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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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連日光也被遮掩大半,近岸處倒是風平浪靜。
敖翦想要直接跳下去捉魚,被丹饕攔下。
想到之前小魚下海險些被虎蛟吃了,雖說他現在腦門上有他的饕餮紋印,不過眼下百幻浮洲乃他族之地,丹饕雖說不懼,但對於這條自保能力不足的小魚來說,還是小心為妙。
丹饕不許,敖翦也沒問因由,但不下海去如何能捉到海中游魚?
南海七太子呼風喚雨的本事沒多少,更沒有飯來張口的福氣,一向自給自足的龍太子有一雙靈巧無比的手。他顯然沒有被難倒。
凡人不如海族水性之好,可他們卻常常捕得大量漁獲。
便見他伸手下水,細長指甲的藍色手指在海水中不住穿動,指腹之間彷彿連了半透明的皮翼,漸見指尖所動處,光影成形,待半刻功夫,就見他手臂出水,揚手一掀,一張漁網從水下被他抽上來,甩動間珠玉飛碎,網繩玲瓏透亮,彷如輕紗卻又強韌有力。
南海出鮫綃紗,泉室潛織,一名龍紗,其價百金。
丹饕雖知鮫人有巧比天女雲裳的織造之術,卻未曾一見。
如今見敖翦在轉眼間赤手織出漁網,便不由心中讚歎,無怪世人謂鮫人為異寶,趨之若鶩。
然後看著青年抱起漁網,跑到海邊開始撒網捕魚。
綃紗入水不濡,自是比麻做的漁網不易潮溼腐爛,加上網眼細密,更易於捕捉小魚蝦米。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漁網,估計讓真正的漁民見了,定是奉為不世神物。
只是如果那位“工”本身不善其事,便就另當別論了。
敖翦曾經見過漁船上的凡人拋網捕撈,只不過他也是海族,見了那大大的漁網自然是掉頭就跑的,更不可能去仔細研究怎樣捕魚。看他像模像樣地抱著那一大捧的漁網走到海邊,往前一拋,力度不足加上手勢不對,漁網就像亂麻糾結成團“啪嗒!”落在海里,完全沒可能網到半條魚。
他只得把網拉了回來,又甩了一遍,這次好點,不過仍舊沒有散開。
連續拋了幾次網,敖翦已是氣喘吁吁,可他並未就此放棄,反而很有越挫越勇的勢頭。歇了口氣,鼓足了力氣,用力往海面一丟,網終於被拋了出去,非常有張力地罩了出去。敖翦大喜,卻再眼看網就要落下的時候,忽然來了一陣海風,絞紗輕盈當即就被吹了回頭,兜頭給他罩了下去。
漁網被他織得細密,又軟又韌,就連小魚都逃不走,就更不用說慌亂間急於掙扎的敖翦了,當下是越纏越亂,笨手笨腳地亂扯一通之後,最後竟把自己給捲成一個繭子。
瞧著本來是撒網捕魚,可沒想到把自己給捕到的小魚,一直抱臂作壁上觀的丹饕沒忍住吃吃笑了出來。
這算不算是凡人所說的“作繭自縛”?
掙扎不出來的敖翦實在沒辦法,只好躺平在岸灘上,瞪著一旁笑個不停卻不來幫忙的大妖怪。
便算是食物,也不能這般戲弄的!
頗覺傷了自尊的敖翦用最後的力氣翻了個身,那後背對著丹饕,決定要保留作為一份“存糧”的最後尊嚴。
可這反而換來丹饕更大的笑聲,發自胸腔的大笑強而有力,在岸灘上傳開到附近海域,彷彿能震開層層蜃霧傳到外面去,放肆得很。
瑞珀好不容易擺脫了母後,對於她來來去去都是那些話他早已厭煩,於是便藉口說累了,當孃的自然捨不得兒子受累,便住了話頭,仔細吩咐了婢女,方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太子寢宮。
可沒想剛才瞌睡連連的太子待她一走遠了,便睜開了眼睛,這眼裡哪裡有半絲疲憊?
心裡惦念著丹饕,他哪裡睡得著?
對那個才相識不到一日的男人,瑞珀莫名地只要想到便浮躁不安,心如兔跳。本想與他親近一些,可轉念一想自己乃蝶族太子,又豈可紓尊降貴地去討好一個異族男子?
心裡七上八下,眼見天色漸暗,終於忍不住一咬牙,一跺腳,找了個食盒把之前母後帶過來的食物裝了個滿。
他可不是要討好那個男人!
既然說了賞賜,他當然得兌現諾言。
於是太子殿下神氣十足地飛出了寢宮。
後語:這裡科普一下(眾:科普?!貌似不是科學吧同學……),好吧,南海蝴蝶哦!是有記載的,絕對不是沒有肉的哦!
《嶺南異物志》常有人浮南海,泊於孤岸。忽有物如蒲帆飛過海,揭舟。競以物擊之,如帆者盡破碎墜地。視之,乃蛺蝶也。海人去其翅足秤之,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