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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脊樑,默默地從萬亞娟身邊走過,他知道現在的一切都對他不利,而他能做的只是隱忍。弱者的攻擊是無力且可笑的,而現在的他雖然無法承認,但是他就是個弱者!他必須積蓄自己的力量,奪回屬於他的一切,包括那些人對他曾經的侮辱。
進入客廳,百里律發現聶星竟然也坐在那裡。父親望著聶星不知說了什麼,只見兩人同時微笑,而父親眼裡的那份讚賞卻是永遠也不曾在面對自己時看到過的。那是他曾經最奢望的東西——父親的認可。
可是他給的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是多麼諷刺。見到他的到來,百里輝面色一沉,直直地看著百里律,那眼裡的不屑還有鄙夷簡直足夠令百里律落荒而逃。下意識的想要逃避,可是雙腳卻穩穩地沒有移動絲毫。剎那間,古豔那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響起“如果不去面對,只是逃避的話,心裡永遠都不會好受的。”
百里律深深地吸了口氣,勇敢的正視父親的雙眼,多少年了,他一直沒有這份勇氣。面對父親眼裡的不屑還有嚴厲,他只是一味的低頭,遊離,卻總是失去一份正視的勇氣。今天,就在今天,他忽然不想再逃了。他要正式和父親開戰。
仔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百里律猛然發現,父親老了好多,他額頭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雖然眼神依舊嚴厲,但是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百里律在裡面明顯看到了一絲疲憊。
“你還有臉回來?當時不是和我斷絕關係了嗎?”百里輝冷冷地說道。
面對百里輝尖刻的話語,百里律沒有應答,只是直直的看著他。許是記憶中兒子從來沒有和自己對視的緣故,百里輝竟然感覺到了一份不小的壓力。記憶中的兒子,總是唯唯諾諾,不敢和自己正視。所以一看到他,自己沒由來的就想要狠狠地批評他。而今天的百里律,似乎變得和以往有些不同。
坐在一旁的聶星也是吃了一驚,以為今天百里律對自己的反抗只是一時的爆發,很快就會恢復成原來,但是看到他和百里輝的對視,他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聶星,你先走吧。”百里輝淡淡地吩咐道。
雖然很想聽他們之間到底會說些什麼,但是百里輝的命令,他還不能違背,只好心不甘的離開。
“張秘書,你也出去。”
“是,百里總。”
瞬間,偌大的會客廳,只剩下父子間的對視。“你竟然敢當眾給我難堪,你是真以為我不會和你斷絕關係嗎?”
百里律依舊一言不發,只是將腦袋低了下來,擺出一副唯唯諾諾的神情。百里輝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百里律的表現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仍然是那麼懦弱,可是之前的對視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自己眼花?
“父親,我只想問,您當我是您的兒子嗎?”百里律抬起頭,渴望的看著百里輝,他是多麼希望能從父親的嘴裡得到肯定的答覆。可是,“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沒有你這個兒子。”刺耳,尖刻的話語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地割裂著百里律的耳膜,果然自己太過天真了。
“對不起,父親,我錯了,請您原諒我。”百里律輕輕地說完這句話,神情語態盡是平時的樣子。百里輝這才放下了心,看來是自己多心了,臉上又再次恢復了開始的輕視神色。在一頓辱罵之後,百里律被罰閉門思過,一週不能踏出他的房間。
被關進房間的百里律推開窗戶,靜靜地看著自己成長的這個地方。據說這座房子是母親的祖先建成的,已經有了一兩百年的歷史,歷盡滄桑。建築結構是由東西南北四個院子拼接而成的,而他的記憶也是從這裡開始的。北邊的主屋原來曾是母親和自己一同生活的地方,可是母親一死,自己就被搬到了南邊的偏房,而繼母和弟弟則搬到了北邊的主宅去了。不是不心痛,曾經的自己也曾為此不知流下了多少眼淚。可是這都毫無用處,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家想要有地位,必須要有足夠的權利。而自己不過是一個被自己親生父親拋棄的孩子,在這裡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就已經很好了,他還怎麼能再奢望些什麼呢?幼稚的他甚至還以為自己只要永遠這樣安靜地活下去就好,可是,如今的他已經不能再那麼懦弱了。當父親聯手繼母摧殘掉他的夢想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再活的那麼幻想了。
因為他有了自己想要追尋,想要擁有的東西,不管是母親的家,還是那個人,他都想要真真實實的握在懷裡。這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迸發出如此強烈的慾望!
屋內忽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百里律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一直扔在房間裡。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