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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王鉞繼續問。
“……不知道,就殺不了了。”盧巖叼著煙含糊地回答。
“那你沒有想一想為什麼嗎?你是個殺手,”王鉞抱著胳膊,“殺不了人了都不找找原因,這麼不敬業?”
“靠,”盧巖愣了愣,把菸頭掐了,指了指他的胳膊,“別老裝著自己是個人,我昨兒晚上用衣服就把你扇出門去了,你就是一團煙別擺POSE了。”
“你再扇?”王鉞還是抱著胳膊。
盧巖從茶几下邊兒拿了把摺扇出來對著王鉞扇了幾下,王鉞的身影紋絲兒沒動。
“練千斤墜了?”盧巖把扇子放回去,王鉞的狀態不好判斷,但能確定的是這鬼如果心情不好了,就會跟空氣混一塊兒變沒了,“我問你,你不見的時候是去哪兒了?”
“不一定在哪兒,說不上來,就是……好像變得很小,又好像變得很大,”王鉞找不到合適的表達來形容那種狀態,“有時候又覺得自己能同時從任何一個角度看東西,說不清。”
“同時,任何角度?”盧巖皺皺眉,腦子裡想像了滿屋子全是王鉞眼睛一塊兒眨巴著的情形,汗毛都通透了,“在我屋裡?”
“不是啊,不知道會在哪,都說我說不清了。”王鉞有些煩躁地搖搖頭,那種感覺並不難受,但卻很空,就像是自己已經不存在了。
其實如果不是碰到了盧巖,他跟不存在了也沒什麼太大區別。
哭也好笑也好,大喊大叫滿大街瞎跑都行,沒人知道他的存在,就連鬼都躲著他。
盧巖沒再追問,王鉞的狀態不穩定,逼急了給自己招災不划算。
現在沒辦法讓王鉞從自己身邊徹底消失,只能先湊合著不惹急他。
“我一會兒要吃飯午睡,你要不要出去轉轉?”盧巖問他。
王鉞站他跟前兒沒出聲,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些失望地說:“又趕我走?”
“不是趕你走,”盧巖嘆了口氣,“你意思是就打算呆我這兒了?沒碰到我之前你不自己一個人……鬼飄很久了麼?”
“現在不是碰到你了嗎。”王鉞沒有走的意思,盯著他。
“碰到我怎麼了,我不是請你吃麵了麼?”盧巖站起來進了廚房。
“你能看到我,”王鉞站在廚房門口,“這麼久第一次有人能看到我。”
“這是個意外,”盧巖對著冰箱琢磨著中午吃點兒什麼好,“你……”
扔在客廳沙發上的電話響了,王鉞轉身跑過去:“我幫你看我幫你看,我會看……是胡……胡……娘娘?”
胡娘娘叫胡亮,盧巖認識他有一年多了,不過沒見過面。
盧巖關上冰箱門出來接了電話:“娘娘。”
“有空沒,幫我個忙,著急錄個東西,特別急,你隨便幫我錄幾句就行。”胡亮聲音聽上去挺著急。
“錄什麼,多少錢啊?”盧巖順手開啟了電腦。
“賣羽絨服的,我朋友的店,明天就要用,”胡亮說,“詞兒和音樂我都發你Q上了……”
“不錄,你還能不能行了,上回讓我錄什麼兩塊錢!只要兩塊錢!出口韓國的絲瓜網洗碗海綿……”
“我本來也不想找你,但這是我朋友,人說了要個特穩重特性感的男聲,我一想就只有你了啊!而且這比上回洗碗綿要高檔多了!”
胡亮說話語速快,提著嗓子噼裡啪啦一通說,盧巖讓他說得煩躁,只得答應下來掛掉了電話。
“要做什麼?”王鉞湊到他身邊看著電腦螢幕。
“錄個音,”盧巖戴上耳機,把桌上的話筒拿過來,又看了一眼王鉞,“你別出聲。”
“我出聲會錄進去嗎?”王鉞對話筒很有興趣,捱過去對著話筒喊了兩聲,“錄什麼音啊!錄什麼啊!”
“不會錄到你,你一個鬼,但你會影響我,”盧巖開了Q,把胡亮發的檔案收了過來開啟了,小聲把文件裡的詞唸了一遍,“凍不著羽絨服,現廠家特價處理,特價處理,原價298,398;498元,現價只需118;158 188元,我們的羽絨服做工精緻,款式新穎,你買到絕對不吃虧,絕對不上當,良好的品質,超低的價格,真正的物超所值,物美價廉……”
盧巖嘆了口氣,是高檔不少,上回是兩塊錢一條的洗碗綿,這回好歹折後上三位數了。
“便宜好多啊,你不買嗎?這麼便宜,便宜一半有多了。”王鉞在一邊聽得挺認真。
“對於這種