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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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手心道:“我說句公道話,要說島主這樣的人是鬼道魔修,確實可笑——十幾年前那場大戰中,四聖一死三傷,甚為慘烈,也確有其事,島主既然說明了魂魄受損,多年閉關療傷,那我看這魂鏡不照也罷,反正我是信的。”
周涵正這樣說著,五指一捏收回魂鏡,登時將方才逼迫島主的白嵇獨自撂在了那裡,好像他真是個仗義執言的公道人似的!
白嵇尷尬得要死,當即老臉一紅,便聽見身後有人冷笑道:“只怕是白老兒自己壽元將盡,找孫子是假,不擇手段地想要飛昇才是真吧?”
白嵇大怒道:“什麼人?滾出來!”
一群人應聲越眾而出,領頭的是個中年人,面色冷淡,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一種“我很不好惹”的意思來,他睥睨周遭,那眼神彷彿是檢視了一群形態不一的狗屎,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青龍島主身上,開口道:“我是牧嵐山唐堯,我派首徒唐軫失蹤已有百年,最近在貴地聽聞有他的訊息,特來拜訪,未能事前與島主打招呼,失禮了。”
唐晚秋一見來人就愣住了,半晌才訥訥道:“……掌門?”
唐堯看在同門的份上,紆尊降貴瞥了她一眼,也並沒有多親切,只是淡淡地點了個頭。
這一個兩個的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來青龍島要人,還有一邊是她師門,饒是唐晚秋已經離開門派多年,一時間也感覺自己被兩扇巨大的夾板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
周涵正揶揄道:“奇了怪了,青龍島成了專門招領失蹤之人的地方了麼?”
牧嵐山的人說話不打彎可能是慣例,唐堯聞言面無表情地道:“我不是來要人的,只是近日有人傳信牧嵐山,說在東海一帶見過唐軫的元神,我倒不知是誰這樣急公好義,一百多年了,還為別的門派的人鹹吃蘿蔔淡操心,周大人有想法麼?”
周涵正臉不紅氣不喘地答道:“仁義之人自然還是有的。”
“仁義?我只聽說過‘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這立場成謎的唐堯絲毫也不給周涵正面子,轉向青龍島主道,“顧道友,我雖與你並無交情,但這不成器的弟子做了你的門人,多年來承蒙照顧,我此番前來,是特來告知你一件事——我們本是在東海一線尋找線索,卻聽見了一個謠言,說當年四聖斗的魔頭是一位北冥君,那大魔頭手中有一塊奇石,那一役後落到了青龍島上。”
唐堯話音一頓,絲毫不顧島主臉色,繼續說道:“他們說你被那大魔頭打傷,早該死了,一直就是靠著那塊奇石撐著,當了這麼多年的強弩之末。只怕白宮主也是聽了個音,專程為了那塊石頭來的吧?”
白嵇猝不及防地被點中心思,惱羞成怒道:“一派胡言!”
唐堯:“是不是胡言白宮主自己心裡清楚,我聽說那奇石有補天之能,又叫‘心想事成’石,可以生死肉骨,提升修為更是不在話下,怎麼,白宮主一直老而不死,也擔心壽元了麼?也不想想北冥大魔之物是什麼好東西!”
周涵正意味深長地接話道:“唐掌門的意思是——島主眼下是靠一塊魔物的石頭活著?這……這話可不大體面。”
唐堯與周涵正三言兩語,嚴爭鳴聽得心驚膽戰,別人或許不明原委,他卻是知道那位北冥君來歷的,他只知道扶搖派有個別走火入魔的前輩,但何時有過魔道至寶?
這事稍微一往深裡想,嚴爭鳴後脊幾乎躥起一層冷汗,感覺他們是被剝皮抽筋架在了火上。
島主卻沒有回答,只是道:“周大人,你隱藏身份在我青龍島數十年,所圖想必不小。”
他對周涵正與唐堯的一冷一熱、一唱一和的試探全然避而不答,但在其他人聽來,幾乎是已然預設了。
白嵇見風向一轉,立刻道:“顧巖雪,靠魔物活著,堂堂四聖竟也是欺世盜名麼?”
那散修更是大聲道:“門派功法,從來都是不傳之秘,只有顧島主每十年招收一次散修進修,你們當他這樣大方,就只是平白無故發善心麼?別做夢了,誰會有那麼多的善心!”
散修說到最後,嗓子竟然破音帶了哭腔,聲嘶力竭在身後東海濤聲之下,叫不相干的人聽來都莫名多了些兔死狐悲之意,那方才已經蟄伏下來的蛟龍再次受到驚動,隱隱有破水而出的意思,青龍島的弟子與西行宮眾人再次劍拔弩張,然而這一次,青龍島上眾散修們卻不約而同地後退觀望,隱約戒備起來。
也不知是誰先動的手,島上更不知道幾方勢力,頓時亂成一鍋粥。
這時,只聽不知從哪傳來“嗚”一聲低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