有人在做清理,前兩天還有人運走一批書。
“老師,你家人都回國了嗎?”年越一邊幫陳老教授打包書籍,一邊問。
五月份之後,邵家在政府行為漸漸明朗時,開始悄悄地聯絡自家的姻親和好友們。訊息也不能說得太明白,只是暗示他們要多儲存物資,在國外的趕緊回國辦理新戶口本,同時讓他們多留意政府動向。
像邵老爺子,在國外關係比較多,他拿著個聯絡本子,每天起床後就是打電話,像招魂一樣,催老友們攜物資回國,每隔一段時間就催一次。不能把話說得太明白,只是勸,或者讓他們先買點東西囤著,到時候讓他們看看華國政府的行動再決定。
“回了,都回了。”陳老教授感激地說。在五月時年越悄悄告訴他有災難,政府有大動作,讓他趕緊叫在M國的兒子回家。陳老教授觀察了幾天政府部門的工作,尤其是去郊區看了一下政府組織人搞建設的工地,就向兒子打了個長途。他兒子開始當笑談,一直沒聽。陳老教授急了,讓年越跟他談。年越也不好說得太透,只讓他注意全球華人一些家庭的動向。
從六月份起,世界各地的一些華人,不約而同地甩賣他們在當地的資產,然後購買了大量當地物資,以各種海陸空方式回國。進入大陸境內時,海關檢視他們的護照,核對好資訊後,只要不是記錄在案的犯罪份子、邪教組織人員和外逃人員都給透過,手續很快捷,連他們行李都不詳查了,只是過機了事。在機場政府還安排了人在那裡,同時給這些海外人士發放新的戶口本和晶片卡,沒有住所的還提供安置地方。
陳老教授的兒子陳仁開始不當一回事,後來經不住父親催命似的一天一個電話,再按照年越所說,留心了一些華人家庭的行蹤。他的公司有一個華人高層是姓邵的,早就在前兩個月辭職了。陳仁還有他的聯絡電話,就打電話問了一下他的動向。
這前同事辭職後就立馬賣掉了他家的房子,但沒有急著回國,而是從事貿易的工作。前同事問了陳仁的訊息來源,得知是他父親一個姓年的學生告知後,就跟他說未來可能有些災難,讓他早點賣了房子,買點有用的物資回國。這前同事在當地也是有名望的富裕華人家庭,陳仁從他那裡得到確認的資訊後,終於下定決心,照著父親所言,在六月末甩賣了房子拖家帶口,帶著大批物資跟著其他華人回來,算是趕了個尾巴。
不過他的岳母一家並不相信,還很懼怕華國政府的政策,說是他們要打仗。他岳母一家是港島人,很久以前就移民到澳洲。陳仁強硬要帶一家子回國,而他們自己說什麼也不回華國,而是飛回了澳洲。陳仁一家只得和岳母他們分離了。
為著這個,陳仁的妻子現在在家鬧彆扭,鬧著要回澳洲。陳老教授看著也是心煩,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他早就想讓她回澳洲去了。現在機場航班還有正常運營的航線,回去也不難。
如今陳老教授也看得有點明白了,政府並不是要打仗,而是要抗災。因為一直以來政府透過各種媒體,向民眾傳達的資訊是團結,自強,人定勝天之類,而且網路沒有了管制,比以前開放多了,一點也不像戰前總動員。
好笑的是,開始國外以為華國要打仗,南洋的島嶼紛爭立馬停歇,幾個小國家之前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