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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腳步在木製地板上發出獨有的響聲,隨後他來到我的身前站定,而我只是低垂著頭,彷彿視他為空氣一般不願抬頭看他一眼。
而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緒,他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的看著我,似乎想要得到我的答案,然而我倔強的只是這般一動不動的等待著他的行為。
我憑著四周的空氣以及感官神經,細微的感受著他的氣息以及動作,然而我卻感覺不出任何響動,就在我分神之際,他已彎下身來,來到我的身邊,他的手輕觸我的肩膀,想要呼喊心中的我,然而,我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嚇的分了神,隨之我的情緒瞬時爆發。
「K……。」
「別碰我!」
我帶著強烈的牴觸情緒,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吼叫著,我似厭惡一般,將他的手從我肩膀上甩開,就好似強烈的自尊心受阻一般,帶著濃濃的怨氣。
隨之而後,從空中帶著風聲呼嘯而過的陰影,將我掀翻在地。
響亮的聲響在我耳邊經過,我全身被壓力帶倒,我的耳膜中耳鳴無數,我感到臉頰熱辣無比彷彿已經腫脹,隨之,嘴角邊流淌下鮮紅的血液。
我的情緒被這擊強力的巴掌瞬間帶到最高點,我毫不猶豫的轉過頭來正視著他的臉孔,我用仇視般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恨意,我伸出手背擦拭去嘴角的血液,彷彿這一舉動在對他說我不會輕易敗北的宣言,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我重又張開裂開的唇,對他拼命的嘶吼與發問。
「為什麼?」
「為什麼非要讓我吃這麼噁心的東西?」
「不是說好了不再逼我做我不願做的事情了麼?」
「吶……為什麼!」
我對著他肆無忌憚的狂吼著心中的怨言與不滿,我歇斯底里般的宣洩著發洩著一切,而他的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如同看著一件沒有生命的物體般,又或者是正在看著一個玩偶發瘋的過程,而這樣的我卻被他的神情所刺到,我無故的感到有些疼痛。
我試著挪動起身體,想要抓住他身上的片角麟鳳,然而,他似乎早已察覺出我的行為般,他無情的伸出腳來,踢中我的腹部,而這一擊力道彷彿厭棄般,讓我感到此刻的我是如此的下賤與骯髒汙穢,我被強有力的一腳踢倒在地,我低低的咳嗽著卻彷彿就要咳出鮮血一般,痛到極致。
我倒在一旁的地上喘息著,如同苟延殘喘一般,耗盡著最後的一絲掙扎,逐漸的我止住了咳,我恢復常態的抬頭看向他,我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如同做好最後的犧牲般,對他說出早已備好的話語。
「J,殺了我。」
「我不是你的傀儡。」
「我不會按照你的話去做,所以你永遠不會得到開心。」
他看著這般對待他的我,他卻選擇沉默的蹲下身子,他拉近我們的距離,靠近我的身邊,他與我平視境遇下,他用柔和的眼眸看著我,承受著我對他宣洩的所有,而他彷彿全然的選擇接受一般,未曾分毫話語。
隨後,他伸出手來撫上我的腦袋,他溫柔的撫摸著我的髮絲,以及略微腫起的臉頰,而這般突如其來的溫柔,卻讓我好不容易堅強起來的心瞬間瓦解,我的淚腺彷彿開了閘門一般,如斷了線的珍珠往外湧現,我倒盡滿心的委屈與苦水。
而他只是與我在同一水平線之中,淡淡的看著我的神情,我的喜怒哀樂,他的手指溫柔的抹去我臉上止不住的淚水,默默的為我擦淨。
我伸手止住了他的動作,我的雙手來到他的胸前,抓起他外套的邊緣,我所有的情緒由憤怒轉變為悲傷,隨之延伸至痛苦與發洩,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眸望向他,我仍然想要得到他確切的答案,我開啟唇齒,對他言語道。
「吶……J……。」
「為什麼……?」
我的頭深深的抵在他的胸前,我的心劇痛無比,疼痛的再也無法承受,而唯有流著不被他看到的眼淚,才能稍稍減輕我此刻的悲傷。
「……回答我……。」
「我想要你的答案啊……。」
16.天使與惡魔
我靠在他的胸前,在他懷裡低低的嗚咽著,之前的大哭大鬧似乎已得到平息,我有些疲倦的靠在男人的懷裡,而他只是溫柔得隨著我的任性,在這場胡亂的宣洩過後,我些許的感受到身前這個男人,獨特的溫柔面。
在整個發洩的過程中,他不曾開口說過隻字片語,他只是一直陪在我的身旁,任意我撤皺他的衣服哭溼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