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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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枕寒笑著轉身離去,卻不知桑落的目光那樣悠長,直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瞧不見。
那雙像墨玉珠子雕琢的眼睛,終究在這一個月裡,褪去了淡然安穩,多了濃情蜜意。明眼人都明白,此刻若樓枕寒從這場情愛中抽身,那麼等待桑落的,就會是生不如死。
而樓枕寒並不知桑落倚門遠眺,他興沖沖地隨著天奴仙子們入了文羲的流觴閣,一瞧見珠簾之後那抹清影,就張口問道:“東西都當真備好了?”可文羲卻沒有搭理他,只是端坐在珠簾後,悠閒地品茗。
“文羲這是怎麼了?”樓枕寒笑吟吟地挑開珠簾,那雙鳳眸彎成月牙,笑意如水光流轉,惑人心魄。文羲嘆了口氣,清瘦的輪廓上瀰漫著憂愁:“你要的合歡酒我拿來了,只是我想要問你一句,你這一次,是不是,還是遊戲?”
樓枕寒越過珠簾,坐在了文羲的對面,他面上若含曉春,看得人心旌搖曳:“難不成,你以為,孤會有真心?”那笑容那樣美,卻是那樣無情,看得文羲蒼白的面色更是慘淡了幾分。“可你似乎挺在乎這桑落,你就不怕日後後悔?”文羲似乎還想勸他。
“就算我不想薄倖,但你認為孤可能愛上別人嗎?”樓枕寒的手輕輕地按上了自己的心口處,那裡一片寂冷,沒有分毫熱切與赤忱。
文羲掩嘴咳了幾聲,眉宇間更見擔憂:“那你就將這合歡酒拿去哄你那情人去吧。”說著,他就顫著手準備去拿那酒壺,卻被樓枕寒按下了修長的蒼白右手。“你這身子又不見好,自己也要注意些。你若整日這麼病著,你家雲霞怎麼辦?”樓枕寒自己拿了酒,又不忙囑咐文羲幾句,畢竟文羲最近似乎又清減了不少。
“我知道了,你去陪桑落吧。”文羲頹然無力地垂下了手,樓枕寒見他興致不高,便也離去了,只是踏出門檻時,又聽到幾聲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而屋內文羲那瘦得皮包骨的手指緊緊地攥著桌角,毫無血色,其實他這一個月一直都在測算天命,竟無意中知曉了一星半點樓枕寒日後的天譴。他北明天君可以測算天命,天賦不凡,卻同樣因為窺探天意,一直身骨纖弱。在兩千年前意外重傷之後,更是不能勉強了,可是他一直心神不寧,這才違背天意,算上一算。
他本想告訴樓枕寒天譴之事,可是他若說了,那天道怕是更要惱怒,說不定會連樓枕寒一起罰,所以對著樓枕寒,他只是多方試探,希望扭轉天命,卻始終緘默其口。可是樓枕寒分明不聽,文羲幽幽嘆了口氣,天譴也罷,讓他吃些苦頭,免得日後,再禍害他人。
而樓枕寒又不知此事,還拎著合歡酒興致高昂的向著紫微宮走呢。這合歡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光是其中各味材料就不知要費上多少工夫,若飲了這酒,不但可以強健身體,還有濃情之效。樓枕寒雖說一直與桑落過得是蜜裡調油,可樓枕寒卻很少見桑落十分熱切的模樣,這幾日玩心一起,便有了這酒。
合歡酒,起名本意是祈願永生永世合歡美好,可惜願望原本就比現世要虛幻得多。
作者有話要說:
濃情蜜意
“陛下,時候不早了,素蔓仙子已在膳房等了許久了。”琉薇扯出一個微笑,掩去眼中的怨毒,耐心提醒道。樓枕寒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桑落,替他拿了件淡青色的袍子,又親自給他穿上,繫上繩子。“我又不是沒手沒腳,陛下為何要替我做這些?”桑落的聲音裡分明含著笑意。
樓枕寒抬首看著他,修長的手撫上桑落的臉頰:“方才你那麼勞累,孤自然要讓你歇會兒。”桑落臉色一紅,他自然知道這“勞累”指的是什麼。“你還能走吧。”樓枕寒曖昧的打量著桑落,說出的話也含著旖旎。桑落點頭,撐起身子,艱難地站了起來,只是腳步虛浮,沒什麼力氣。
樓枕寒連忙扶著桑落,打趣道:“這下你卻只能靠在孤懷裡了。”
桑落瞪了他一眼,只是眼神卻淺淡柔和,參雜了笑意。
樓枕寒卻因為這一眼,將他摟得更緊些。
“走吧。”桑落握住樓枕寒的手,笑著說道。桑落的手溫熱,正好可以暖和樓枕寒冰涼的指尖。
二人對視,正是相看兩不厭,情誼纏綿,勝過那春日灼灼韶華。
樓枕寒牽著桑落的手,陪同他一同走入了膳房,果然看見素蔓坐在桌邊一臉活潑。
“桑落哥哥,樓哥哥!”素蔓一看見他們就興奮地從凳子上蹦起來,倒是差點摔倒。“素蔓你這也太不懂規矩,快坐好。”桑落把素蔓當妹妹看待,言語中也就自然帶了幾分兄長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