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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風一直跟於魚東拉西扯,卻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於魚低著頭,時不時應一句。
胡風吃完了,盯著於魚看了會,突然說:“抬頭挺胸。”
於魚條件發射地坐正了,胡風上上下下打量他,摸著下巴點點頭,“這就好多了嘛,多俊俏的小夥子啊,幹嘛非縮著胸。”
於魚紅著臉靦腆地笑笑,下一秒又給縮回去,“剛、剛才謝謝你。”
胡風毫不在意地揚揚手,“這有什麼,對待那種人你就是不能軟,一軟他就以為你好欺負了。”
於魚又是笑笑,胡風看了看他,搖搖頭小聲嘀咕道:“怎麼笑得跟個小媳婦兒一樣。”
“你……說什麼?”
胡風站起來,“咳,沒什麼,咱們走吧。對了,我的號碼你記住了吧,有事打電話給我,直接找我也行,我住三棟三零三,特好記。你呢?”
“……四棟,二二九。”
兩人在食堂門口分開,於魚回到寢室,不意外的又只有他一個人。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沒有睡意。
今天的事讓他有些慌,但不管怎樣,他對自己說,還是有像胡風這樣不會取笑他待他友好的人,這就夠了。
5、你給我師兄當媳婦兒吧
接下來幾天都是各種各樣的新生入學教育,一直到第一個星期過完了,才正式開始上課。
於魚之前還擔心跟同學的相處問題,直到真正上課了才發現,之前的擔憂全是他杞人憂天。大學跟他從前的學習生活完全不一樣,同一個班的同學你或許幾天都見不到他,才剛開學,就已經有人逃課了。而且大家宿舍不在一處,想要見面更是困難,都是上課了來教室,下完課就見不到人,不用說相處,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於魚每天早早起來一個人抱著書去圖書館早讀,到下午下了課又一個人回寢室。寢室裡常住客只有他一個,那個一直睡覺的,上一次於魚在他們寢室名單裡看見了他的名字,叫李學哲,他打從正式開始上課就一直沒回寢室。而另一個蔣原,於魚只在那天見過一次,現在連長什麼樣都快不記得了。他們寢室理論上總共才三個人,實際上更是隻有他一個,雖然有點寂寞,但於魚習慣了,也樂得安靜。
這學期有幾門公共課程,跟其他學院一塊上,於魚對這種上百人在一個大教室裡上課的經歷還是挺喜歡的,至少這種情況下週圍大部分人不認識他,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也就不會顯得太突兀。他一般都是頭一個來教室,選一個不惹人注意的角落,攤開書埋頭看。
今天又是這樣,於魚正低頭想著之前在學校廣告窗上貼出的兼職招聘廣告,教室裡人越來越多,漸漸喧鬧起來,有人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於魚驚訝地抬頭,等看清身邊的人,嘴巴更加驚訝地張大。
那是一個怎樣漂亮的少年啊。
於魚人老實,他認為用漂亮來形容一個男孩子顯然是不地道的,可是現在他只能想打這個詞。
少年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比一般大學生小得多,長得就跟神話故事裡的仙童一樣,既好看又透著靈氣,一件淺草綠的短袖把他襯得跟掛著露珠的水蔥一樣鮮嫩挺拔,從衣領裡抽出一杆又白又細的脖頸,頸上頂著那顆晃眼得不似凡人的漂亮小腦袋。
於魚一下就自慚形穢得要打個地洞逃走。
少年吸引了周遭全部人的視線,嘈嘈雜雜的教室在安靜了一瞬後更加喧囂起來。
有幾個女生甚至一點也不小聲地議論。
“是他嗎?”
“就是他!就是他!天吶,太漂亮了!”
“長得好家裡又有錢,真是……”
那些議論和視線就像是一個圓,全部朝向少年所在位置這個圓心,連帶邊上的於魚也受了一點牽連。
於魚不安地挪動腳,打算悄悄地換個位置,這樣處在別人的關注下簡直跟把一條魚扔上岸任憑太陽將之曬成魚乾一樣煎熬。
哪知他才一動,那位少年便轉過來,兩人四目對視,於魚不可抑制地紅了臉。
少年看了他一會,突然毫無徵兆地露齒一笑,霎時猶如大地回春,他說:“你好,我叫曹毛毛。”
於魚受寵若驚,呆呆地紅了半天臉才想起來要回話,磕磕巴巴道:“你、你好,我叫於魚。”
少年鈴鐺叮噹般笑了聲,說:“你的名字真好聽。”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於魚肯定認為那是在看玩笑,或者是客套話,可少年純粹的眼盯著他,恐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