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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不慣這裡,我想回凡爾賽。”我求他。
他雙眉皺得更緊,難以決定的表情,“阿貝爾,還是讓醫生檢查一下再做決定。”
我一聽,直接坐了起來,“你看,我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不喜歡這裡,昨晚都沒睡著。”我看著他,一臉怨艾。
他還在猶豫。其實他從來就不寡斷,相反是相當的果斷,只是他總會被我的意思左右。我很高興,很明顯地感覺到我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你看我的眼,”我說著,扒拉開眼皮給他看,然後又眨眨,長出了口氣,“哥,睡不著覺的滋味太難受了,我要回凡爾賽!”我說著,直挺挺地又躺回去,兩眼盯著天花板,耍無賴。
事實證明,我演戲演得很好,我們很快就回了凡爾賽,不過只是我、美人和安斯艾爾,沒有小夫。不知道事情怎麼樣,所以只有試探一下,看看美人的態度,順便也看看安斯艾爾的態度。
“哥,安斯艾爾跟我說了一些,小夫是怎麼回事?”我說著,盯著美人。目的也不止是試探,還要排除安斯艾爾對我的懷疑,當著他的面光明正大地問,說明對他沒有什麼隱瞞。
我和美人坐了一排,安斯艾爾坐了最後面,我只能從身前一塊窗玻璃的反光上察看安斯艾爾臉上的表情,位置也很好,因為他看不到我的。
得到的結果是安斯艾爾沒有表情,只是彷彿沒有感覺似的繼續翹著二郎腿,用手肘拄著腦袋,扯著脖子往窗外看。
我因為說過自己好了,所以也沒有特殊待遇,只是倚了美人身上,省點力氣,順便沾便宜。
“我已經叫卡夫先回去了。他救的那個人叫卡爾?頓特,是他的弟弟。”美人很平靜地說,竟然讓我看不出任何破綻,參不透他的半點意思。事情有些難辦,我根本就沒想到會出這個岔子。
不過,阿剎邁族也有很多是單獨行動者,小夫雖然是救了他的弟弟,也並不能根據這一點確定小夫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說白了,我還是相信他。
“還有呢?查到什麼了?既然有了活口,要問出來,也很容易吧,小夫是你的人。”我說。
小夫確實是美人的人,所以,美人才把我的安全完全交給小夫。不過,也只是表面,因為我是唯一一個能給予小夫報酬的人,所以,小夫真正聽命的人是我。
美人其實做了我的擋箭牌。不過,安斯艾爾和杜克那樣的人難道會沒有什麼想法?如果說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懷疑的話,那肯定不會在秘盟走到現在,也不會坐在這樣的位置上。更何況,整個秘盟處心積慮的人多了去了,又何止兩個,同樣,美人也會有所考慮,只不過,懷疑是懷疑,考慮是考慮,知道是知道,這是三種完全不同的狀態。
這是我和小夫的交易,只要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就肯定不會自己洩露,除非有人想知道,不過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是否有那樣的能力,又是否能讓我或者小夫開口。我的背後是親王,而小夫的背後是整個阿剎邁族。
“很快就有結果了,小夫提前回去處理了。”美人說。他還是很信任小夫,這種信任有些讓我意外,不過也並不是壞事。
“小夫的忠誠度沒有問題?把事情交給他?”我繼續試探。
“卡夫救了那個人之後,我問他為什麼會救人,他說,即便是和我決鬥,他也得救,因為那是他弟弟。”美人說著,看著我,淺淺地笑起來。
“阿剎邁是個自由的氏族,並不屬於秘盟,也就肯定不是看重權勢的人,卡夫明知道和我決鬥沒有勝算,還是很肯定地救他弟弟,更說明了這一點。而且,這一次險關已過,對方大約已經亂了陣腳,如果卡夫真的是和這件事情有關,我們也不急在一時,讓他處理這件事也是想考驗一下他的忠誠度,而且大局還掌控在我們手裡,靜觀其變也不錯。只是……”他稍微一停,目光向我背後瞟去,“只是,下次不能再這麼魯莽,那枚銀質散彈射中的是脊柱,稍偏一下的話,說不定就是心臟,如果真的那樣,我也救不了你……”他說著,伸手又抱了我,沒有用力,似乎是怕弄疼了我。
“阿貝爾,我失去什麼也不能失去你。”他低聲說。我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往他懷裡鑽,彷彿老鼠鑽洞一樣。
其實我只是在逞強而已,後背的傷根本就沒有完好。我急著回凡爾賽只是因為感覺耶路撒冷極不安全,我們根本無力自保。
他不能失去我,而我更加不能失去他,我已經沒有了萬全的把握,所以,不能繼續留在耶路撒冷,出遊耶路撒冷的目的也已經達到,所以,我們得回凡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